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远走他乡
李凡以副总的身份，出现在天蓝房地产，震惊了众人。
“副……副总？”
杜威不敢相信，昔日同事，连升几级，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事实证明，是金子总要发光。”
李美霞感叹。
“错过优质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尤姗无不流露出悔恨。
“这位是新来的副总。”赵秘书亲自介绍，众人齐鼓掌。
“我不会在这里很久，这次只是露个脸，感谢领导的栽培，同事的厚爱，以及帮助过我的朋友。”
李凡已经答应江赫暂时离别g城，去往德国发展，他想忘掉这里的伤害，换个环境书写传奇。
来到柏林时，已是初冬。环境不适，语言障碍，令他力不从心。果然，外国的月亮没有那么圆。
除了上班，还要学习德语，靠卑微的英文加中文，勉强应付日常生活。
唯一的好处是，这里的节假日，真的是节假日，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工作。
李凡也在游览本地风光时，结识了新的女孩，她是一名华人留学生。
米娜，大眼乐观直爽，比他小四岁。
两人的相识，起源于他学德语找的兼职。
他没有时间去学校，专门上语言课。
除了双休日，每晚会额外上两次外语。
一来二去，两人开始有了感情，惺惺相惜。
李凡多了一个心眼，隐瞒了自己副总的身份。
他不希望像上两次那样，以钱决定爱情。
和米娜相处的过程中，他意识到对方是个单纯女孩。
这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爱情的种子说来就来，或许在异国他乡，让他饱受孤独，开朗的米娜，给了他渴望的温暖。
来到公园湖畔时，雪下的很大，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他围着一条白色围脖，柔软细腻的棉质，让他倍感温暖。
这是米娜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湖水已经结冰，上面还有几个人在溜冰。
他盯着远方出了神。
穿着一身中国红的米娜，来到他身边，欣赏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打扰他。
李凡不知道的是，正是自己忧郁的气质，打动了对方。
依照米娜而言，李凡不仅高大俊朗，还有细腻温柔的贴心，这是在那些浮躁的男孩身上，所不能看到的。
李凡完全就是米娜追逐的偶像。
李凡注意到对方时，嘴角上扬，咧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温柔的语气，略带沉静的气质，宠溺的看着对方：“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看你看得出神，没有打扰。”
两人没有说话，默契般牵手走在公园的一偶。
“刚才来的时候，我注意到附近开了一家中餐厅。”
“嗯，可以去。我的经济能力有限，为了你的体重，可不许贪心！”
“抠门！”米娜笑骂一句。
米娜在国内的家庭情况一般，属于普通市民家庭，来国外留学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勤工俭学的积蓄。
要说留学的学校，也不是什么高等学府，来这里只是培训自学一年蛋糕师，只为将来回国，能开个小店，或者能为找一份体面工作加分。
有人曾推荐她去巴黎，经过酌情考虑，她选择柏林，只因她更欣赏德国人的做事严谨。
至于李凡，不显山不露水，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他甚至祈祷，在求婚之前，如果对方能经得住考验，那么，这女孩就是他的一生。
两人结伴来到中餐厅，这是一家成都人开得火锅，在国内自然便宜，但在国外贵的咋舌。
“国内时，一直觉得吃个汉堡是奢侈，但在国外，吃个中餐也一样奢侈。”
米娜贪婪的享受久违的味道，发出海外游子的深切体会。
“物以稀为贵，在哪儿都一样！”
“好好吃！”米娜吃得颇为享受。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简单快乐，李凡看着对方，露出满足的笑。
两人出餐厅没多久，米娜又指着另一家中餐厅：“下次我们去尝这个肉夹馍。”类似国内的白吉馍店。
李凡宠溺道：“没问题！你若喜欢，这一条街（唐人街）随你吃个够。”
“一言为定！”
米娜是如此知足，常常一顿中餐，就让她喜笑颜开。
两人的身影，在休息时，会出现在不同场合电影院，公园、餐厅、亦或者超市，简简单单，再无其他。
偶尔，两人躲在李凡的宿舍，学习德语，交流心得，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中国新年到了。
两人本来提前一个月，就约好要一起过，就在除夕一早，赵秘书来到他的出租屋。
对方的突然造访，让李凡还以为是工作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但对方明确告诉他，只是受了老板的委托，特意邀请他去老板家过年的。
这让李凡诧异。
“所有的员工吗？还是，所有的华人员工？”
“no，只是个家庭小宴会。”
李凡听了颇为纳闷，老板江赫对自己的好，他固然看在眼里。只是，他对他的好，让他又觉得与众不同，甚至有了压力。
对方对他报有很大的期望，甚至超过他的侄子爱德华。
他和爱德华虽同属一家公司却属两个部门。
李凡在地产销售，爱德华在餐饮销售，一个总部，一个子公司。
除了开会，两人很少碰面。
李凡犹豫再三，在除夕夜推卸了和女友的约会，来到江赫的别墅。
李凡进去的时候，江赫本人并不在场。映入他眼帘的是爱德华和他一旁的贵妇。
对方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紫色晚礼服，盘着灰白发髻，画着浓妆，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爱德华小声对她低语：“大妈，那位就是我以前给你说过的李凡。”
对方听后，看自己的眼神，果然挑剔凌厉了很多。
“李凡来了！”
赵秘书正在和一两个好友讲话，看到李凡，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赵秘书您好！”李凡撇开那两人，直接朝赵秘书迎上去。
赵秘书在和他热情寒暄后，解释道：“江总一会儿就来，我先陪你认识下这里的女主人。”
随后，李凡被领到夫人面前。
“姚夫人，这位就是公司的后起之秀，李凡，也是我们公司培养的重点儿对象。”
“李凡，这位是江总的妻子姚女士。”
“您好，夫人！”
即便不情愿，李凡不得不伸出自己的手，对方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手指。
“我早就听江赫说起过，看来确实一表人才。不知道李先生的老家是哪里？”
对方探索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
“我是江苏扬州的。”
“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父母在两年前死于一场意外，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可以说是个孤儿。”
对方听到李凡的话，略微缓和了下太度：“对你父母的事，深感遗憾！”
“大妈，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李凡。大有继承公司遗志的能耐。”
爱德华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泼污水。
“奥，是吗？”
姚夫人用质疑的眼光再次紧盯李凡。
“江老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事实上，我还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野心。不像某些人，即便不是继承人，也搞得自己跟个继承人一样。”
“祝您开心！”
李凡不客气的怼他几句，又对姚夫人送上祝福，随后转身而去。
气得爱德华，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