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磨平的人生
翰林碰了一鼻子灰,见穆大野直接“无视”了他们,只好带着兄弟们走了。“中间人”王明琪却留了下来,他喝的有点儿多,但是他知道自己该接近谁。
冯宇铎没拿他的存在当回事儿。这种人只能说是世间一浮萍,哪里有风去哪里。翰林这帮人才是该被唾弃和厌恶的。
王明琪一个人干喝酒,很快就喝多了。很不幸,他喝多了发酒疯。也同样拿起了话筒开始干嚎,还端着酒杯跟三名外国友人干杯敬酒,说着他自己也不懂的外国话,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穆大野心软,拿起手机给胡凯打电话求援。在等待的时候,王明琪一直念叨着,“这些人不能处,人品不行,赌博诈赌,挣几百万,学外语。”
冯宇铎越来越厌恶这种成人的世界了。穆大野的性格太软弱,他对朋友的态度就是能忍就忍,实在不行就躲。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见你可怜了他还主动出手,即使是救白眼狼也是甘之如饴。
胡凯来了,他刚下班吃过饭没多久。这种情况找他过来并不对,既然没请人家来玩,出事了还喊人来帮忙,事情办的很不地道。
但是,目前也只能如此。跟胡凯介绍了几名朋友,把王明琪托付给他。
乱糟糟的聚会结束,四人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无奈的回家继续超市大采购,一直到半夜又都瘫倒在穆大野的床和沙发上。
“麻烦你了。”穆大野悄悄的说。
冯宇铎不想演鬼片,只是用意念回复,“这些人就不该交往。”
“嗯,道理我懂,以前就已经慢慢的疏远他们了。但是,这次死而复生,想看看他们,现在也看够了。
你跟我不一样,以前我也有脾气,但是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所以我得适应这个社会,把自己的棱角磨平。
这社会对我来说,不能以简单的喜好来分对错。像这些人,我以往的处事原则就是不搭理,躲着他们就行。
他们这种人,靠武力去打和惩治,都是最下乘的手段,犯法还耽误精力。
最好的办法就是,曾经他看不起的某个人突然越来越牛了,而他想巴结你时,却发现连面都见不到,甚至对方都不承认认识他。
他们天天维护自己社会上的面子,四处吹嘘着。这种时候的打脸,就有意思了。人生苦短,跟不相干的人动太多脑子,犯不上。”穆大野一阵语重心长的感叹。
在穆大野和冯宇铎两人正谈心时,翰林四人在浴池大厅里支起了牌局,无聊的打着。
悦爷虽然带了个爷字,并不是他的年龄老,而是因为他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早。自持身份的开了个头,对翰林问道,“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说是在自由港赌博赢了几百万。”翰林还是气鼓鼓的。
三哥接话,“不会是叠码仔吧?”
“应该不会,他那性格、脾气干不了那种事儿。”翰林想起穆大野今天晚上没给他面子,还怼了他一顿,想起来就来气。但是不得不承认,穆大野人比较老实。
“那么会赌?让他带咱们一起去玩玩?”赌徒不在意去哪里,而是关心自己能不能捞到钱。
“别了,我可没钱去,多少钱都不够搭里面的。”三哥打了一张牌嗤笑了一声。
小伟看了一眼悦爷,又对着翰林说,“怎么没钱?把他喊来不就有钱了?”
“现在不是喊不来吗,我也想不到,会说两句外语了,认识了俩外国人,就拽上了。”翰林瞪了小伟一眼,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悦爷听完翰林的话一笑,三哥却先一步笑道,“这就完了?咱们什么时候认人不认钱了?只要把他手里的钱弄到手,他还牛的起来吗?”
翰林扫了三人一眼,点点头,几个人笑了起来。
冯宇铎感觉凯瑟琳越来越辣眼睛了,他没办法,只好委婉的跟穆大野提提意见,但是这种事情,男人主动和女人主动完全是两种情况。
冯宇铎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耳朵和嘴上。他努力的辅助着穆大野,履行着一个朋友的职责。带着三人在周边的城市里游玩,凯瑟琳开始主动与穆大野练习着华夏语,让冯宇铎松了一口气。
终于,在送走了图特和斐宝后,冯宇铎像是把自己关进了瓶子里,不再主动出现。凯瑟琳直接住进了穆大野的家,他们突破了最后的屏障,生活在一起。
这种喜人的结果直接把穆大野的父母高兴坏了,直接把另一处房产的钥匙交给他们。租金虽然能养老,但是孩子的婚姻才是大事,而且穆大野给的家用可以让他们过很久。
冯宇铎在适当的时候跟穆大野提示了下国际贸易的计划,才让这对儿快乐的鸳鸯在度蜜月一样的日子里,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
一名外国友人的辅助让很多事情变的简单了起来。先是按照达菲的建议,租了一间不大的厂房,离家也并不远。二人一起跑了两三趟就把公司注册了下来,达菲偷偷的用奋进号往厂房里拉着设备。
当款项打给图特后,俩人又开始如胶似漆的日子,冯宇铎只好用传宗接代的四字成语来麻痹自己,同时跟达菲不停的学习生物科技知识,让知识的海洋拥抱着自己。
持续半个月的游玩对穆大野来说如同白驹过隙,对冯宇铎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冯宇铎也终于确认了,能暂时脱离是看完成度的,但是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很快蓝土鲁的原料到关。二人终于又开始办起了正事儿,注册商标,产品检验。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设备,凯瑟琳也是惊呆了。穆大野只好解释这都是通过朋友的渠道采购。
穆大野的父母多年以前不再做生意后,只靠着微薄的租金度日。人一闲下来真的是各种事情都找上门,穆大野也是曾经的受害者。
当他们无所事事时,他仿佛成了父母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都在研究着他。这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