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假千金（11）
第一个画面，瘦小的女孩，满脸青肿，衣服也脏乱不堪，眼神却是凶狠的，踩着一个大孩子的胸口，恶狠狠地威胁：“不准欺负他们，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第二个画面，女孩长成了少女，夜空之下，她望着满天流星，虔诚许愿：“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变得很强大，惩治那些恶人。”
第三个画面，少女成年了，面孔却依然稚嫩，洋溢着青春活力。她神色肃穆，声音坚定：“我宣誓，我将永远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我愿意，坚决与恶势力进行不懈斗争，为了祖国和人民，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第四个画面，商场之上，出现了一个女强人，亲手创建了一个商业帝国，举报了无数不法企业。她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会说给每一个不法企业的老总：“我不允许，你们双手沾满罪恶与血腥，心安理得地享受纸醉金迷。”
第五个画面，女强人换上军装，奔赴深山老林，与同伴一起，击毙一个个在逃罪犯。她擦拭着手枪，看向即将咽气的罪犯，语气冰冷：“我无法彻底终结罪恶，但我可以一个个地终结你们。”
第六个画面，女子军装带血，手臂缠着绷带，却坚持为逝去的战友整理军容。“一路走好，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第七个画面，第八个画面，第九个画面……
虽然都是自己经历的，但看完所有的画面，木清晗还是红了眼眶。
她低头，缓了一会儿，才取出纸巾，擦拭流出的眼泪。
“抱歉，失礼了。”
此时，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淡定从容。
“您展示这些，是何用意？”
“两年前那场变化，的确是我。”司玥淡定地说出了这个木清晗一直猜测却毫无实证的秘密。
木清晗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惊讶。
她的心脏跳动得极其迅速，她确认了，司玥是友非敌。
这个神秘的强者有着和她同样的目标——减少这个世间的罪恶。
终结是不可能终结的，木清晗不是天真无知的孩子，她很早就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罪恶无法终结，除非毁灭这个世界。
“所以，您找我是想要做什么吗？”
“因果规则的存在，只是多了一些强制性的约束，它是一种广泛的存在，进行的也是相对直接的因果，不会面面俱到。”
木清晗理解这一点，就像现在，虽然出现了许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现象，但却依然有犯罪，有案件。
由于现实社会环境的复杂多样，人类心理状态和思想行为的多变性，以及一些其他的因素，这些案件往往比较曲折复杂，即使是法官了解所有的案件情况，适用现有的法律，也只能尽量做出相对公平的判定。
法官能结合现实情况，目前的因果规则却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似乎直接避过了，只针对那些很明显能区分出来的受害人与凶手，在一定的自由范围内伸张正义。
“因果规则可以做到判定所有，但没必要，也不能这么做。”
这一点，木清晗有一些不理解。她能简单地明白因果规则的含义，但更深层次的，她没有接触，因而无法理解。
司玥解释道：“你可以想象一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没有罪恶的……
“我懂了，方才是我想岔了。”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因果规则上，却下意识地忽视了这个她早就明白的道理。
若是世界只有光明，黑暗被压抑住，要么总有一天黑暗爆发，世界变得更加糟糕;要么，世界就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被牢牢地束缚，只能在极其有限的区域内活动。
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是极其可怕的。
“没必要，也不能，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漏洞，它不能消除，却可以缩小。”
“玄术师的存在，就是在缩小这个漏洞。”
“玄术师通过算命等手段，寻出复杂事件的因果源头，算出每个当事人沾染的具体的因果，并予以惩戒，可以视为代行规则”
“此外，玄术师也可以算出隐蔽的因果，为破案提供线索。这是另一种代行规则的方式，与现当代的实际情况相结合。”
“要做到这些，玄术师必须是能独立思考的智慧生灵，在这个世界，也就是人。”
木清晗有些明白了。她注意到了司玥所说的“在这个世界”，却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未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玄术师是人”这个消息。
是人，就会有私心，有念想，甚至会一念之差堕落。
玄术师的存在很重要，可以代行规则，如果他们当中出现了恶人，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而能避免这种的手段，她能想到的，最重要也是最有效的一个就是……
“监督。”司玥说出的，正是木清晗想到的。
“会有别的手段保证玄术师的纯净，但依然需要监督，到时会有一个监督处。”
“监督处的职责不仅限于监督玄术师，更会囊括到整个世界，甚至牵扯到天道，也就是本世界的世界意识。”
“而你，是监督处的人选之一。”
司玥停了下来，让木清晗接受这些信息。
木清晗的确被镇住了，她的知识储备和她一直接受的教育不足以让她一下子完全接收所有的信息。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木清晗才理清了一些思绪，第一次有些失态的指着自己，“您确定吗？为何会选中我？仅仅是因为那些画面？”
“不是，以后你会知道的。”司玥不想再解释什么世界女主与世界的关系问题，现在也不适合让木清晗知道。
见此，木清晗就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了，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您说之一，那，我可以知道其他人是谁吗？”
“可以。”
司玥微微点头，呈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眼神凌厉，仅仅是画面都能展现出强烈的压迫感。
木清晗认识他——景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