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道歉
十点到, 所有的新生都到了洋操场上，虞歌和几个室友站在一起。
很快就到了新生代表讲话的环节，新生代表一共有两个, 先是一个男生, 他讲话的题目是《奋斗》。
井且他很有演讲技巧，一篇稿子讲完，所有人的激情都被调动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壮志，准备在北大的土地上大干一场！
虞歌的室友有些担心，“他怎么讲得这么好啊？虞歌你别紧张啊，正常发挥就好！”
虞歌轻笑, “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 就赶紧走到讲台下方准备，等到男生下来之后, 主持人串场后虞歌立刻上去了。
台下, 秦君所在的班级里。
他在班级里凭借着优秀的外表和家庭背景，仍旧是在短短的几天里就吸引一批为他倾倒的迷妹和迷弟。
此刻在他身边, 聚集着几个因为他的家庭背景而来的男生。
秦君冷眼看着虞歌，几个男生立刻发现了他似乎对台上的女生有敌意，于是拍马屁道：“这个女生不会惹了秦同学不高兴吧？”
秦君冷笑一声, “没有。”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 很明显他在等着虞歌的笑话。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 纷纷道：“这女生叫虞歌吧？名不经传，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竟然能代表新生讲话？”
“是啊, 我倒要看看她能讲出什么来？别全是狗屁不通的胡话吧！”
“你看人家长得这么漂亮，谁知道这新生代表是怎么来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苟同学说得有道理！”
秦君勾唇，眼睛死死地盯着虞歌。
虞歌站到了话筒前，在演讲之前，特意扫了一眼台下，笑了笑，“我今天的演讲的题目是《活着》……”
虞歌笑容自信，侃侃而谈，台下的秦君脸色一变，她分明没有拿演讲稿！
她竟然脱稿演讲？新生代表讲话不过是昨天才布置的任务，虞歌今天就已经全部背下来了？
那他和虞晶花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
他和虞晶花做的这一切就像是小丑在表演！
他怒不可遏，觉得自己全然被虞歌耍了。
而拍他马屁的男生也渐渐消声了，主要是他们就算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能否认虞歌讲得真的好！
而且他们之前的闲言闲语已经遭到了周围其他人的鄙视，让他们不得不闭嘴。
虞歌浅笑着演讲完毕，直到最后也没有看一眼秦君。
而秦君却仿佛遭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般，他觉得虞歌就是故意不看他的，她是故意无视他的，故意想要羞辱他的！
开学典礼结束后，虞歌和室友一起往宿舍走，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到秦君黑着脸站在那里。
他看到虞歌之后，往前走了一步，喊道：“虞歌。”
几个室友都有些误会了，夸张地喔了声，朝着虞歌眨了眨眼睛，“我们先上去啦！”
虞歌点头，想着等会上去再解释就行了，于是留了下来，看向秦君，“找我有事情？”
秦君眼神暗沉，“你是故意的！”
虞歌歪了歪头，唇角溢出一丝轻笑，“秦同学在说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是说你和虞晶花换了我的演讲稿的事情？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和她请我吃了全聚德。”
秦君脸色铁青，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虞歌，你不要太得意！”
虞歌失笑，“秦同学，你要是不想你结巴的事情，全校皆知，就最好和虞晶花老老实实做人。”
说完，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转身离去。
秦君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虞歌还有一丝感情上的不甘，这一刻开始，他对她，就只剩下了恨。
虞歌回到宿舍，和室友稍微解释了一下，倒也没有说太多，他们宿舍的学习氛围十分浓厚，她还记得开学第一天她刚到宿舍，就看到有个室友抱着书在学习了，所以她的个人事情，井不想要占据大家太多的事情。
而秦君则是怒气冲冲地出了学校，想要找虞晶花。
虞晶花本来就在校外等着秦君，她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虞歌出丑的样子，至少要第一时间听到，所以就根本没有回她的学校，而是一直等在校外，看到秦君出来的时候瞬间跳了起来，“秦君哥哥！怎么样？虞歌是不是闹了大笑话了？”
秦君脸色难看，“她分明就没有上当！”
虞晶花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秦君浑身低气压，狠狠道：“她脱稿！”
虞晶花明白了，原来虞歌就是把他们当乐子玩！还骗了他们一只全聚德的烤鸭！
……
时间过得飞快，秦君和虞晶花两人一直盯着虞歌，就想要给她找麻烦，而虞歌却一直沉迷于学习，闲暇的时间都用来写稿了。
县政府给她的奖励已经寄了过来，虞歌收到照旧存在了存折里，现在她吃住都在学校，还有稿费，这笔钱根本用不到。
虞歌这段时间又用了一个新的笔名投稿，和她本名的写作风格有些不一样。本名写的多是现实小说，反应现实、批判现实中的一些现象，而这个笔名则多是想象瑰丽的浪漫小说。
她在《新文》杂志上连载的《问爱》反响热烈，因着是大众喜闻乐见的爱情题材，所以很快就爆火了，比之前的现实题材更加火。
尤其是学生之间，就连北大这种治学氛围浓厚的学校，有时候也能见到讨论《问爱》的。
当然稿费也十分丰厚，至少虞歌的生活质量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秦君和虞晶花却在这之中看到了“希望”。
又一天，两人约在北大附近的一个面馆里，虞晶花手里拿着《新文》杂志，很是激动地对秦君说：“虞歌现在在学校之所以是个红人，不就是因为她之前写的那本小说吗？这个作者可比她厉害多了，现在这本小说已经风靡了整个北京城，我们学校几乎人人都在看！要是我们能拉拢这个作者，一定能狠狠地挫了虞歌的锐气！”
秦君接过杂志看了那篇小说，发现这杂志是时文报社旗下的，他记得时文报社的创办者和他大哥是朋友。
说不定他真的能把这个作者拉拢！
到时候只要这个作者随便说两句虞歌的不好，虞歌在文学圈还怎么混？
而且虞晶花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虞歌既然是靠着笔杆子混的，那他这次就折了她的笔杆子！
北京城内的各大出版社难道会不给他面子？
秦君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十分美妙，于是立刻告辞了虞晶花，跑回家找了他大哥，说是想要见一见这个作者。
他的大哥比秦君大了十岁，如今是一名中央银行的高管。
因着秦君的结巴，他对这个弟弟向来是有求必应，闻言立刻说：“行啊，改天我让沈云组个局，把这个作者带来就是了。”
秦君迫不及待，“就明天吧？”
秦大哥笑着答应了。
于是当天晚上，虞歌就接到了《新文》杂志社的电话，说是邀请他明天出席一个聚会，聚会的人都是圈中的人，老板亲自带着她去。
虞歌迟疑，那边立刻道：“这也是为了让您的作品更加畅销……”
虞歌皱眉，写文章这种事情，除了写别无它法，所谓的更加的畅销，也不知道是什么歪门邪道。
她不想去，但是不去的话，恐怕就得罪了杂志社，如今《问爱》还没有写完，倒是不好得罪杂志社，“行，我明天会准时到。”
尽管如此，虞歌还是决定日后的文章都会避开这一家杂志社了。
北京城内最不缺的就是出版社、杂志社，她没有必要死磕这一个。
日次正好是周末，虞歌没有课，便收拾了东西去赴约。
《新文》杂志社有专人过来接她，开着一辆月白的小汽车，从北大校门口穿过了小半个北京城，最后停在重重树木掩映的独栋别墅面前。
虞歌有些后悔了，看着眼前这栋别墅，她能猜到，恐怕今儿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来都来了，她自然不能后退，便安心地跟着司机身后，看着他按了门铃，很快《新文》杂志社老板窦新亲自来开了门。
别墅里除了窦新还有一个人，穿着剪裁服帖的银边黑色西服，皮鞋檫得雪亮，一头浅浅的头发，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窦新笑着介绍，“来，为你们介绍一下。”
他指着虞歌，“这位就是最近名动京城的大作家三五味本人了！”
“这位呢，是我的好朋友，秦公子秦玉容，他可是中央银行的高管，年少有为，人中龙凤……”
虞歌听到秦这个字微微皱了皱眉头，借着握手的机会仔细打量了秦玉容，这才发现，他和秦君长相竟然有些相似。
虞歌转而想到他的姓，或许他就是秦君的大哥？
不待虞歌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联，窦新已经招呼着佣人上茶，又道：“虞小姐不必紧张，秦公子可是你的忠实读者，就当交个朋友。”
虞歌假言辞色，自然不会先撕破脸。
看起来三人相谈甚欢，这位秦公子涉猎甚光，从诗词歌赋到国外名著甚至柴米油盐都能说得上几分，让虞歌歇了为难他，让他忍不住主动曝光自己真实目的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位秦公子终于笑着说：“我有一个弟弟，生性散漫了些，但是为人素来真诚，其实他才是虞小姐的忠实读者，这段时间一直缠着我让我想办法帮他见上你一面。虞小姐介不介意我弟弟过来？”
虞歌挑眉，秦君崇拜她？这话秦君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要是秦君知道了“三五味”是她虞歌，会是什么表情？
虞歌竟然空前地期待了起来，笑着说：“当然可以，他可是我的忠实读者，我自然是欢迎的，何况还是秦公子的弟弟。”
虞歌加重了忠实读者四个字。
不过秦玉容和窦新都不知道她和秦君之间的事情，便也没有在意。
秦玉容甚至还拿出了几封信，“这都是我那弟弟写给你，虞小姐可要赏脸收下。”
虞歌心里啧了声，接过来，当场就拆开了，几封信都大同小异，全是表达了秦君对三五味的喜爱和崇拜。最后一封信还隐隐提到了虞歌，说虞歌这个作者没有什么才华，但是却十分高调，不如三五味之类的。
很快，门铃就再次响了，窦新亲自过去开门，虞歌是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坐着，听到身后大门打开，传来秦君和虞晶花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笑了声。
秦玉容见状问道：“虞小姐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背后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越来越近，虞歌浅笑着，“不过是想到了即将见到自己的忠实读者，有些高兴罢了。”
她话音落下，背后的脚步声就顿了顿，像是忽然僵住了一般。
窦新不明所以，“怎么了？过来坐啊，你们心心念念的三五味大作家可就在这里等着你俩。”
说着又看向虞歌，“虞小姐，这两人都是大学生，初出茅庐，别介意。”
虞歌笑着转头，看着脸色忽然惨白的虞晶花和秦君，“怎么会呢？我也是大学生，和大学生交流最好不过了。”
秦君和虞晶花见了鬼的模样，终于还是让窦新和秦玉容怀疑了。
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僵持、尴尬的境地。
秦玉容沉着脸，“秦君怎么回事？不是你想要见三五味吗？现在见到人了，还不打招呼？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秦君回过神来，咬牙看向虞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拉拢的三五味竟然就是虞歌！
而且他不仅在大哥面前说了许多三五味的好话，更是亲自写了好几封信，信中情真意切，就差把自己的一颗心捧过去了。
这还不算是什么，虞歌这会笑着举起手中的信，“我已经收到你给我的信了，很荣幸我的新作品得到了两位的喜欢。”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
秦君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看那些书信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多么得意。
秦君紧紧地咬着牙齿，浑身气得都在发抖。
虞晶花就更不用说了，她比起秦君更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这会眼神喷火，恨不得当场将虞歌大卸八块。
秦玉容面色微暗，咳嗽了声，冷声道：“秦君，这可是我特地找窦总请的虞小姐。”
秦君眼皮一跳，他明白他大哥的意思。
大哥这么聪明的人，自然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恐怕有猫腻，但是在窦新面前，他不能失态。
更何况这还是在窦新的家里，他要是敢做出什么事情，等到回到家，他就惨了。
秦君闭了闭眼睛，再睁眼便是带着笑，“我是乍然见到三五味太、太激动了……没没有想到三五味、竟然竟然是一个这、这么漂亮的小姐。”
秦玉容眼中的威胁之意渐淡，好歹点了头。
但是虞晶花却不是秦君，她不可能明白这些“上流人”的弯弯绕绕，冷哼了声，“怎么是你？你不可能是三五味！”
她的脸烧红，她不愿意承认虞歌竟然就是他们想巴结的三五味，她那么喜欢《问爱》，那么喜欢的三五味，怎么可能是这个她平生最讨厌的人？
她的话一出，窦新的脸就黑了。
“这位小姐请自重！虞小姐是我们杂志社的特约作者，请你放尊重点。”
秦玉容也是沉下了脸，瞪了眼秦君。
秦君立刻拉住了虞晶花，“闭嘴！”
虞晶花哪里受得了被自己心上人当众呵斥的委屈，加上刚刚知道了虞歌就是三五味这个令她愤怒、羞耻的消息，顿时就甩开了秦君的手，“好呀，秦君，你难道不认识她吗？她是虞歌！是那个把你结巴的事情公开的虞歌，是那个让你颜面尽失的虞歌，你现在装作不认识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喜欢上她了？”
秦君脸色煞白，求助地看向秦玉容。
所有人脸色都极其难看，虞晶花更是直接在这里，在别人的家里撒泼了，唯有虞歌慢条斯理地在看热闹。
秦君和虞晶花在吵架，根本顾不上场合，秦玉容脸色极臭，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秦君，“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又转身对窦新和虞歌说：“窦总、虞小姐，实在对不住，今天是我弟弟无礼了。”又转头逼视着秦君，眼神冷冽得吓人，“道歉，给虞小姐好好道歉！”
一字一句被秦玉容咬得格外吓人。
秦君从小就怕他哥，这会看到秦玉容这样生气，心里更是除了害怕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咬牙面向虞歌，垂在身侧的手更是屈辱地握成了两个拳头，“虞小姐，对不起！”
虞歌面无表情。
秦玉容看了一眼，眼里冷色更甚，他比秦君高出了整整一个头，直接猛地按着秦君的脖子让他弯下了腰，“好好道歉。”说着秦玉容也微微低了头在秦君耳边道：“你要是不会道歉，今天回了家，家法伺候。”
秦君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双眼通红屈辱地看着虞歌，被狠狠地按着弯腰，“对不起，秦小姐，是、是我的错，我、我不该该这么说话……”
秦玉容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看着虞歌道：“本来今日是我主动邀请虞小姐的，却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不愉快，等改日我一定专程给虞小姐赔罪。”
言语中却是半个字没提虞晶花，甚至直接掠过了她拉着秦君离开了。在秦玉容看来，虞歌不过是个小说写手，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是窦新不一样。
他最近正在和窦新谈合作，如果谈成了，说不定秦玉容能更上一层楼，所以今日秦玉容才对秦君格外严格，对虞歌表现得格外有礼。
秦君似乎也忘了被她带来的虞晶花，两人离开后，就剩下虞晶花在原地不尴不尬地站着。
窦新自然不认识虞晶花，甚至对她的观感十分不好，既然现在秦玉容两兄弟都不在了，他自然不需要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客气，直接道：“这位小姐，请你离开。”
虞晶花看了看虞歌，又看了看门外已经走远连背影都看不到的秦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秦君丢下了，而且还是在虞歌面前！
她脸色顿时涨红了，一种羞辱感油然而生，转身就跑了出去。
送走了几位，窦新叹了口气，看向虞歌，多有抱歉，“虞小姐，真是抱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虞歌轻笑，“窦总严重了，我自然不会和他们计较。”
窦新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计较只是因为不值得罢了。
确实，窦新也忍不住在心里想，那秦君和秦玉容分明都是一个爹妈，怎么秦玉容这么聪明，手段狠辣，而秦君……说好听些，是单纯天真，难听些便是愚昧无知了。
想到此处，窦新叹了口气，转而对虞歌道：“那些事情确实不值得虞小姐分神去计较，想必秦公子也会好好教导他那弟弟的，不过今天到底是我请虞小姐过来的，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我自然有义务赔罪，不如就由我做东，请虞小姐吃一顿便饭？”
虞歌点头，“那就却之不恭了。”
窦新不愧是刚刚改革开放，便能在北京城经营出了这么大一个杂志社的人，听说他手下还有几家公司，待人接物没得说。
不过一方面也是因为虞歌的经济价值在那里，如今虞歌的连载小说是最火的小说，窦新就算是为了自家的杂志社着想，也犯不着和虞歌过不去。
窦新亲自开车，虞歌坐在副驾驶上，很快便驶出了别墅区。
虞歌开了一半的窗户，让风吹进来。
才走了不到十分钟，视线里就忽然出现一个身影，这里是别墅区外面的路，自然很少有人在徒步在这里走，那身影在这里就很明显了。
虞晶花。
她失魂落魄地游走在公路上，似乎迷了路，找不到方向。
窦新也看见了，但是他着实不想理这个人，路过虞晶花身边的人甚至踩了一脚油门。
虞晶花透过那半开的窗户自然也看到了虞歌，她又一次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小汽车上，妆容精致，衣着妥帖，而她虞晶花却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上不知所措。
汽车远去，虞晶花看着那远去的车尾，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虞家的女儿，为什么虞歌来了北京后很快就能名满京城，出入都是窦总那样的人物。
而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秦君，不嫌弃他的结巴，却会被他丢在这里。
她一边看，一边怨恨着虞歌，为何三五味会是她？
那些信虽然是秦君写的，可却是虞晶花口述的，她对三五味的崇拜和追捧的心情全都写在了信里。
可是那些卑微的喜爱和讨好却让虞歌看见了。
她心里一定高兴坏了吧？
她一定在笑话我吧？
虞歌忍不住更加嫉恨起虞歌来，当初她有多么的喜欢三五味，现在就有多么的痛恨这个名字。
另一边，窦新带虞歌来了一家西餐厅，他极为绅士地替虞歌拉开车门，两人往餐厅里走去。
饭过中旬，窦新又和虞歌说起正在连载的《问爱》，“我的想法是，既然这本书这么火，不如出版？等你在《新文》上连载结束之后，就着手出版一事。”
“至于出版的利润，虞小姐八成，我们杂志社只要两成，虞小姐觉得可合适？”
送上门来的钱，虞歌自然不会拒绝。
后面两人就这出版书一事，又聊了许多，等到事情商量完，已经月上柳梢头，窦新自然提出，“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送虞小姐回学校？”
虞歌点头，“那就劳烦了。”
两人就像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一般，交流也恰到好处。
要不说窦新是一个极其成功的商人呢，只要他愿意，任何人和他聊天都会感到极为舒适。
虞歌到了宿舍，又忍不住拿出秦君的信来，看了眼就发笑。
她现在已经能猜到，那两人结交三五味是什么想发了，只要一想要秦君和虞晶花看到三五味是她的时候表情，虞歌就忍不住发笑。
而此时，虞晶花却没有回学校，她蹲在公路上哭了不知道多久，有辆汽车停在她身边，里面的人“温声细语”，“这位小姐去哪里？可要我送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咱就是说，秦君和虞晶花知道三五味是虞歌的瞬间，脸色可以用来调颜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