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颗古魄
艳阳高照的中午，炎日无情，炙烤着大地。
宿管老大爷躲在宿管宿舍中，开着空调啃着西瓜，悠闲地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上面有领导要来视察，所以会有城管要来纠几个反面的典型案例？”
当时国内严查严打封建迷信，算命算卦必然不能摆到台面上，一旦被发现，罚款都是小事。
身为混混头子，莫忘川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渠道。
“那老头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听说他算命已经是咱东大街最便宜的了，给他揪走多可怜啊！”
刚得到消息，恰巧碰上的的莫忘川动了恻隐之心。
“死老头，天天在这个地方，看到你就晦气！”
夺过他的拐杖，推搡着让他赶紧走。
“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砸你一次的摊子。”
嘴上骂得狠，实际上却躲在暗处，偷偷看着老人安全过了马路离开了此地，自己才愿意离去。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一直持续到抽查整顿的风头过去，莫忘川才没有出现。
而这一幕，恰巧被宿管看到，又恰巧被楚尧侧写了出来。
从回忆中跳出，正面战场上双方打得火热。
面对双目通红，宛若杀神一般的典韦，燕青招架的极为疲惫。
双戟宛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迫地他喘不过气来。
双拳之上附着的青绿色火焰硬抗典韦大戟的同时，还要分神照顾下面已经被团团包围住的领主杨逍。
不觉间，身上已经添了深深浅浅数十道伤口。
而那边，在红眼的攻速加成下，典韦愈战愈勇，出戟速度是不减反增。
这样下去，结果已成定数。
“您……”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老人身边。
鼻息微弱，宛若那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老人的一生，走马灯般，开始在眼前慢慢浮现。
年轻时，师从民国风水大师的他意气风发，坚持每卦都只取分毫。
但因来访者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每天也是日进斗金。
可随着时代推进，大家开始慢慢地开始相信科学，行业大环境的衰落使得老头连带着他那一张金字牌匾一同隐入尘烟。
后来的一场异变，更是剥夺了他世界中五彩斑斓。
可即便这样，老人家还是坚持每日出摊，风雨无阻，即便摊前少不了别人的嗤笑和嘲弄。
“什么年代了，谁还信算命啊？”
“就是，搞笑吗这不是，我的命还能被你几个铜钱给算出来？”
“江湖骗子罢了，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
一旁的流言蜚语，老人只是笑笑，排一排摊面上的铜钱，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言不发。
不信没事，这摊本就也不是为你而摆、这卦更不会为你而起。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老头我啊，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依靠这铜钱便能通阴阳晓生死，断乾坤推命理。
我这卦啊，一起一落间，是想给迷途之人指条光明之路，是想给焦躁之人当头一棒；是想让贪杯之人戒欲，是想让郁郁之人重获笑颜。
你信这卦，或者说，你愿意信我老头子，冥冥之中，你便会不觉间按照卦象指引待人接物，生活自然会发生改变。
你若一点不信，这卦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所以啊，哪里是卦算你命，更没有什么命由天定。
卦只是媒介，老头我是引路人，而你命如何……从来，都在你自己手中。
人死如灯灭，眼前画面渐渐归于黑暗，消失不见。
弥留之际，楚尧依稀看到红月之夜，老人听到呼救声后，不顾危险，兴奋地跑出沁心领。
老人其实什么都懂，黑暗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变，却也让他拥有更多机会品味人情冷暖。
前来驱赶自己的小伙子话语粗鲁，动作却轻柔，推搡间始终保持着分寸。
“你可听说没，北边胡同里算八字的江湖骗子被逮住送进去了？”
“那可不嘛！这两天查这么严，他还顶风作案，这不是找死？”
回去打听打听，便知道了整风一事。
如此天大的恩情，才有了后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发出的呼救声后，毅然决然冲出沁心领的身影……
随着老人离去，沁心领中的散发着光芒的古魄也丧失光芒。
灰雾涌动着，宛若蠕虫般，重新腐蚀占据这片湖畔之地。
“哎……”
楚尧轻柔地将眼前老人的衣物整理好，刚想火化，战场那边却异象横生。
“给我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杨逍的一声怒火，燕青周身均燃起汹汹青色火焰，在火焰之下，身上的伤口也是全部愈合。
“典韦，退！”
楚尧意识到不妙，大吼一声。
得到命令的典韦也不恋战，立刻率玄甲枪兵火速退远。
“轰！”
虚空中，刚刚还燃烧着的燕青直接炸裂开来。
青绿色的火焰，宛若鬼火，炸开散落沁心领各地。
“果不其然……”
楚尧众人身前，一道金色电弧闪电组成屏障乍现，将火焰尽数挡下。
待到爆炸余波散去，楚尧扫了扫沁心领，神色凝重。
竟然让杨逍……跑了。
“最后他用出的这手，应当是越阶使用的灵技……”
“这强行置换的代价，怕是这英灵燕青已经饮恨西北了。”
楚尧心中暗自盘算着，一边接手这颗新的古魄。
通过猎杀怪诞可获晶芒，而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晶芒之后，英灵便可晋升一等。
每晋升一等，便可学习一道新的灵技或强化已掌握的旧灵技。
而这燕青，应当是在领主的逼迫下，强硬使出了一道超越自己目前等次的顶级灵技，透支的结果自然是生命做代价。
“两只玄甲枪兵去追！”
楚尧挑选了磨损较为严重的枪兵前去搜寻追杀，自己则又开始了新的通灵。
遭此重创的杨逍已经想要恢复到他之前的巅峰水准必须得从头再来，等到以楚尧的目前的发展速度，等到那时，早就将他甩得远远的。
再加上此地刚才打斗动静极大，不知是否安全，所以并不适合派遣过多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