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复盘
我不仅仅是表情扭曲了,心灵都扭曲了。
我迫切的想报一刀之仇,不,是三刀之仇,黑皮身上还还挨了两刀呢,另外,我们脑袋上都被打破了,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头皮都破了。
如果对方不是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这一刀挨了就挨了,但是,对方干的那生意,让我师出有名,让我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
人,干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一些借口的,而现在,我为自己的报复找到了借口……
……
就在我和伟仔见面商量的时候,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大班椅上,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胸口戴着佛牌的年轻人,年轻人特征很明显,染着金黄色的头发,显得很强壮。
“你确定对方就两个人?”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皱眉看着戴着佛牌的年轻人。
“是的,确定就两个,陈总。”戴着佛牌的年轻人低头道。
“他们是谁的部下,竟然如此勇猛!”
“他们好像没有老大……”
“没有老大……你们十七个人骨折,五个重伤,还有六个轻伤,总共二十八人受伤,除了这二十八人,还有五人没有受伤,也就是说,你们总共有三十三人参与了这件事,结果,你们的对手就两个人,而且,还杀了一个完美的回马枪,然后,你告诉我他们没有老大,是这样吗?”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脸上的肌肉在抖动,很显然,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是的……”年轻人头颅越发的低了下去,他不敢与中年男人对视。
“对方身份弄清楚了吗?”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问道。
“弄清楚了一个。”
“才弄清楚一个……先说说弄清楚的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不满道。
“其中有一个人叫黑皮,是外地人,但在本地长大,身材高大,大概在一米七八,很强壮,初中毕业之后就辍学,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平时也就是靠小偷小摸生活,居无定所,基本上就是住在一些特别便宜的旅社和招待所。”戴着佛牌的年轻人低声道。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他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是赣西人,九年前就在这边做生意,开了一家面馆。”
“黑皮有朋友吗?”
“这个很难判断,这个人绝大时候都是独来独往,但认识的人也特别杂,要说有特别好的朋友又似乎找不出来。”戴佛牌的年轻人一脸绞尽脑汁的表情,很显然,他收集的情报特别苍白。
“他有什么爱好?”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紧锁眉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偶尔去麻将馆摸两把,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舞厅勾女人。”
“另外一个呢?”
“这几天,我们问了很多人,都说不认识那个人,甚至于连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估计是内地才过来的小混混。”
“多高?”
“大概一米七,中等身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
“嗯,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另外,盯住黑皮的父母,实在不行,就用他的父母逼他们出来。去吧!”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股阴冷的杀气。
“是,陈总。”
年轻人离开了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和那儒雅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尊重。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猛然站起,一把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边砸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可能是听到了砸烟灰缸的声音,外面有人进来,见状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办公室收拾干净,很显然,这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经常发脾气砸东西。
“陈总息怒。”待得收拾完毕之后,一直沉默的儒雅中年男人说话了。
“三十三个人,被两个人打的落花流水,十七个人骨折,五个重伤,六个轻伤,你说,我能不愤怒吗?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陈总,这事儿从长计议……”
“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凶狠道。
“陈总,可否听兄弟一句劝?”
“嗯。”被称为陈总的中年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陈总,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特别是那个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个年轻人,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此话怎讲?”陈总皱眉道。
“我询问了至少十个人,复盘了事发经过,当时,恰好有事,有兄弟准备和人摆场子,所以,兄弟比较多,而那天,有个叫飞仔的年轻人与黑皮之前就有纠葛,当时,黑皮和他的朋友邀请了两个女孩子跳舞,然后,飞仔仗着人多公报私仇,两次上去找茬,甚至于挑衅,第二次挑衅后,黑皮忍无可忍先动手,结果,飞仔不是黑皮的对手,被锁住喉咙推到了舞池里面……”儒雅的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陈总只是知道大致的经过,但并不了解这些细节。
“然后,飞仔的兄弟都冲上去了群殴黑皮,黑皮的朋友也立刻冲了上去,他应该是职业拳手,不仅仅是出拳的速度快,还特别有力,拳头硬,只要被他的拳头击中,都是骨折,并失去了战斗力,其中十七人骨折,至少有十二个人都是被他所伤。”
“有点意思。”陈总嘴角泛起一丝狞笑。
“陈总,能打并不稀奇,我们有很多武行出身的兄弟,关键是,黑皮这个朋友思维特别清晰,你想想,双拳难敌四手,英雄难敌人多,他们两个人面对数十人,而且是赤手空拳,居然被他冲出了重围……对了,这其中有个细节,我们有个兄弟用酒瓶砸在了黑皮的朋友头上,当时他就要倒地,我们的兄弟乘胜追击,但他就在倒地的时候顺手捡起一个酒瓶看也不看,反手砸在了我们兄弟了脸上,如果当时没有这个动作,他就留在了舞厅……”儒雅的中年男人道。
“继续。”陈总目光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