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光走了
一样的大包零食。
一样的两件啤酒。
不一样的是，我和欧阳汐都是心事重重，只顾着小口小口的喝闷酒，几乎没有什么聊天，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夏至。”欧阳汐清澈的目光看着我，她似乎好像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嗯。”
“喜欢我吗？”
“喜欢。”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跟我回去。”
“啊……”
“跟我回去！”欧阳汐一字一顿的看着我。
“去干什么？”我心脏一阵疯狂的跳动，我意识到，欧阳汐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在很正式的向我发出邀请，我有些惊慌失措。
“见我的家人。”欧阳汐见我一脸紧张，抿嘴直笑。
“然后呢？”
“然后，我们结婚。”
“啊……”我一脸目瞪口呆。
“你不愿意吗？”欧阳汐明亮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五脏六腑一般。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是喜欢我吗？”欧阳汐深深叹息一声。
“可是……可是……我还小……”
“夏至，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决定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
“啊……因为我？”
“你说过，每一个人都可以改变世界，我想，如果我留在这里，最多，也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但是，我却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如果我回去了，那么，我就有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欧阳汐看着我。
“欧阳汐，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改变世界，谈何容易！这就像小孩子说要拯救银河系一样滑稽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滑稽可笑？”欧阳汐依然盯着我。
“没有……”我摇头，我发现，欧阳汐冷静得可怕。
“夏至，我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世界，但我希望试一试，万一呢！”欧阳汐握住我的手。
“……是的，万一呢！”我也握住欧阳汐的手，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总是会产生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欧阳汐轻轻道。
“啊……这么快？”我身躯一震。
“几天前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这几天出差只是带新人交接一些业务。”欧阳汐突然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半依偎在我的怀中。
“为什么不告诉？”我感觉自己很失败。
“告诉你干什么？”
“我……”
“夏至，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走，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不过，我知道，你喜欢我，你馋我的身子，所以，我给你留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欧阳汐环抱着我的腰，一脸潮红，嘴里呢喃着。
我的身体一下僵硬了。
这是我无数夜晚幻想的场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成真。
欧阳汐没有喝醉。
我可以确定欧阳汐并没有喝醉，她甚至于连醉意都没有，因为，她只是喝了一瓶不到，以她的酒量，再喝十瓶也没问题。
“有问题吗？”欧阳汐见我身体僵硬，半扑在我身上轻轻问道。
“没有问题。汐姐，你还记得和我说过一句话吗？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
“当然记得。”
“汐姐，我对你，无论是论迹还是论心，我都是不敢的。”我哀嚎，我虽然色胆包天，但我在欧阳汐面前最多也就只能牵个手啊！苍天啊！大地啊！换了是佩佩，我早就饿狼一般扑上去了。
“我不管，今天，论迹，我要，论心，我也要，如果你再找理由，我就割了你……”欧阳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裤兜里面的剃刀摸了出来，并打开，寒光的剃刀在空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使不得……”
“去关灯！”
“嗯嗯。”我连忙关灯。
“把我抱在床上去！”
“嗯嗯。”
在剃刀的胁迫下，我小心翼翼的把欧阳汐抱到了床上……
……
很多事情是无师自通了。
汐姐让我成为了一个男人。
“夏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汐慵懒的靠在我的胸膛上。
“为什么？”
“我没有男友，你没有女友，这辈子，大概，这是我唯一放纵自己的机会了，也是我不用向任何人负责的机会，也不担心道德的谴责，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我相信，不仅仅是我会后悔一辈子，你也会遗憾一辈子，因为，我知道，你天天晚上想着我……咯咯咯……”
“我天天想爬你床上去。”春风得意马蹄疾，我露出了猥琐的心声。
“为什么不爬？”
“我怕……”
“怂蛋！”
“如果我爬你会怎么办？”
“把你赶走啊！还能怎么办？”
“那我还不是白爬……”我弱弱道。
“但你可以多爬几次啊！”
“啊……”
“你没有听说烈妇也怕缠郎吗？”
“你不早点暗示我，害我天天想。”
“就是要折磨死你这个小色狼！”欧阳汐咯咯直笑。
“看谁折磨死谁！”
“嘤……”
……
“夏至，我明天走了，你自己要小心，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的人，我说再多也没用，很多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做出决断。”欧阳汐枕在我手臂上。
“欧阳汐，我会小心的。”我很正式的回答。
“还有，我送你一个传呼机，你要保管好。”
“嗯。”
“那钱包……我喜欢……”
“我舍不得扔，拿回来了。”
“我会好好保管。”
“你……你会来看我吗？”我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伤感。
“大概不会。”
“……”我张了张嘴没有问为什么。
“我回去后，会很忙，我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还有，我比你大几岁，回去后，家里人肯定会给我张罗男朋友，我不想作践别人，更不想作践自己……”欧阳汐幽幽道。
“那……祝你好运……”
“嘘……你说太早了，是明天离开，是明天！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欧阳汐用一根指头堵住我的嘴。
“是的，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嘤……”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早上，我把欧阳汐送上了火车。
在路上，欧阳汐一直都像个小媳妇一样乖巧听话，她甚至于主动帮我喂东西吃，而这是之前从未曾有过的。
我知道，欧阳汐是想把自己的温柔留给我。
只是，很多东西，留下来反而徒增伤感。
我目送着搭乘着欧阳汐的绿皮火车消失，久久没有离开。
我的第一个女人，她就像一束光，来了，又走了。
我们的约定有效吗？
我们还会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