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承剑浮屠

    漆黑的山洞内。

    少年搀扶着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下挪到山洞一隅。

    是一个小小的水塘。微弱的火光下，水塘波光粼粼泛着寒光。

    “凡儿。”老人开口。

    “师父。”少年恭恭敬敬。

    “你对着那里，用你的剑气。全力一击。”

    少年运转自身真气，山洞里一时间狂风肆虐。周围的乱石被这突如其来的罡风平整地削平，一层又一层。有种说不出不规则的美。

    只见少年身法四周浮现九把若隐若现的剑身。

    少年大喝一声：“去！”

    剑身按照老人的指向，朝着水塘后面的壁石极速刺去。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山洞回荡，尘埃散尽。壁石已被少年轰出一片废墟。

    一柄漆黑的玄铁剑伫立在这一老一少的面前，玄铁剑插在地上，与周围的乱石格格不入。似乎刚刚的攻击对于这柄长剑毫无效果。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拿下它。”老人开口。

    少年一步跨过水塘，轻盈地落在玄铁剑旁。一把把剑拔出。

    “铮！”一声锋锐。长剑似乎对少年此刻的举动充满敌意。一时之间少年的衣角被长剑散发的黑色剑气割破好几个口子。

    老人在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凡儿，用你的剑气，压制它的剑气。”

    水塘剑气纵横，黑色与白色的剑气不断碰撞。

    少年大喝一声：“给我出！”

    碰撞停止，少年衣服多了许多被剑气划破的口子，好多地方隐隐约约渗透着血痕。

    少年跃回老人的面前。双手捧上刚拔出的黑色玄铁剑。

    老人温柔地看着少年手中的剑喃喃自语：“老友啊。我大限将至。”

    说完摸了摸黑色的铁剑，玄铁剑似乎听懂了老人的话语。四周的温度下降不少。老人似乎不受影响，继续对着铁剑诉说。

    “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们曾经一起做过疯狂的那些事，怕是再也做不动咯。”

    老人说完，目光变得锐利，自身仿佛一柄绝世神剑。盯着少年。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传弟子。以后你就跟着他南征北战吧。当年那一战的后续就交给他来完成了，你和你的兄弟们也会迟早再见的。”

    铁剑发出了悲鸣，有种愤愤不平的感觉。

    老人说完，拿起少年手中的玄铁剑，抬头，盯着少年。

    “凡儿，跪下。”

    少年扑通一声，下跪在铁剑面前。

    “此剑名曰“浮屠”。意为浮生若梦，屠尽芳华。凡儿，你现在对着浮屠一拜，再把剑耀九天使出来。”

    “是，师父。”

    少年对着浮屠剑，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运转自身剑气。九把若隐若现的剑身再次浮现。

    老人大喝一身：“剑耀九天，浮屠归位。”

    玄铁剑化作一道黑光，从老人手中凭空消失。片刻时间，浮屠剑已在少年身侧旋转的九把剑身之上，九把剑身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光华。

    浮屠剑飞到黑色光华处停下，黑色光华剑身凝实。山洞里回荡着尖锐的剑鸣，少年再次运转功法。

    山洞安静了下来。玄铁剑也随着其他八把剑身消失不见。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凡跪下。”

    少年再次下跪。

    “吾以剑阁第九十八代掌门身份予你浮屠，授你剑阁功法。现在你为我剑阁第九十九代掌门，望你斩尽世间罪恶，寻回我剑阁其他八柄绝世神剑，重铸剑阁荣光，你可做到？”

    “弟子一定不辱使命。”

    “好。”老人说完解下脖子佩戴的黑色小剑。小剑上有着精美的雕文。

    “这是我剑阁的掌门信物。物在人在，决不离身。”老人给少年带上。

    如释重负转身背对着少年：“你下山去吧。希望在有生之年我还能看见九剑齐鸣。”

    少年对着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走出了山洞。

    才到洞口，只听“轰”的一声，洞口被巨石堵上。一切又回归于平静。

    “师父，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们剑阁再次的繁荣。”少年暗下决心，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