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逃早训
白昱礼不想提起那天下午的那场战斗,他脸上不悦的表情让所有成员明白要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去。
除了他们,再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在泷市的郊区发生了一场什么样的大战以及金霖到底去了哪里。
当晚,白昱礼到家之后。赫兹通过他的脸色,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等等,我去给你擦点药。”还好伤势不重,他们自己就能处理。
禾田田拿来药箱,用棉签蘸了碘伏给伤口消毒。拉开他的袖子才看见,胳膊肘以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些陈年的疤痕。
不仅是手臂,处理小腿的伤口时也发现他的腿上也有大小不一的疤痕和淤青。
她拧着眉毛。这么多的伤疤,他受伤的时候该有多疼啊。她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关于这些伤疤的历史。
处理好了伤口,他也累的还是不想回房,“我今晚就在沙发上睡吧,身上脏,就不进去了。”
她把房间里的毛毯拿出来给他盖上,“我今晚在客厅陪你吧。”
“客厅冷,你回房间吧。”他脸色不佳。
禾田田没理他,自顾自地在客厅的地毯上又铺了一层垫子,“沙发窄,睡的不舒服,我在地上铺了毯子。”
“嗯嗯。”他淡漠地点点头,从沙发上躺到地上,修长的指骨扶着沙发的边缘无意识地捏了捏。冷空气从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白昱礼冷得发抖。也不知道到底是心冷还是身体上感到寒冷。
她从房间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钻了进去,贴着他的身体给他取暖。“你的手好冰。”她握着他冷冰冰的手。
“我身上很脏。”他皱了皱眉头,转过了身,孤独地缩在地毯的一角。
禾田田又贴了过去,“没事,我不嫌弃。”黑暗里,她眉眼弯弯。
“真的?”他又转过了身,两只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他大概是全天下最好哄的人了。
“嗯,真的。”她绕着手指在他的伤疤上画圈。“你的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又提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这一个,是我刚进基地的第一个考核的时候留下的。这一个,是养父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用皮鞭抽我留下的…”每一个伤疤,都代表着一段他难以忘怀的记忆片段。
月光撒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给淡灰色伤口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受伤的队友们养好了身体回归了每日的晨练中。禾田田自然又过上了气得比鸡早的规律生活。虽然每天起床的时候很痛苦,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
“起床了,懒猪。”作为人行闹钟的白昱礼每天早晨都很尽责地到禾田田的房间用尽各种方法将她叫醒。
紧紧裹着被子的禾田田转了个身,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他拎起被子,冷空气灌入她单薄的球衣里。一瞬间,刺骨的冷意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蹬着小短腿,就要抢回被子。顺直的长发在一晚静电的作用下变得乱糟糟。
“赶快起床吧,要迟到了,你今天还想罚跑?”早训有个规矩,就是迟到的人罚跑五圈。
前几日寒潮来袭,禾田田就故意拖拉不想晨练,还是被拖走了。不仅如此,还罚跑了五圈。
听到他的话,她立马一溜烟从床上起来,换上衣服,简单洗漱就跑下了楼。
白昱礼看着她着急忙慌地冲出门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到操场,不出意料,她又是最晚到的那个。还好今天没有迟到,不然作为“教官”的leo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罚禾田田好。不罚吧,有失公允。罚吧,又要暗戳戳被白昱礼穿小鞋。
“好,现在全员都到齐了,现热个身吧。”他板着脸对面前的队伍说道。
禾田田捂着肚子,哭着脸站出来,“啊sir,我来例假了,不方便跑啊。”
leo上下打量她一眼,“真的?”眼神里隐隐透露着一点怀疑。
“你竟然不相信我!”她仿佛被晴天霹雳震慑到,不敢相信leo的眼神。“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被揭穿的leo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你走吧。”
得逞的禾田田得意的拍拍屁股,溜回楼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恰好齐蓝把昨天的剩菜拎下楼喂鸡,“早上好啊。”
禾田田捂住鼻子,瞄了一眼塑料桶。满满的剩菜经过一夜的发酵,变成了臭烘烘的泔水。
“早上好啊,去干嘛呀。”
齐蓝两手握着沉甸甸的塑料桶往猪舍那边走去,“喂鸡、喂猪,还要浇水。”齐蓝闲不住,承担了每天喂那些家禽和照顾蔬菜的任务。
离开太久,禾田田都忘了那些原本由她提议种的蔬菜了。
“好,那你忙去,我上去睡一会儿,困死了。”昨晚打了一夜的电动,她总共没睡几个小时。再者,现在这种天气,被窝里舒服的让人不想动。
“好。”齐蓝拎着塑料桶走了。回去探望师傅一事半途而废,他决定等开春之后,暖和一点再回去。
禾田田打着呵欠上了楼,进门的时候还很机警地在门口探了探脑袋。“嘿嘿,不在,正合我意。”
头顶笼罩下一层阴影,“你说谁?”表情慢慢在她脸上凝固。糟糕糟糕,他这么在这??
她慢慢扭过头去,白昱礼皮笑肉不笑地叉着手盯着他。“嘿,这件外套挺好看的啊。”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皮衣,不知道是从哪个商场带回来的。
他半蹲下身子,英俊的脸凑近她惊愕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亮光,“胆子这么大,连早训都敢逃?”
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特别痞气。耳垂挂着小小的黑色耳钉,嘴角的弧度狡黠过甚。
她又羞又臊,“放过我吧老大。”他捏着她的耳朵进了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刚想来找白昱礼说事情的leo恰巧在楼梯口看到了这一幕,躲在下面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瓜。等他们进了屋,又恋恋不舍地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屋内传来禾田田小声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