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放我走
“洗黑钱罢了。”
江昱忱可不认为荆逸真有这种闲情雅致,自从回国后,荆逸的动作多了起来,大概是急于什么。
“洗钱?搞开发回报率这么高的?”
“就荆氏的规模来看,资本成本可以降到8。”
沈妤婳似懂非懂的点头,也是,回报率不高荆逸也不可能拿这项目洗钱。
“而且他背靠贺哥,又是公家的项目,也没人敢查。”祁鹤渠倒有些佩服荆逸了,他的手段还真是一般人没有的。
贺歧呈倒不以为然,“也就是我接到任务,换了别人,你们想知道也难,有我在,他洗的每一分钱都会清清楚楚。”
“这是场长久战,要获取的证据覆盖范围太广了,你们一个个的别给我掉链子。”
大概是祁鹤渠太过严肃,沈妤婳吓得赶紧点头,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啊,关她什么事!
“我是不是就……”
“你养好身体再说别的吧,瘦的跟块排骨一样,改天荆逸再抢去给你红烧了。”
沈妤婳白了贺歧呈一眼,能不能闭上你这张嘴,就没一句能听的。
……
沈妤婳虽是醒来了,但还是经常昏睡不醒,一睡就是一两天,而也不是每次醒来都是沈妤婳。
江昱忱是一周后察觉出不对劲的。
那天他听到家里的阿姨说少夫人醒了,他便从公司匆匆赶回,可床上的那人并不认识他,只是淡漠的看着窗外。
安静却又没有灵魂。
“宝贝,我回来了,想不想我?”
江昱忱轻轻坐在床边,手试探地伸向了沈妤婳的脸。
她没有躲,准确的说,她并不在意。
床上的人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窗外,像在勉国一样。
江昱忱心里一空,但也没有恼,就这样看着她,时不时帮她理理头发。
她在我身边就好。
后来的沈妤婳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数醒来时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江昱忱也愈发沉默,除了开会基本一句话都没有,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
“他不会变成哑巴吧?”
顾御略微担心,这人不会变成一个工作机器吧,还不用编程的那种。
“人工智能懂不懂,该说话说话,不该说话就不说。”
这种情况沈迟译都懒得管,天天让他们去查这查那的,又屁也不说,糟心的很。
哑巴江昱忱开口了,“她最近越来越不像她了,她现在的状况绝对和r计划有关。”
“可是我们之前也查了,也问过参与过科研的人了,这就是个关于脑神经学的研究……”
“会不会是这个什么研究让沈小花的大脑强制开机了?”
沈迟译直接踹了顾御一脚,“别瞎说啊,那人都说了,项目还在试验阶段,还没实践过呢!”
顾御踹回去,没再说话。
江昱忱却猛的站了起来,“荆逸不会管这些!”,眼神里都是后怕。
“卧槽!”
其他两人也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往房间冲,带着沈妤婳就往医院跑。
但医院也没法作出具体的解释。
“病人在此之前就已经形成了损伤,病人又在昏迷当中,我们无法准确判断是否形成了二次损伤,但从江总的描述里,我们暂且怀疑沈小姐现在可能是神经错乱。”
几人皆是愁眉不展,沈妤婳时常昏睡不醒无法进行规律性的心理干预,更别说外力干预了。
……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年便也草草结束。
春节前,沈迟译和元倾的女儿出生了,取名为沈曲乐,因为小姑娘一听音乐就笑,就是这么草率。
而小乐乐的姑姑还没没见过她,大家甚至都不指望她能醒过来陪他们过年。
但沈妤婳是个神奇的女人。
大年三十一早,沈妤婳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江家吓了一跳,跑下楼去便看到了其乐融融一家人。
看着喜庆的装璜,她大概能料到什么,“我又睡了很久吗?”
江昱忱看她醒来有些惊喜,上前把她抱起,“嗯,你睡了很久。”
打了个招呼,江昱忱便带她去了沈家,一是看看沈父沈母,二是见见他们的小外甥女。
“好可爱啊!你看着大眼睛,简直和倾姐一模一样!”
元倾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母爱的光辉,“你没见她刚出来的时候,像个猴子,你哥哇的一下就哭了。”
“我哥哭什么?”
“嫌她丑呗!”
沈妤婳:……
但也能理解,该说不说他哥长得挺帅的,毕竟当年也是金融系系草之一啊。
倾姐就更不用说了,气场全开的浓颜御姐,两个人加起来怎么也不可能生出个猴子来。
要她她也哭。
这个春节因为沈妤婳的醒来变得更加热闹,中午在沈家吃,晚上在江家吃,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像是一切回归平常的预兆,又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江昱忱并不平静。
吃完年夜饭,外面突然下了一场雪,是铭城近几年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
没过多久外面的地上便被覆盖了厚厚一层,沈妤婳吵着要出去放烟花。
江昱忱心慌的不行,总觉得今晚要出事,但也只能由着她。
烟花绽放,在空中绚烂。
沈妤婳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江昱忱,我爱你。”
“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两唇贴近,是从没带过情色的温柔缠绵,直到沈妤婳的身体软下来,昏睡在江昱忱的怀里。
“宝贝,下一次醒来的你,会是谁。”
好几次醒来的都是曾在荆逸怀里的那个笑的人畜无害的小孩,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同江父江母打过招呼,江昱忱带人回了家,在车上沈妤婳便醒来,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一直到进门,她都避开了江昱忱的接触。
“放我走。”
她站在玄关,眼神里全是抗拒。
江昱忱心慌的感觉更强烈了,他觉得他快抓不住面前的女人了。
“沈妤婳,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花瓶被摔碎,她捡起一块碎片抵在脖间,手和脖颈渗出血液,滴在那张沈妤婳亲手挑选的白色地毯上。
“我不是什么沈妤婳,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