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渐露浮面
江赫在今天，终于出院了。
虽然如此，只是不用住院而已，但需要在家调养。
因为瘫痪在床，工作暂时搁下了。
好在有李凡和赵秘书两人顶着，爱德华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地，去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李凡追查爱德华的事，一直在缓慢进行。
常常因为有了那么一点儿线索，就会突然中断。
反复几次后，结果是越来越没有头绪。
事后，李凡再次去了那晚，和爱德华打斗的地方，寻找线索。
因被大雪覆盖，（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结果只是徒劳！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西方的圣诞节日到了。
到处是张灯结彩，道路两旁的松树上，挂满了点缀星光。
圣诞老人也走上大街，愉快的发送贺礼，或者也会和路人友好的握握手。以此提升节日的愉快氛围。
李凡的公司，为了迎接圣诞的到来，提前两天，办了一场假面舞会。
每个职员都戴着一张假面具，有的是狐狸，有的是猫，有的是熊，等各种动物，再搭配奇异的服饰，女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
男人们有的穿着燕尾服，有的穿着西服，还有搞笑的圣诞老人服，各具特色。
李凡戴着面具，走进熙熙攘攘的大厅，宴会已经开始，随着音乐，一些人开始跳起舞。
他要了一杯鸡尾酒，看着周围的人一举一动，李凡努力辨析，他能认识出几位。
戴着面具的人，很难分辨出身份。只能凭着身段，和后背的影子去揣摩。
李凡正独自斟酌，突然一个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一次参加吗？”
话是赵秘书说的，李凡点点头：“嗯！”了一声。
“年轻人会比较喜欢！”
赵秘书说完，注意到刚走进来的几位，示意李凡去看。
李凡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和侧影，认出是爱德华和几位同事。
“调查他的事怎么样了？”
“每次都被他快人一步。”
“这种事不用着急，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露出尾巴。”
“那就先让他再得瑟一段时间。干妈什么时候接回来？”
“很难！”
赵秘书看着那边的爱德华摇摇头，对方好不容易才分开夫妻俩，不可能让他们那么顺利再见的。
两人沉默许久，赵秘书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
李凡则继续望着，那位意气风发的爱德华，和别人谈笑风生。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凑过来：“李凡先生，我们能不能谈谈？”
听声音，李凡认出是leon。他感到惊诧，对方是怎么混进来的？
“什么情况？”
“paul来我这里，他说想见你一面。”
“在哪儿？”
李凡听完对方的话，有些吃惊，但同时警觉地四处查看下，那边爱德华依旧在专注聊天。
“请跟我来！”对方压低声音，看来是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旅店，七拐八拐，辗转进入一个狭小的房间。
里面的灯光暗淡，陈设很简单，几张破旧的皮革沙发，摆列在壁炉两边。
背靠着门口的一个消瘦的男人，额头上缠着纱布，脖颈上也用纱布吊着一只手。年龄看起来五十左右，但比同龄人苍老很多，
对方正坐在壁炉前发呆。听到脚步声时，抬头朝他们两人扫视一眼，尤其看到李凡，审视的目光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leon走过去，附在他耳边对其耳语一句，对方点点头。
leon很快就去了隔壁一间，把空间腾出来，留给李凡他们两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paul。我要控诉那个混蛋！”
李凡下意识地，把手机录音打开。
“那个混蛋要谋杀我！三年前，我看到他冷酷的一幕，他完全可以去救那位掉入悬崖的年轻人，只要他肯救，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说到这里，paul停下来，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但他没救，他选择了无视。我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动的歪心思。只因那位富家公子说了句‘我给你一百万。’那个混蛋爱德华就转变了心思。”
“嗯！”李凡点头。
“我知道，爱德华是个贪婪之人。他想得到更多。可惜，对方不解其意，很快掉了下去。他一文也没有得到。”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亲眼目睹此事，然后……就把我约来，想杀人灭口。”
李凡听到这里，嘴角上扬，露出标志的浅笑。
paul的确不诚实，隐瞒了他敲诈爱德华的行为。
连他同事leon都不相信他。
如果没猜错，paul一定把之前爱德华给他的封口费，花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又想出尔反尔，再次敲诈爱德华。也难怪，爱德华会起杀心。
那么paul现在的行为，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会揭露你的短，两人属于合作不成，互相伤害。
李凡虽然看不上paul的行为，不算光明正大。但至少，他透露的这些信息，足可以让干妈和干爸不再信任爱德华。
“谢谢！”
李凡为对方给自己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而诚信道谢。
可paul看爱德华这么好说话，就动起歪心思。
“我现在缠着纱布……很不舒服，因为这事……受了很大伤害……现在，连酒店都租不起……马上要过圣诞了……”
李凡明白其意，从皮夹里拿出仅有的钱递给他。
“我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这些足够我维持一段时间了。只是……以后……”
“回头我给你一张支票，你回慕尼黑好好过日子吧！也要小心爱德华。”
“真的？我一定会照办！谢谢你，少爷！”
李凡告别paul后，继续回到舞会现场，没有人注意过他曾离开。
他找到赵秘书，悄悄告诉了他这件事，得经过，赵秘书脸上露出喜悦。
“干得好！”
两人私下商量好，有赵秘书亲自开车，去乡下接姚夫人回来，并由李凡亲自告诉她事实真相。
而李凡则继续陪在干爸身边，迷惑爱德华。
两人一直在舞会，呆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