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国新年
“凡哥，今天除夕夜，我们去唐人街转转好不好？”
舒夏偶然看到，李凡正坐在园中木椅上发呆，便凑过去。
“没兴趣！”
“为什么？都过春节了，怎么看不出你半点儿快乐？”
李凡注意到舒夏的热情直视，很快站起身。
他朝前走两步，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这个时辰，依旧是飞机悠然驶过后，留下的一道白烟。
为什么？为什么不快乐？他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除了工作，他最大的乐趣，要么一个人去酒吧消遣，要么去菩提树下大街走走散心。
这是舒夏所不能理解的。
爱德华此时走过来：“舒夏，想去唐人街吗？”
不得不说，爱德华如果有心，去做一件讨好女孩的事，很得女人心。
舒夏则看着李凡，希望他的男神和她一起去。
李凡却眉头微蹙，爱德华这是要干什么？不会又一次移情别恋吧？
“凡哥，我们一起去吧？”
不待李凡回答这个头疼问题，爱德华就代其回答。
“掌门人可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一样，人家不喜欢热闹。”
“华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人一旦登上顶峰，怎么还可能屈尊降贵，和底层人来往？”
爱德华对抢董事长之位，始终难以释怀。
舒夏扭头看向李凡，难道他真是这样的人？可李凡宁愿选择离开，也不屑于去解释。
“走吧！”爱德华终究带着舒夏离去。
李凡回头看到他们消失的身影，眉头紧锁，小姑娘会不会掉入爱德华设计的温柔陷阱？
这晚，他破天荒没睡。
站在晴朗的夜空下，时间在悄然溜走，当指针指向凌晨，新的一年到来。
稀疏的星空下，是对亲人的缅怀。
“爸妈，我想念你们。”脑海里浮现出养父母的身影。
随后，又是亲生父亲的身影。
“爸，真像会有那么一天出现。请耐心等待。”
爱德华的车终于开进来，李凡躲避在阴暗角落，看着两人进入房间。
他继续游走在庄园内，舍不得睡。
大年初一，李凡很晚才起床。等他进入餐厅。气氛很严肃，里面的人完全没有新年该有的快乐表情。
“你是怎么回事？让全家专门等你一个。”
姚夫人铁青着脸责备道。
李凡颇有些纳闷：“平时不是从来没有等过吗？”
“新年在一起吃得就是团圆饭，你不把我们当家人就明说好了，这是你的庄园，你是这里的主人。”
爱德华火上浇油，言外之意，他们是客人，哪儿有主人让客人等待的？
有这么盛气凌人的客人吗？李凡心里犯嘀咕。
但也意识到自己因为对节日的不重视，才造成的误会。
只好陪着笑脸道歉：“妈妈责备的是。今年是新年第一天，只怪昨晚睡晚了，所以才影响了大家。”
“昨晚你睡得晚？有多晚？”
舒夏颇感惊讶，她回房时，还以为李凡早就睡了。
“凌晨以后了。”
“是吗？我看你房间黑着灯，还以为你早睡了。早知道我就去找你聊天了。”
谢天谢地！李凡庆幸躲过一劫。
姚夫人见对方认罪态度好，也就不再说话。几个人闷头闷脑地吃完，各自去忙。
“我们去唐人街看舞狮。”
这次李凡对舒夏没有拒绝，事实上也很难拒绝。
爱德华自然也不肯放过机会，三个年轻人，身处人山人海，观看中国节目。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李凡很意外。
对方和他眼神接触后，李凡越发确认和不可思议。
正在这时候，舒夏激动地拉扯李凡的胳膊。
“快看，凡哥，那里……好精彩……”
等李凡再次回头，那个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他快速朝着身影消失的方向小跑过去，却不见了其踪影。
难道是错觉？
一上午看完累坏了几人，舒夏邀请大家一起吃顿饭。
爱德华第一个响应，但李凡觉得把姚夫人独留在家里不好，就拒绝了。
舒夏不好意思道：“还是凡哥想得周到。”
有司机开车，李凡坐上副驾驶，在司机启动的刹那，他不经意的一撇，又是那道身影，倏的消失在汽车拐角处。
她还活着？李凡一路上心事重重，后座舒夏和爱德华的况况而谈，完全没有听进去。
一下午，李凡烦闷至极，好不容易熬到晚上。
爱德华提议带舒夏去体验年轻人的狂欢。姚夫人也希望外甥女在柏林城多转转。
“凡哥，我们一起去。”
“我有些累，你们去吧！”
李凡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让姚夫人极度不舒服。
“我外甥女请不动董事长，还是我侄子可靠，舒夏，就让爱德华陪你四处转转也好。”
听到姚夫人的赌气，李凡不好意思笑笑。
“妈妈说得什么话？我只是逛了一天，确实没有那个精力。”
“舒夏，还是我们去吧！你知道柏林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吗？”
“不行！”
李凡这低沉的男性磁音，极具威慑。把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那个地方不适合小姑娘，你喝醉的样子好丑。”
李凡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严厉，缓和了下情绪幽默解释。
姚夫人破天荒，站在李凡这一面：“也是，舒夏，你又没喝过，那些鸡尾酒，看起来就像茶水饮料，可后劲儿都大，你不胜酒力，还是不要尝试了。”
“那还是算了，我也累了。”舒夏见李凡不去，也没了兴致。
爱德华的阴谋没有得逞，有些悻悻然。
李凡坐在没有开灯的书房，手机屏幕亮了。他条件反射般拿起来，上面显示jill来电。
“老板，新年快乐！我……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听到那边的谨小慎微，李凡知道可能是有关爱德华的问题。
他有些心痛，也有些恨其不争。
“说吧！”
“那个……那个爱德华，这两天是不是很忙？”
“我打他电话要么不接，要么说……很忙？我不明白，这几天是你们的中国新年，不应该在家开心过节日吗？为何他不愿见我？”
李凡沉默片刻，还是如实相告。
“jill，我不想让你失望，但你知道花心的男人都是秉性难改，何况爱德华从来都不是可依托之人。”
电话那端，jill在片刻的沉默后，终于吐出一句：“我明白了！”
随着电话的挂断，李凡长舒口气，但愿jill受此教训，脱离魔爪，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