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雪仗滑冰
天上的孔明灯在远远的亮着，像闪着无数的繁星一样，把夜空照亮。
这是人间美丽的信号，“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多么熟悉的歌谣。
午夜天空给了最热情的回应，毫无征兆的飘起了雪花，打在了很多人的脸上。
“瑞雪兆丰年呀”有老人在感慨。
平原的传统是早晨和中午走亲戚，送节礼。晚上就留在自己家里要么吃剩饭，要么随便做点其它。
雪一下子来的那么突然，很多人都要起早了，因为下雪了路不太好走，有的远方亲戚家里路还没有修水泥地，还是泥泞的土路。
“舅爷家几十里路呢，坐公交只能到隔壁镇上，骑摩托又不方便，还是把车充好了电，带着充电器，跑个来回。”辉子父亲正在盘算如何去亲戚家呢。
“冬天虚电比较厉害，明明充的很久了，路上天冷一跑起来还是不顶用”辉子觉得这已经是个常识了。
“想起舅老爷，就不得不提他家酿的葡萄酒了”辉子想起来往年的景象。
原来舅老爷家有块葡萄园，在乡里小学的后面。平常舅老爷在学校里面教书，种着庄稼地，还有院子里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这是个有学问的老人，见人也非常热情。
“每年都要给亲戚送这送那，”很舍得也很明事理的老人，辉子父亲格外敬重这个了不起的舅舅，一个人拉扯家里家外。
葡萄酒就是他亲自酿的，味道甘甜，没有辣味，但是可别小看了，后劲足的很。
“我本来不爱喝，哪经的过大舅的劝呀”辉子父亲跟母亲抱怨。
“还是你想喝，不然掰开嘴巴也灌不下去。”有点无可奈何，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有一千万种理由来。
“我爱喝白的，没想到老舅白的红的一起劝，这下好了，都趴下了”。
“人家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你是丢到舅舅家，也不冤枉。”辉子奶奶来打圆场了。
正是的，年年去，年年都有，这是舅爷家的一个传统，不喝吃饭都没有味道。
还好，辉子只尝过一口，瞬间觉得太甜了，也没有葡萄酒的涩味。
“最怕老爸，喝醉了酒打太极拳，还搞二人转了，正月里来是新年呀·····”老公鸭破锣嗓子。辉子笑呵呵地揭老底。
果然，是今年的正月里的大雪。厚厚的把门都堵住了，早上辉子叫醒父亲一块把雪铲走了。弄出了一条路，厚厚的积雪，把院子里搭的简易棚都压倒了。
大塘边的几条长河，都结冰了，很厚重的冰，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奔走了，河对岸到和河这边也不用划船了。哧溜一下的功夫就能滑走好远。
“堆一个雪人吧，再弄个城堡，我们来玩打雪仗。”带着围脖，穿着厚厚的冲锋衣的小表妹乐呵呵的跟大家说。
“大家一起动手，不要搞偷袭。”辉子已经看穿了兵兵的伎俩。
“谁犯规，待会挨罚。”
大家一起答应下来。兵兵弄了一个小雪球，偷偷的塞进了辉子的卫衣里，一下子凉飕飕的。
“你丫的，没人性。”出尔反尔的人待会没有好下场。
辉子拿起自己的帽子堆了一层薄薄的雪，给兵兵带上了。
“你也不是啥好人呀，”兵兵也在发动两个小的搞袭击。
“滑冰把，不会游泳没事吧”怯生生的小表妹不敢下去。
“没事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鼓励着把她弄到冰面上。
“小心别摔倒就好了。”这个冰可厚了。
咱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运动细胞，也没有体育的专门培养，滑雪和滑冰其实都是奥运会的传统项目呢，人家冰上雪上的运动也很好看呢。
有个网名叫轻舞飞扬的女生正是一个滑冰的运动员，曾经跟辉子聊过这些，所以辉子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咱们来一张照片吧，记录这个冰雪是世界。
兵兵的红围巾，辉子的寸头，表弟表妹可爱的脸，把一张张笑脸，充满了镜头。
“回头洗出来，奶奶最爱看照片了。”
“还记得第一次给你照相，也是下着雪呢，还坐在骆驼身上”。
兵兵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照片，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个骆驼是真的，专门当背景墙，是个表演的“嘉宾”，出现在很多人的镜头里。
原野里有凌冽的风出来，可是依旧不觉得天有多么的冷。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想起来了，是辉子的手机，原来是辉子父亲的车在半路上熄火没有点电了，只能推着回来。所以让辉子赶紧去用电驴把东西卸下来，再做打算。
等辉子出现的时候，父亲已经满头的大汗了，带着点酒吹起，辉子父亲已经稍微有点清醒，但是体力明显已经不行了。
只能叫上兵兵，两个人骑着不熟的摩托车，把父亲带回来先。
“我要睡会。”一边在摩托车上叫嚷，一边要下车。
“兵兵抱紧了，天冷我骑得慢，别摔了。”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安全的送回家，辉子父亲嘴里絮叨着，看着生气一言不发的辉子母亲的脸色，怯生生的喝了几口热茶，躺下了。
“不能喝就别逞强了，舅舅家也不是别人那里”辉子奶奶一边烧热水一边在心里埋怨。
“让他没脸，来两个小家伙，给舅舅录下来，问问他羞不羞？”看舅妈这样说，两个小朋友还不知道啥意思呢。
“录像会抵赖的，不如画个熊猫，给他点颜色。”小表弟灵机一动，“让妹妹画，舅舅肯定舍不得怪罪她的。而且她画的熊猫是最像的。”
“舅妈批准了，我去找画画笔”，去翻文具袋了。
“哈哈，我可动手了哈，你们都可别赖着我”。
黑色的油彩笔在眼睛上一圈，两个眼睛上两大圈，还好是个睡倒下的醉猫，如果是个会功夫的，真成了“功夫熊猫了。哈哈”
小表弟，想着趁机敲诈舅舅一笔，所以选择让妹妹先发制人，自己黄雀在后呢。
现在的小孩古灵精怪的，完全防不胜防呀，辉子感慨。
趁着两个小家伙不捣乱的功夫，辉子把水管包了起来了，很多水管上冻了就没水了。
井水已经不能喝了，太浑浊，只能洗洗衣服。格机格机的声音在厨房里传来了，辉子看着奶奶一个人在忙碌着，上去搭把手，原来是给大家做油饼子了。
“冻手又冷的天，做这个干吗？”着急上前问，准备下手帮忙了。
“你姑姑初五就要走了，做点好吃的，给她带上。”
“不是过完元宵节才走吗？”
“哪能这么晚呀，城里都是初七就要上班了，初五左右就要回去了，真快呀！”
真的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就要跟姑姑一家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