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复仇

    酒吧里，人们舞动着身影。

    酒池里一个灰发少女站了起来，靠近了一个瘦高的黑发少年。

    “小哥哥。”少女的手抚摸着少年的脸庞，少年扭头，看向少女。

    “想不想……”少女的手顺着脸摸向胸脯，少年摇了摇头，眨了一下眼睛。

    “诶呀。”少女的手往少年的脖子处摸过去，一根针管扎进了少年的脖颈处。

    “体验毒液吧，就像当年……那样。”

    少年的眼眸顿时变成了绿色的，瞳孔也变了，变成了一条线。

    接着，他往地上一躺。

    少女得意地笑了笑，“这仇……”

    少年的身体却开始颤动起来，原本看似高挑的身形开始逐渐变矮，头发也开始变长。

    他抬起头，伸出手，撕下了那张以假乱真的面具。

    “虞初一！”少女惊叫起来，“可恶，原来，三界那边。”

    “已经知道了，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

    初一说完，向前刺出一根银针，少女闪避躲开了。

    针飞中了后面站着的一个西装成男，成男抖了一下，衣服塌了下去，接着，无数只老鼠开始从西装中爬了出来。

    “这一切，是你创造的幻觉。”初一说道，“灰烬啊，你还想从灰烬上重建家园吗？”

    “为什么不？”灰烬一伸手，周围的一切开始陷入了漩涡中，她从袖子里掏出短刺。

    “其实灰辰没有被冤枉。”初一也举起了手中的刺刀，看着她。

    “我是不会信你的！”灰烬猛扑过来，用力刺向初一的喉咙。

    初一一扭身，接着一个手刀，狠狠地敲在了灰烬的背上。灰烬踉跄地跌倒了。

    “当年是灰辰先犯的错。”初一说道，“我们都调查清楚的。根本不是魏甫的问题。”

    “你觉得你能信那条心肠如毒的蛇说的话吗？他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不是他说的，是我们后来调查得出的结论。”

    初一打了个响指，一条绳子凭空出现，将灰烬的手反绑在身后。

    “当年灰辰因为惧怕魏甫对她下毒手，因而先试用毒素。可惜并没有放倒他，反而激怒了魏甫。当然，他最后，”初一缓缓说道，“并没有杀死灰辰。”

    “那灰辰是咋死的？”

    “她是被押送到天庭杀死的。”初一说到，“当然，因为魏甫的职业关系，身为当年最高搜捕官，加上你们灰色一族风评并不好，怀疑森山大屠杀事件是你们所作所为也是合理的。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魏甫从没想过要杀掉灰辰。”

    “我不信，拿出证据！”灰烬怒吼道。

    “那个叫魏甫的男人已经盯上我了，我知道他的想法，他那个凶险，那个厌恶……”从初一身后走出来一个和灰烬差不多大的女孩，摆弄着手里的瓶子。

    她的身边泛着一层雾，像是要遮掩着什么。

    “这是……”

    “她体内灵球记载着的回忆。”

    “初一，你替三界办事多久了。”

    “不算上中间离开的二百多年，大概有七百来年了吧。”

    “这七百年来，你有想过妖在人界的生活吗？”

    “至少我看魏甫挺好的，有心爱的人，也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但他只是少数，你知道吗？人类惧怕着妖怪，不会轻易靠近半分半步……”灰烬底下了头，“灰辰……她被欺负的很惨，因为妖的身份，她真的一直想和人类和平共处。但没想到那两个看似友善的男性，实则是比妖还恶毒的怪物……”

    “所以她向着他们递出了屠刀。两家住在森山上的家族尸骨无存。“

    “是的，当年，是我们一手造了森山大屠杀。”灰烬说到道，“但是人类先对我们下的毒手。”

    “当年我小的时候，因为半妖的身份差点被淹死在外面。”初一苦笑了一下，“我的手也不是完全干净的，也曾经沾满了人类的鲜血。我很感谢罗兰给予我第二次机会。”

    “大部分的妖，没有罗兰这样的指路人的。”灰烬说到，“我们在人界，是见不得光的一族。”

    她低下头，流下了眼泪。

    蛇与鼠向来都是冤家，灰家和魏家也不例外，身为搜捕队头头的蛇妖魏甫在调查了一次残忍的大屠杀后逮捕了鼠妖灰辰。

    灰辰的姐姐灰烬怀恨在心，便一直伺机复仇。

    她一路守候在魏甫和他女朋友林诗琦的酒店，准备等待着时机。

    她用幻术将一窝老鼠变成了酒店的保洁人员，以此来观察魏甫和林诗琦的日程和路线。

    一周前，灰烬带着族人想去绑架林诗琦，以来此威胁魏甫。

    没想到行动被暴露了，灰烬打不过魏甫，在族人被杀后，就逃离了现场。

    此后的一周里，她都在潜伏着观察着魏甫的路线，等待魏甫上钩。

    没想到魏甫倒是先找到三界报告了此事。

    结果灰烬等到的是假扮成魏甫的虞初一。

    初一身上的妖气让对方很难确定究竟是真的魏甫还是假的来了——只有高阶的妖怪才能分辨出不同种类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