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做两个纸人（2）

    “我们到了。”

    白木梨倏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她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这、这也太快了吧，就……就只有两秒钟的时间？”

    楚砚辞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来就离得很近呀。”

    白木梨好奇地左顾右盼起来：“原来这就是纸扎铺吗？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楚砚辞淡淡一笑：“你一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到这些铺子中来，且纸扎铺做的是死人生意，活人大多都觉得晦气，这些铺子往往都搭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呢。”

    白木梨小声地问道：“砚辞哥哥，做这种死人生意的人，是不是一般都会折寿啊？”

    楚砚辞低头看她：“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白木梨抠着手指：“我……我也是之前听村子里的老人偶然提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砚辞语气平缓：“冥界掌管着一切鬼灵魂魄，所有凡人牲畜的命数皆由生死簿所定，上面记载着它们的阳寿期限和阴寿期限，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生命信息都在其中，一切皆是注定，当和其他因素没有关联。”

    白木梨继续问他：“那修仙之人的命数也归在生死簿之上吗？”

    楚砚辞摇了摇头：“冥界不管天界的事情。”

    白木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从前听娘亲讲过有关济慈仙翁门下十二位男弟子的身世，砚辞哥哥你现在虽然贵为金仙，认识你的人都要尊称一声阎幽仙君，但在没有正式修仙之前也是从一条小蛇开始修炼的不是吗？”

    楚砚辞对上她天真的目光：“确有此事，我从蛇修炼到龙也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的。”

    白木梨兀自点头：“那……那砚辞哥哥从前也是一条小小的小蛇，您和牲畜其实也……我不是说您是牲畜，我的意思是说您……嗯，那您还是小蛇的时候，生死簿上面有您的名字吗？”

    楚砚辞磁性的声音异常好听：“生死簿上只会记录与修仙无缘的凡人和牲畜，且牲畜指的是马、牛、羊、鸡、犬、猪一类的动物，蛇可不在其中。”

    白木梨连忙附和道：“那是自然的，您的八师兄鉴阳仙君也是从九幽灵狐修炼成仙的嘛，这狐与蛇自古以来都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呢。”

    楚砚辞冷眸一沉：“你竟然还知道我的八师兄？”

    白木梨表现出满脸花痴的样子：“济慈仙翁门下的八弟子鉴阳仙君昭逸，长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听说天界的好多仙子们都很是爱慕他呢。”

    楚砚辞微微颔首：“这个倒是不假，八师兄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

    白木梨冲着他挤眉弄眼：“狐狸嘛，无论是公的还是母的，样貌自然要比旁人更好些。”

    楚砚辞冷笑一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见解，还真不像是只有十三岁的样子呢。”

    白木梨尴尬地收住了声，她清了清嗓子，话音一转：“听说的，听说的，全都是听说的而已，我又没有见过鉴阳仙君，砚辞哥哥你可不要多想。”

    白木梨仰头讪讪一笑：“那……像我这种半人半妖的特殊身份，又有一半的修仙机会，生死簿上面会有我的名字吗？”

    楚砚辞沉思了一会儿：“从前可能会有，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

    白木梨歪着脑袋：“这又是为何呢？”

    楚砚辞薄唇微抿，嗓音轻缓：“我答应过会护你性命，且你如今又有项圈认主，找到修仙的机缘只是早晚的问题。”

    白木梨咧嘴一笑：“哥哥好眼光，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