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师弟，你又犯病了
此时左鸣已经恢复了不少，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开始走进堂屋之中。
这顿时激起了一阵惊呼。
晚上这么大的动静，张府基本都没睡觉。
左鸣一手一个，无论男女老幼，抓在手里就开吸。
看着左鸣进去的背影，李立秋直接起身就往外跑。
刚跑出张府，迎面就遇见一个老者，那老者见李立秋从里面出来，一把将他拉住。
“你们老爷呢，我找他结唱戏的账。”
老头面带急切，生怕李立秋跑了。
“在里面呢，你快去吧！”李立秋说完一阵挣扎直接往外跑。
那老者见李立秋这模样心里也是犯嘀咕，刚抬脚准备往里面进去。
忽然闻见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尸臭，顿时面色苍白，收回了脚。
“哐哐哐！”
“大事件，大事件！张家大少尸变！张老爷身死，全府上下无一幸免…大事件…”
天刚擦亮，一个小童手里拿着一个大锣哐哐地敲着，脚步飞快的在路上奔跑。
正坐在一家包子摊前的李立秋，听着这声音，顿时抬起眼皮看了过去。
“啧啧啧，有钱有啥好的，不想死，现在全死了…”卖包子的大叔听着看着小童离开后，啧啧地摇摇头。
“叔啊，来两个肉包子一个豆浆！”李立秋昨晚跑出去后，实在是困的紧了，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睡了一觉。
“小子有钱吗？两个铜板”那大叔扫视了一眼李立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在碟子上放了两个包子。
“放心叔，少不了你的。”在老道的储物袋中，还是有不少银两和铜钱的，所以李立秋底气十足。
“哥哥，尿…”小丫头舔了舔嘴角的豆浆，仰着头，奶呼呼的看着李立秋。
李立秋快速的吃下一个包子，然后看了看看了看附近，发现人少后，便抱着小丫头走到墙角。
刚准备把尿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李立秋经过昨天的事情，十分抵触被人拍肩膀，顿时一步跳开，面带不悦的看着身后这人。
来人是一个佝偻的老妪，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地面上的一个瓦缸，看着李立秋说道：“小哥儿，来尿我这里，给你钱。”
“不是我尿，是我妹妹。”李立秋皱着眉，有些摸不清对方是想要干嘛。
“我说的就是你妹妹，我能看出来你已经不是童子了。”老妪摇摇头，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五枚铜板。
“那奶奶你那尿回去干嘛？”李立秋有些好奇。
“不瞒小哥，我说做童子蛋的，摊位在那呢。”老妪那如同树皮一般的脸笑了笑，看起来虽然有些渗人，但语气却十分柔和。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李立秋发现那不就是在自己背后不远吗。
本来还打算等会买两个的，不过…
有点不能接受…
“行吧。”
有钱不赚是傻蛋，这一尿，早饭钱就回来了。
李立秋拿过老妪手掌中的同铜板，然后背着身子，抱着小丫头开始把尿。
一阵希啦啦的声音过后，李立秋给小丫头提上了裤子。
老妪则是一脸满意的看着瓦缸里面散发着淡淡尿骚味的童子尿，笑眯眯的端了回去。
然后直接倒在了煮蛋的锅里。
“哥哥，奶奶喝…”小丫头窝在李立秋怀里，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行，晚点给你喝，等没人，乖…”李立秋摇摇头，奶这东西可以说是十分稀奇的东西，至少在平民中。
回到包子摊后，李立秋一边吃着成人拳头大的包子，一边看向了卖童子蛋的老妪。
别说，人家生意还不错，一枚生鸡蛋价格是一文钱，在童子尿里面溜达一圈就可以卖三文。
难怪这老妪能花五文钱卖尿。
像小丫头这个年纪的基本都可遇不可求。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来到了老妪面前。
李立秋看着这人的背影忽然感觉有些眼熟。
等到对方拿着一枚童子蛋转过来的时候，李立秋抱着小丫头，在桌上丢下两枚铜钱就跑。
看着李立秋飞奔的背影，男子裂开嘴一笑。
“师弟啊师弟，你跑去哪啊，我好苦啊，师傅知道你走了，要我找你啊，我苦啊…”
李立秋听见声音从身侧传来，丝毫不敢停留，跑的速度再次加快。
“师弟，亲爱的师弟…”那男子越说，音调越高，到了后面直接是在尖叫。
“你他妈谁啊，什么师弟，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李立秋一手护着小丫头，另一只手不停的拨开挡在面前的人。
“师弟，你又犯病了，师兄叫你少吃人的，现在忘记你最爱的师兄了吗？呜呜呜，师兄好难过…”
男子飘在李立秋身边，抬手抹了抹眼泪，随后咧开嘴笑嘻嘻的抽出一把长剑。
一刀白光闪过，李立秋只感觉一阵踉跄，然后就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哐当一下栽到在地上。
但还是把小丫头护的死死的。
李立秋扭头看了看身后，下半截身体倒在后面，鲜血不断的从切口中流出。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顿时惊叫起来，一时间整个街道都鸡飞狗跳起来。
瓦罐打破的声音，小孩哭泣的声音，竹架倒地的声音充满了李立秋的耳朵。
怀中的小丫头不停的扯着李立秋的脸，大声的呼喊着哥哥。
“小哥儿，你没吃饱？”听见这声音，李立秋浑身一抖，眼前一阵模糊，揉了揉眼睛，看向了桌子。
桌上只有一个空盘子和半碗豆浆。
转身看向老妪那边，李立秋瞬间站了起来，那边哪有什么老妪。
“小哥儿，你妹妹尿裤子了！”见李立秋没反应，买包子的大叔在他耳边大声呼喊着。
李立秋一激灵，然后看向怀中的小丫头，只见包着她的布条全部湿哒哒的，自己身上也全是温热的尿。
“我…大叔不好意思，给你钱。”李立秋摇了摇脑袋，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小哥，不然你给你妹妹洗一下吧，反正我这也烧着火，还有热水，烤一下很快就干了。”包子大叔倒是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蒸包子的锅炉。
“哥哥，黏…”小丫头仰着头看着李立秋，脸上满是委屈。
“谢谢大叔。”李立秋见状也不推辞，来到过路边，背着身子将小丫头解了下来。
包子大叔提着一个木桶放在李立秋身边，里面的是温热的水。
“谢谢叔，多少钱…”李立秋赶紧道谢，然后将自己内衬脱了下来，从桶里舀出几捧水，洗了洗给小丫头当做帕子。
“唉，小丫头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我家闺女小时候是样子，说啥钱呢，洗快点别让丫头着凉了。”包子大叔看着小丫头，满脸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