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虎大王
张玄衣颇感好奇,于是高声询问道:“你是何人?想要劫什么?”
那黑鬼眼睛一瞪,恶狠狠道:“老子乃是这黑虎山的黑虎大王!你又不是娘们,你问老子劫劫什么?当然是劫劫财!”
张玄衣闻言看了黑白无常一眼,颇觉得好笑。
那黑虎大王见三人没有动作,不由得焦躁起来,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哇呀呀呀麻溜赶紧的!身上的金银珠宝细软财物主动给老子掏出来!要不然我手中这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黑白无常面色一冷,就要上前,张玄衣伸手挡住了他们,随即装作一脸服从道:“大王息怒,不就是要钱嘛,好说!”
只见他伸手摸进怀中装作寻找财物的样子,对面众山贼见状都直勾勾的看着张玄衣
“嗖”的一声,一块银子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了众山贼面前的地面之上。
众山贼紧紧盯着地上的那枚银锭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片刻后,一个小鬼指着地面对着那黑虎大王惊叫道:“大王!银子!”
再看那黑虎大王黢黑的丑脸一下涨的通红!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他指着张玄衣怒喝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张玄衣双手一摊:“我就这些银子了,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拿回来了啊。”
“小子,你找找死!”黑虎大王大怒,举起手中的大刀便朝着张玄衣的头顶狠狠砍了下去。
张玄衣并不躲闪,抬着头静静看着那劈过来的大刀。
电光火石之间,一根哭丧棒忽然架在了张玄衣的头顶,只听“苍啷”一声,那大刀一下被震飞出去不见了踪影。
“虚空境?”黑无常收回了哭丧棒,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
众山贼见状顿时呆若木鸡,黑虎大王却呆呆看着黑无常手中的哭丧棒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敢问你用的可可是哭丧棒?”
“哦?你认识我手中的哭丧棒?”黑无常好奇道。
黑虎大王大惊道:“冥界中只有黑白无常才使用哭丧棒,你究竟是何人?!”
黑无常冷笑道:“老子就是黑无常!”一阵黑雾腾起,黑无常现出了真身。
“果真是黑无常爷爷!”黑虎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众山贼见状也随着跪倒了一片。
黑无常皱起了眉头,冷声喝道:“先别忙着磕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黑虎大王抬起头,一副好像找到了组织的样子,激动的说道:“黑无常爷爷,小的叫叫雷豹,原来在北方界查察司陆之道手下办事,自从酆都大帝失踪,新冥帝继任之后,那陆之道归附了嵇康,倒倒行逆施竟然开始攻打人界,小的看看不惯他们的行事,这才逃到了黑虎山拉起了一帮人马占山为王做了草寇。”
“哦?”黑无常扭头看向了张玄衣。
“这么说你是反对嵇康的了?”张玄衣问道。
“我当然反对他了!原先咱帝君在位时天天下太平,自从嵇康当了新冥帝,咱冥界就就乱了套了。”雷豹义愤填膺的说道。
张玄衣见状想了想,指着黑无常说道:“我问你,你信任黑无常吗?”
“当当然信了!黑白无常在咱冥界侠肝义胆,谁谁人不知!”雷豹竖着大拇哥赞叹道。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张玄衣询问道。
“啥机会?”黑虎大王疑惑地看向张玄衣。
“你带着你兄弟跟着我们去东方界,我们去跟东帝他们一起扛起大旗对抗嵇康,你愿意吗?”
“真的?我当然愿意了!原本我就想去东方界,可是一直没有门路,怕东帝看不上我们。黑无常爷爷你当真愿意收留我们?”雷豹小心翼翼看向黑无常。
“帝他说行就行。”黑无常指着张玄衣说道。
雷豹大喜,转身对着众山贼说道:“小的们,今日我们不做山贼了,我们跟着黑无常爷爷去东方界!”
众山贼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雷豹小心翼翼地看向黑无常询问道:“黑无常爷爷,据说黑白无常从不分离,那白无常爷爷不知在何处?”
黑无常哈哈大笑,指着白无常说道:“这不就在那嘛!”
一阵黑雾腾起,白无常也现出了真身。雷豹大惊,朝着白无常又是一阵磕头。
不多时,张玄衣三人便带着一帮队伍浩浩荡荡向着东方界行去
远在千里的人界,终南山玉霄峰上。
一道俏丽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悬崖边,神色忧伤的看着那奔腾不息的白龙江
听说他就是从此处跳下去的那些人究竟把他逼到什么样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全真派这么多人都在保你,你怎么这么傻呀!
一丝泪珠从女孩的脸上滑落,随即被风吹向了那一刻也不停息的白龙江中
身后不远处,另一道身影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神色黯然,随即就是一道深深的叹息
那道身影慢慢走上前来,把一件裘绒披风披在女孩的身上。
“铃儿,山上风大,你伤势还未痊愈要注意身子。”
女孩依旧是呆呆望着山下的白龙江没有作声。
“还在想张玄衣呢?唉都怪爹爹当初没有保护好他”癫道人的脸上现出一丝愧疚之色。
许久之后,铃儿忽然开口道:“爹爹,不怪你,我知道小师弟的性子,他决定了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
“爹爹,你们总是说小师弟是有大气运之人,我不相信他就这样走了”
“唉”癫道人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又深深叹了气。
父女二人就这样孤零零站在玉霄峰上,看着那白龙江滚滚向东流去
张玄衣众人进入东方界之后,行程更加快速,两日后便到了桃止山。
等安顿好雷豹一帮人后,黑白无常带着张玄衣不敢停顿,匆匆朝着东帝殿赶去。
东帝殿内,三位鬼帝已得到消息早早等候在大殿之内。只见东帝神荼、郁垒,北帝张衡此刻虽然坐在龙椅之上,但心中却忐忑万分,均是朝着殿外眼巴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