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发自真心
第二日,周六,早上九点。
萧索的污染区街道上,临街的一栋建筑,二楼。
坐在桌子后面的是花衫会的二把手杜尧。
杜尧此时正端详着坐在对面年轻而阴翳的男人。
“她们两个就是正常的上学放学,没有见别的人?”杜尧问道。
“没错。”
戴上了画皮面具,伪装成汤久城的陆言答道。
杜尧吸着一根烟。
洛云夕和陈雪的背景他都已经调查过了,不过是外城区的平民而已,按理说她们背后并没有花衫会惹不起的人。
但如果那个覆灭了花衫会三个据点的家伙和这两人无关的话,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因为炼制古曼童而惹来的特情局,亦或者是城市猎人?
具体原因恐怕要将人抓来拷问一番才能知道。
不过现在因为虎王组的关系,这件事得往后搁置一下了。
“行了,你回去吧。”
杜尧随便将几张钞票扔在陆言面前,起身准备离开。
毕竟待会儿他还得去跟虎王组的人谈判,没有时间多留在这里。
陆言却是没看那几张面额一百的联邦币,喊道:“杜哥等一下。”
杜尧回头看了陆言一眼:“还有什么事?”
陆言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说道:“杜哥,我想加入花衫会!”
听到这句话杜尧似是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汤久城”。
看上去像是随处可见的混混青年,但脸色苍白身体虚,既不能打,也没有工作和文化,一副靠着坑蒙拐骗才能维持生活的模样。
哪怕是黑道也看不起这样的社会渣滓,这种废物除了拿去卖器官之外卵用没有,连高利贷都不会放给他。
没错,汤久城就是混得这么惨。
这样的人随便用用也就罢了,真要收入花衫会的话,恐怕只会招来同行们的嘲笑吧。
杜尧开口拒绝道:“不是我不想收你,像你这样随便混着日子,虽然过的惨,但好歹能留一条命,一旦真正加入帮派,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死无全尸了。”
陆言道:“杜哥,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能打的,只是以前我不常跟人动手。
而且我加入花衫会发自真心,你就收了我吧!”
陆言喋喋不休的说着,几乎是将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全部掏了出来。
杜尧被陆言吵得不耐烦,看了一眼手表,看向房间内坐在沙发上和几个花衫会小弟一起吞云吐雾的黄牙胖子,说道:“阿墙,你过来。”
黄牙胖子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正所谓人如其名,被叫做阿墙的这个黄牙胖子体型就像是一堵厚实的墙壁一样。
杜尧说道:“你和阿墙打一场,你要是能打得过阿墙,我就让你加入花衫会。”
听到杜尧这样说,阿墙咧嘴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对陆言说道:“小子,要我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然而陆言却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笑道:“杜哥你刚才说的可要算话啊,我把这肥猪打趴下了,你就让我加入花衫会。”
听到陆言的话,阿墙大笑起来,连一旁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几名混混也放肆的笑了起来。
“打赢阿墙,开什么玩笑呢,就他那身板,阿墙一只手就压塌了。”
杜尧诧异的看了陆言一眼:“你认真的么?”
本来他以为“汤久城”会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勇。
“当然是认真的。”
“那你就和阿墙打一场吧。”
杜尧说道,看了看表,转身离开。
看到杜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阿墙和花衫会的几名小弟朝陆言看了过来。
阿墙说道:“小子,花衫会不是开善堂的,这里不收留无家可归的人,你要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真打起来,我怕我留不住手。”
陆言耸了耸肩道:“没事,要是你能把我打死,随便找个下水道一扔就行了,我没有丝毫怨言。”
阿墙看到陆言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感到尤其的不爽。
他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要把这个胆敢将自己称作肥猪的家伙双手双脚打断,将他扔进下水道里去。
“行,你跟我下来吧,别在房间里打,打坏了杜哥的什么东西你偿命都赔不起。”
一帮人来到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上,阿墙和陆言分别对立着站在两边,一帮花衫会的小弟则站在马路牙子上。
阿墙拍了拍自己肥厚的胸脯,对陆言戏弄似的说道:“来打我啊。”
陆言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好啊,我满足你。”
陆言脚趾用劲,猛然一蹬地,身形幻影似的前冲。
这是阿萨辛刺杀术中的步法技巧,用来快速接近敌人。
不过阿萨辛刺杀术中的招式名称都是用外语,陆言在习练过后,将自己习得的技巧用大夏语改了改名。
这种步法,陆言称之为震步。
运用熟练的刺客,不仅可以在平地上使用震步,在竖直九十度的墙壁上,依旧可以使用。
恰似武侠小说中的轻功,飞檐走壁,刺客出行必备之技。
虽然陆言将自己的身体素质压到了普通人的程度,体内100点的灵能也只动用了普通人的5点。
但震步所带来的速度,依旧让阿墙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一眨眼,陆言就冲到了他面前,直勾勾的一拳轰在了他满是肥肉的下巴上。
咔吧一声,阿墙感觉自己的颌骨似乎裂开了,一股阵痛直传脑门。
两道血迹像蚯蚓一样从阿墙的鼻孔流出,他怒吼了一声:“我要你死!”,然后猛的深吸一口气。
右脚一跺,阿墙双臂张开,朝着陆言搂抱而去。
别看他肥成这样,其实阿墙是花衫会中灵能力之外最能打的那几个。
他练过相扑和擒拿,配合他庞大的体型和重量,普通人不用热武器,基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言只是轻巧的一闪,就避开了阿墙的擒拿。
“刚才如果我想杀你的话,那一拳你就已经死了。”陆言站在一侧,对在巨大惯性下刚刚站稳的阿墙说道。
回答陆言的是阿墙的勃然大怒。
“放屁,你这个只会偷袭的乐色!”
陆言无奈的摊摊手,刚才是你叫我出手的,怎么能怪我偷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