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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倩女幽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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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醒了吗?今天是您进京赶考的日子,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您用膳呢。”

    玉昆山还在愣神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种种信息之际,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世界法则虽然无法阻止他的进入,却还是自主修正为他安排了一个身份以融入这个世界,在此方世界中,他是名唤通城县的小城中一富户员外的独生子,自小锦衣玉食,饱读诗书,小小年纪便已中了秀才,街坊乡邻见了都要叫他一声老爷。

    如今正要待出发准备参加三年一次的秋闱,中得举人,光宗耀祖。

    当今天子昏庸,迷信修道成仙之说,全国朝政为大国师慈航普度把控,这世间可以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可即便如此,有个官名傍身,也比平头老百姓要好上许多,所以玉老爷即便不太放心路上的安全问题,却还是坚持让自己这宝贝蛋子进京去参加秋闱,毕竟祖坟冒青烟,九代单传里就出了这么一个会读书的好苗子,不趁着这个机会光宗耀祖他死后都没脸去见地底下的老祖宗们。

    “文才,进来吧。”

    玉昆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锦衣公子带着笑的面容俊秀非凡,这一走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未出阁的姑娘家。

    房门被打开,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走了进来,带着几分清秀的脸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显得十分机灵。

    “嘿嘿,少爷,行囊已经收拾好了,随行的护卫也都在外面候着了,用过午膳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玉昆山点点头,复又问道,“文才,家里可有琵琶?”

    “琵琶?有的,我记得库房里好像有一把老爷珍藏的紫檀木琵琶。不过少爷,你要琵琶做什么?”文才脑子机灵,记性也好,听玉昆山这么一问,马上就想起了家里确实有一把琵琶,只是无人擅长弹奏,便也搁置在库房,这会少爷突然开口问起,让他觉得有些疑惑。

    “你去把那琵琶给我取来,我去前厅等你。”玉昆山并没有搭理他的问题,吩咐了一句抬脚便走。

    “是,少爷。”

    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雅致的庭园,玉昆山来到了前厅,见前厅摆设简单,多为木具瓷器,还别说,这主人家还挺有品味,不似那暴发户的做派。

    其实他哪里知道,不是玉老爷不喜金银玉器,大红大绿,而是如今世道纷乱,盗贼猖獗,为了保住自身家财,玉老爷是一再小心,将自家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生怕惹人红眼,给自家招来杀身之祸。

    得入厅内,就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和一中年美妇坐在一圆桌前,看着自己弥勒佛一般地笑着。

    “山儿来了,快快坐下,今天是你进京赶考的日子,爹特地命人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专门给你饯行。”

    那桌上,美酒佳肴香气醉人,在这个世道,想布置这么一桌确实不容易,可见这玉院外的一番拳拳爱子之心。

    玉昆山心下一叹,可惜了,这人间温情注定与自己无缘了。

    “少爷,你要的琵琶我给你拿来了。”

    文才气喘吁吁地拿着一把琵琶走了进来。

    “辛苦你了。”

    玉昆山接过琵琶,这是一把紫檀镶牙琵琶,做工极其精美,琵琶的背部镶有螺钿花纹,为两只仙鹤架云嬉戏的图案,为这把庄重的琵琶平添几分仙气缥缈。

    缓缓拨弦,清凌凌的琴音流露而出,仅仅几个音符,便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如坠梦中。

    “少爷,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弹琵琶了,可真好听。”

    “山儿,你拿这琵琶作甚?”玉老爷隐隐觉得自己这儿子今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那份气度,不像是凡间所有,让他感觉分外陌生。

    “占了你家公子的身份,我欠你们一桩因果,今日就以一曲报之。”

    温润如玉的公子身上的锦衣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洁白如云的道袍,修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如水般的琴音倾泻而出,如春风化雨,清风过竹,弦音悠扬,渐渐地从前厅溢出,在传扬到整个府上,传到街上,传到整个县的每个角落。

    所有生灵都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在这水深火热的世道,他们体会到了久违的欢乐,好像坠入了一个完美的梦境当中,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身体上的病痛仿佛也在不知不觉间离他们远去。

    什么是无忧,在这琴音中他们便是无忧。

    什么是无虑,在这琴音之中他们便是无虑。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被放满了速度,人们渐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连燃烧的炉火,奔腾的水流都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熄灭、止流,县里的万物具都在琴音之中安稳沉眠。

    琴音带走了他们的烦恼,带走了他们的病痛,也顺带带走了一点点他们的记忆,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将不再有玉家公子这个人,他的存在被彻底抹去。

    奏完一曲,玉昆山摸了摸琵琶满意地点点头,这琵琶音色不错,幻化出一块绢布将其包裹背上,玉昆山看向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玉老爷和玉夫人,手中打出一道灵光,遁入二人的体内。

    这道灵光,可保他们二老无病无灾,身强体健百年,在此期间,他们想再多生多少个孩子都没问题。

    他又以琵琶弦音勾连天地,在这通城县中设下阵法,以玉家为核心,赠与通城县百年福泽,他与此地的因果也就此了解了,不是他小气,而是再给多一些,就不是他还他们的,而是他们欠他的了。

    白衣道人背着琵琶飘然而去,苏醒过来的通城县百姓,发现自己神清气爽,一身沉疴尽去,又想起睡前听闻的那一阵琵琶妙音,纷纷跪谢仙人显灵,再后来,通城县改名为仙音城,城中还设立了庙宇,供奉了一位手持琵琶的仙人,只是没有人察觉到,这县城里似乎少了一位锦衣公子的身影。

    了结了因果,玉昆山背着琵琶就上路了,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那郭北县,县中曾经有一寺庙,名为兰若寺,曾经庙中曾经香火鼎盛,后来适逢乱世,来了一伙贼人,将寺中僧人尽数杀光,又抢了寺中金银,扬长而去。

    从此以后,这庙宇便成了荒庙,无人敢去,庙中的诵经声不再,香客不再,只有一棵遮天蔽日的老槐树,盘踞其上。

    自此之后,又听闻寺中常有女子嬉戏之声传出,更有人曾见从中出没许多貌若天仙的女子,一些好色之徒起了意思,夜探兰若寺,却再也没见有人出来过。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整个郭北县都知道兰若寺中闹了鬼,除了实在无处可去的外乡人,没有人再敢踏足那个邪门之地。

    玉昆山此行,一则是想见见传闻中的聂小倩,二则,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谁,彰显无疑了,正是那书生宁采臣,他的任务,就是跟在他身边,助他铲除这些邪魔,以正此方天地浩然正气,从而获得法则青睐,对他大开方便之门。

    出了通城县,走出十几里地,玉昆山就发现这世道是真的乱,前世看过的电影里的情节也不是夸张。

    一路走来,他在路上遇到了不下三具尸体,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连衣服都被扒光了,财物都被搜刮走了。

    这样的情景,就如同复刻一般,没走出一段路都能遇到。

    死法都相当惨烈,死亡的时间有长有短,有些已经成了森森白骨,有些还残留着些许腐肉,甚至有些尸身才刚刚发胀,微微散发着腐臭。

    这些枉死的人,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怨气,冲天而起,将这天地都污染得灰蒙蒙一片。

    玉昆山新生怜悯,解下别上的琵琶,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拨弦奏乐,轻柔舒缓的琴音飘荡而出,如母亲的轻声安慰,如春日第一股暖流,如山间一股清泉,洗荡着这些冤魂上的怨气,让他们得到超脱,不必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沉沦。

    冤魂们在弦音洗涤之下,身上的怨气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散去,他们的面容逐渐不再狰狞,魂体变得凝实,知道是眼前的乐师拯救了自己,纷纷感激地虔诚下拜,跪谢仙人,而后身形变得虚幻,消失不见,超脱而去。

    而随着他们的敬拜,玉昆山感觉天地之间冥冥之中有一股意志对自己表达了丝丝缕缕的亲近之意,他勾起嘴角,知道自己做对了,抬脚继续前行。

    他的脚程极快,在日薄西山之前,便抵达了郭北县,夜幕即将降临,这个世界的夜晚是真的会有鬼怪降临的,所以大街上空无一人,除了打更的,都没有人敢晚上在晚上出门。

    玉昆山背着琵琶,走近一家客栈,客栈门口已经亮起了灯笼,门半掩着,再过不久便要关门不再对外接客了。

    玉昆山走了进去,就见一小二正支着脑袋在柜台前打着瞌睡,可见有这闹鬼的兰若寺在,这郭北县的客栈实在是没什么生意。

    “店家,可还有空房?”玉昆山敲了敲柜台轻声问道。

    “嗯?”那小二猛然被惊醒,见自己身前有一人影,定睛一看,这人穿着一声月白长衫,长得似仙人一般,眼中不由闪过惊艳之色,忙热情招呼道,“有的有的,客官,咱们这还有上房一间,一晚五钱银子,不知客官可要入住?”

    玉昆山笑了笑,手心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光,一锭银子出现在他手中,他将银子交给那小二道:“这房间我便定下了,不知这锭银子可够?”

    “够了够了!”那店小二看见那雪花纹银,眼睛霎时间便直了,忙接过银子,热情地招呼着玉昆山去楼上房间。

    房间不大,却打扫得也算整洁,其内五脏俱全,环境看起来还可以。

    玉昆山环视了一周,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就在此处住了下来,他掐指算了算,气运之子宁采臣也就这两天会抵达郭北县,他只需在此等待时机与其同行便可。

    果然,次日中午,玉昆山便在楼下听到了一阵吵嚷之声,便在客栈楼梯处向下看去,只见一脚下沾满泥泞,抱着一破旧书囊的书生正与掌柜的理论着。

    宁采臣来了。

    “掌柜的,我是七宝斋来收账的,虽然我这账本湿了,但是钱数您这边应该心里有底的,做人贵在诚信,怎可赖账。”

    宁采臣的话让堂上的食客都发出一阵哄笑,在这个世道讲诚信,这书生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书生,这几个月,月月都有人来收账,上个月有个人收了账在路上就被人杀了,反正你收了到最后都是便宜别人,那还不如便宜我呢。”

    那掌柜对书生的话不为所动,这世道杀一个人如同杀一只猪,早上还有人在客栈门口被杀呢,又能怎样,还不是洗洗地继续做生意,也不见官府来拿人,讲诚信讲道义,那些人早就死光啦!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宁采臣被掌柜的无赖话语给气到面目通红,却因为涵养说不出什么污言秽语来,指着掌柜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你账本也毁了,要收账,至少先把账本补了再来吧。”掌柜也不欲与他闲扯,挥了挥手就要赶他走。

    “……”宁采臣想要反驳,但掌柜的这句话确实也有道理,账本被弄湿,确实是他的过错,也该由他自己来承担责任。

    他想要在此借宿,但又囊中羞涩,只得先走出客栈,行至以摊位面前:“敢问老板,这附近可有能免费借宿的地方?”

    “有啊,兰若寺啊。”那老板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哦?那敢问那兰若寺怎么走?”

    宁采臣这话一问出口,整个街道的百姓仿佛在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都转过头盯着那书生,面露惊恐,似是不解他怎么敢问出这话来。

    “从……从这里向东走三里半,那里有座好阴森的古刹,就是兰若寺了。”那老板支支吾吾,见书生是真心在问,也就开口答了。

    “多谢老板。”有了去处,宁采臣兴高采烈地向老板道谢,背起书囊就往东走去。

    街上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他离去,不同的心里都浮现着同一个问题。

    哪里来的傻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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