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秘密（2）
竟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
穆云飞轻轻的转过祁妤的身体，用唇珠点了一下她的脸颊和眉眼，然后攫住她的双唇，自下而上，循序渐进。
“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替代你的位置。”穆云飞松开了一会，让祁妤能暂时呼吸新鲜空气。
他要把自己的思念，依恋，还有不舍，都倾诉给祁妤。“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祁妤胸脯起伏着，呼吸还有些不平稳。“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穆云飞的眼睛亮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无论祁妤想说什么，他都会认真而小心的收藏好。
“高一那会，我确实有喜欢过你。可是我觉得那会谈情说爱不合适，而且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尽量离你远一点。”
听到前半句，穆云飞的眼睛里更亮了一些，在他听到喜欢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有些事情，就连格格都不知道。我很难开口对别人说。她只知道有一阵子我挺消沉的，成绩也一落千丈。但是她到现都不知道为什么。”
祁妤小心的措着辞，有点担心自己再往下说，会让慕云飞难以接受。
祁妤对这些事情很敏感，有的可能已经在记忆的扭曲下面目全非了。
但是时至今日，她依然无法劝解自己原谅或者忘记，更没法说服自己接受那些过去的事情，因此这些刺手而阴暗的往事，全部被她深深的埋了起来。
现在突然挖开，那些重见天日的往事，散发出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味道。
“所以，是什么？”穆云飞已在心底做了很多建设，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祁妤呼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安抚了一下不怎么平静的内心，继续道。“高一那年，下学期因为流行病放假一个月，你还记得吗？”
“嗯”。穆云飞点点头。
“开学后不久的一个周六下午，我去旁边的书店买书。那个书店我之前经常去。但是那之后我再没去过了。”祁妤继续道，语气中依然带着些微的颤抖，哪怕已经二十六岁的祁妤，想起这件往事，还是会有一丝恐惧。
“所以，那天发生了什么？”穆云飞跟祁妤已经改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坐在地板上了，他盘着腿，拉起她的双手，合并起来握紧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温和地看着祁妤的双眼。
跟穆云飞相比祁妤的手显得格外冰凉，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刻她忐忑的心情。
穆云飞握着祁妤的手又紧了紧。
从那双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睛里，他似乎看到了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曾经。
“那天，那个书店的老板，差点就强暴了我。”
而我那个时候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也就是这件事，现在每次会回想起来，依然会让我一身冷汗。
不过还好后面有人要买书，进门的时候门口的铃铛响了，我就跑了出来。那之前我都挺信任这个书店主了，他给我推荐了好多书。
这件事让我变得焦虑，不信任别人。还好那时候有人进来了否则……”祁妤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底有水光闪过。
穆云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嘈牙被他咬得咯咯响。
然后他探过身体，轻轻搂住祁妤“好在都过去了，没事了。”他柔声道，手一下一下轻浮着祁妤的后背，为时候没有在祁妤身边感到自责。
他知道自己的一句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也知道这种伤害不是一朝一夕能弥合的。
但他还是不愿意祁妤一直陷入这种自我折磨中，不愿看到她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一想到这十年的时间，祁妤一个人挣扎着，他的心就莫名的疼。
他记得自己之前一直在校门口斜对过的电子游戏厅里等着看祁妤去书店，又看着她带着喜欢的书回寝室。
但是那次开学之后，校队跟五中有一个比赛要打，周六和周日基本都用在练习上了，他也就没有再去那里守着看祁妤。
再后来，比赛结束了，他周六还是会去游戏厅，却再没看到祁妤去过书店。
每个周六，祁妤似乎都待在学校的寝室里，没再出过学校的大门。
原来在他没有时间关注祁妤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作为一个走读生，他没有资格去住宿生的生活区域，所以也无从得知究竟祁妤为什么再没踏出过校门。
偶尔他骑车从校外经过，运气好的话，能在操场上看到一个默默沿着跑道走路的她。
那会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祁妤的那种屏蔽一切的气息，将她跟这个世界隔离开来，让他不敢走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考了济川大学，还去了青州工作，是因为？”
“那是因为每次回家，熟悉的街道都会勾起我的记忆，所以我决定去外地上大学，去外地工作。”祁妤低声道，语气中有些难过和失落。
逃避又如何，只要能让自己不再想起这些，走得再远又如何。
“其实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晚上，我又梦到了那件事，所以，第二天在大学城时，你看到我的样子，应该都跟整夜未眠似的。”
“我懂了，所以八班聚会你也从来不去。上次，胡泽他们说起书店老板的事，你反应也那么异常。”
祁妤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有泪水沾湿了穆云飞胸口的衣料。
穆云飞轻轻地抚摸着祁妤的长发，拥着她的另外一只手臂又朝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将祁妤抱得更紧了一些。
“后来我想，如果我年纪再大一点，如果我性格再外露一点，我可能都不会让自己被困在那段记忆里那么久，
也可能不会因为这么多不可理喻的原因错过你这么多年。”祁妤喘了口气，语速不匀地继续道。
“我懂。”穆云飞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就跟你表白了，我们俩在一起了，你应该就不会遇到这件事了，也就不会痛苦那么多年。”
此时此刻，穆云飞突然觉得言语的作用是那么苍白而无力。
这假设，也假设的毫无意义。
发生的伤害，已经作为既成事实，深深的扎在那里，没有人能代替祁妤的痛苦。
“我从小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有些事他们没办法理解，所以，我学会了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后来爸爸妈妈回来了，我却住校了，再后来，连工作生活也一并离开了这座城市”祁妤叹了口气。
“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谈恋爱。我甚至设想过自己会孤独终老。”祁妤咬了一下下唇继续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穆云飞扶住祁妤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孤独终老，我怎么办？”
“因为，那件事之后，我就无法完全信任异性。
在济川的时候，我也遇上过跟我表白的男孩子，每次他们想拉我手的时候，我就莫名的紧张和害怕，总觉得他们图谋不轨。
那时候我就想，男人大概都是那样，他们的欲望支配一切，那对我而言那简直太可怕了。”祁妤看着穆云飞一字一句地道。
“祁妤，你因为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老男人，就把全天下的异性都按死在能碰到自己之前。
这个做法，虽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