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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迹部和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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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见嘉月被浑身都不对劲, 但她偏偏又清楚地知道是自己出了洋相,没那么厚的脸皮去反驳,最后只能气恼地一拍桌子。

    “别笑了!”

    波本很给面子地真的停了下来。

    浅见嘉月还处在尴尬中, 坐在波本面前觉得怎么都不舒服。她干脆起身。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波本抓住她手腕一把把人拉回座位, “别急,先休息一会儿。吃过东西后不能立即开始活动。”

    浅见嘉月盯了波本一会儿, 心想“活动”的是波本又不是她, 波本又没吃什么东西。而且所谓的“活动”也不过是开车而已。

    他说这种多余话的样子可真像她上辈子的妈妈。

    不过浅见嘉月还是乖乖重新坐下了。

    波本叫服务员给浅见嘉月续了一杯果汁。两个人坐在那里慢慢消食。

    “对了, 你知道组织的脑机融合实验吗?”无聊中,浅见嘉月问道。

    波本点头,“知道。因为那件事情闹得动静很大,现在大家都知道拿到情报是你的功劳了。你做得很棒。”

    浅见嘉月得意地眯起眼睛。在跟着强攻组其他成员去“清缴”留在日本的fbi参与成员的时候, 她也听到了不少夸奖。

    这对于她做间谍的目标来说无疑是进了一大步。

    细说起来, 这事其实没有半点可高兴的地方, 虽然她是获得了组织的认可, 但这件事本身与她的最终目的却是相悖的。以后fbi的人见到她, 估计只会当成仇人吧。

    她终究是在不得已间将一群伙伴推远了。

    浅见嘉月努力扯着嘴角装高兴,想着不能让波本看出端倪, 但波本根本连看都没怎么看她, 也没有半点其他的特殊反应。于是浅见嘉月立马把笑容收敛起来,懒得再继续装下去。

    她的思绪回到刚才谈到的话题上来,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奇怪,她刚才问的明明是脑机融合的实验, 波本怎么歪到fbi那件事上来了?

    “那个脑机融合实验,我在第二场考核里亲身去参与了。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实验呢!”真正想告诉他的事情没能按照逻辑说出来,浅见嘉月只好再说一次。

    波本仍是淡淡地点头, “组织的确支持了很多高端的实验。最近似乎有一个十六岁的天才科学家也回到了组织,继续研究父母未竟的事业。”

    浅见嘉月:……

    兴趣点还真不在实验本身。

    是因为是促进科学发展的实验,参与其中的人员不直接从事恐怖活动,一般也很少有其他罪行,身份又是科学家,所以态度相对宽容吗?

    那等将来组织覆灭了,对这帮人的处理会不会也需要格外考虑呢?

    浅见嘉月想了会儿想不通。转念又觉得这是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索性不再多想。

    “对了,你今天没有任务吗?”她又说起另一个话题。

    她印象里的波本可是个大忙人。几乎每时每刻,所有的行动都跟任务有关。上次之所以能那么悠闲地给她做饭是因为他们刚刚完成了任务,暂时也不着急进行下一步。那么这次呢?

    她回想起了前几次被他以兜风为借口给自己挖“坑”的恐惧。

    “是啊,”波本说道,“昨天刚刚完成一个很艰难的任务。”

    “是吗?”

    浅见嘉月看着波本。在因困乏和饥饿导致的不清醒彻底过去之后,她注意到波本的眼角下方有一点点青黑,整个人的状态带着一点熬夜之后的倦意。

    “你该不会连续行动了好几天吧?”浅见嘉月试探着问道。

    “诶?被你看出来了吗?”

    “谁会看不出来啊?既然这么辛苦,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多休息,反而还跑来找我呢?难道你也想过劳昏倒吗?”

    “我不会的。”波本笑了笑,然后蓦地神色变得有些意味不明, “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最后一次考核了吧?之前你的考核都由井野安排,日程过于紧张。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也算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浅见嘉月一头雾水。

    井野给她安排的日程太紧张,这点她同意。但“最后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最后一次机会’?”她问道。

    波本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咖啡厅门口。

    这时候那里正走进来两个少年,都穿着一看就极为昂贵的西装,打扮非常正式。两个人都有着一处非常具有标志性的外貌特征,那就是他们的头发——一个蓝灰色,一个玫红色。

    浅见嘉月脸一僵。

    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他们两个怎么来这儿了?还穿地这么正式?

    难道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或者婚礼?在这里吗?

    没等浅见嘉月想明白,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已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往她这边走来,在他们更往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空位。

    他们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浅见嘉月和安室透两个人。

    “嗯?安室教练和浅见助教?你们也在这里?”迹部惊奇道。

    “啊,浅见同学,好久不见。”赤司征十郎也一眼认出了浅见嘉月。

    “你变漂亮了啊。”他还顺嘴夸了一句。

    浅见嘉月难为情地偏过头。说起来,她两周前为了见迹部绅人,特意弄了一个茶色卷发的造型。因为刚卷烫过的头发不适宜立即拉直染黑,她后来也完全没有时间再去折腾,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正如波本所说,她每天的日程都被安排地特别紧张,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这么多这么卷的头发,到现在这头本来非常柔顺漂亮的头发已经变得像茅草一样了。

    就这样还能被人夸“变漂亮了”,浅见嘉月觉得赤司征十郎实在是客气过头了。

    她尽量把心里那点暂时没必要的爱美心理抛之脑后,转回头,微笑着跟赤司迹部打招呼,“赤司同学,迹部同学,你们好啊。”

    安室透也平平常常地跟两个人打了招呼。迹部景吾额外再次介绍了一下安室透。

    “这是我的柔道教练——安室透先生。”

    波本这段时间还一直坚持做着在柔道馆教迹部景吾练习柔道的工作。

    浅见嘉月和波本坐的正好是一张四人桌,两人坐在里面,外侧的椅子空着。赤司征十郎和安室透问过好,直接坐到了其中一张空着的座位上。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正要跟着服务员继续往后面的空座处走,看到赤司征十郎的举动愣住了。

    “怎么了?”赤司征十郎奇怪道,“既然都是熟人,就坐在这里不好吗?而且你不是还有问题想要问浅见同学吗?”

    这次轮到浅见嘉月疑惑了。

    迹部景吾有问题想问她?他们之间没什么存疑的交际吧?

    她看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却怪异地偏过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浅见嘉月:……心虚,有情况!

    她耐心等着。过了许久,迹部景吾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在安室透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不说有什么问题,开口先叫服务员。

    “waiter,麻烦拿菜单。”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同时非常利落地把浅见嘉月吃剩的盘子收起来,除了那杯喝了不到一半的橙果汁。

    迹部景吾闷着头只顾给自己和赤司点吃的,没忘记再加一个供四个人一起分享的拼盘,然后又沉默着往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里加糖和牛奶。

    浅见嘉月看向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缓解气氛似的笑笑:“我们刚刚打球回来,接下来要去参加铃木家在隔壁酒店举办的一个聚会。因为肚子有些饿了,所以先来这里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浅见嘉月“哦”了一声。

    她明白。运动少年们是最需要补充能量的,聚会之类的场合里虽然也有吃的,但更多时间会忙于应酬,很难真正填饱肚子。

    然后话说回来,她刚才想知道的不是这件事。

    赤司征十郎维持着一贯温和有礼的笑容,“迹部家最近发生了点事,动静有些大,浅见你知道吗?”

    诶?真的吗?

    浅见嘉月想了想。她最后一次关注迹部家是在第一次考核结束之后的两天内。当时是波本告诉她,迹部家名下的企业将进行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原因不明,后续也不清楚。

    她没继续关注,所以现在几乎等同于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摇了摇头,“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答,看向迹部景吾。迹部此时正低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桌面,好像那张桌面材质通过低劣,严重折损了他的品味一样。

    三个人都等着迹部景吾,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浅见嘉月开始喝果汁。

    他们四人座位的后面坐着一对男女朋友。女的看衣着打扮也是家庭相当富裕的类型,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男朋友忽然骂起来,发出的噪声引得周围的客人不由得侧目。

    “喂,浅见。”迹部景吾就在这样的噪声中开口了。

    他皱着眉头,大概也是忍受不料这种混乱的吵嚷。

    “上次你见我父亲的时候,在我离开书房之后,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离开之后?”

    浅见嘉月想了想。

    她记得,当时她正在进行她的第一次考核,目的在于试探迹部绅人有没有指使或者参与斋藤贵史抢夺组织货物的行动。当时,她给迹部绅人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和母亲在一起黑社/会的“黑吃黑”行动中被牵连,她受了伤,母亲则为了保护她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为了达成试探迹部绅人的目的,她所编造的“故事”尽量接近于斋藤贵史针对组织那次行动的真实细节,然后根据迹部绅人的神态动作推断他的行为和立场。

    结果是迹部绅人对此并不知情。她看出想要的答案,一切就结束了。

    新闻上说他们进行的是大规模的人事变动。都说是“大规模”了,涉及到的人应该很多。但这种事对于家族财团和企业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吧?和她那次谈话看不出直接关系关系,那次谈话本身也不至于对迹部家族造成什么灾难性的影响。

    浅见嘉月这么想着,观察迹部景吾的脸色。他脸色的难受程度看起来像是家破人亡了一样。

    浅见嘉月摸不着头脑。

    “书房里的事,你父亲是怎么和你说的?”她问道。

    “他什么都没说。”迹部景吾烦躁,“所以我才来问你。”

    浅见嘉月又懂了。

    原来如此。迹部绅人对迹部景吾的保护的确是密不透风。

    所以她需要把自己在书房里和迹部绅人单独谈的那些话再全部对迹部景吾说一遍吗?

    她看了眼赤司征十郎,又看了眼波本。波本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

    浅见嘉月:……你这么没良心的吗?

    因为赤司征十郎也在这里。她不太想那么做。

    身为浅见嘉月两年的同班,他亲眼见证了原主不知遮掩伤疤的全部黑历史,他应该很清晰地可以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都是假话。

    浅见嘉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那涉及到我的私事。我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说。不如你先告诉我迹部家最近出了什么事,或许我能帮到你。”

    这话听起来像在给自己挖坑。她明天还要继续参加组织的训练,三天后则要进行事关重要的最后一场考核,她应该甩掉其他一切麻烦事,用全部精力准备考核才对。

    但她的嘴就是不受控制地张开并发出声音,一心一意地想要跟迹部景吾客套。

    迹部景吾皱着眉头纠结了一阵。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灰白色的翻盖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番。

    “浅见,你知不知道斋藤贵史这个人?”他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浅见嘉月:你最近一定太累了,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波本:你能从黑皮上看出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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