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诚心的合作
“什么！”周尚心里炸起汹涌的波澜：“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渠道，而且也有必须阻止祂的原因。”小男孩双眼聚焦在周尚身上：“所以我们方向一致，可以合作。”
“为什么是我？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什么。”周尚自认为在这个事情里，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无论是政府，还是那个神秘的组织，都比自己强大太多。
“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用。”小男孩展开单纯的笑容：“虽然你实力低微，像个炮灰一样，但你已经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我可以借用你作为跳板，以最合理的方式介入到其中，而不引来怀疑。”
“所以你想拥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还是隐藏在我背后，间接的干涉？”周尚顺利理解了他的意思，但直白的说自己菜，果然还是很欠揍。
“最好不要暴露出我的存在。”小男孩仰着头，十分高傲：“我可是底牌，亮出来那就叫明牌，明牌可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好，我同意与你的合作。”周尚有自己的考量，若真如小男孩所说，幕后的人想要献祭整个临安市，光凭自己就是螳臂挡车，有一个目标相同的合作者，会分担很多压力。
“需不需要将幕后之人的目的告诉警方？”这个消息毕竟是小男孩告诉自己的，若想透露出去，需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不用了，已经知会过政府。”小男孩对周尚的行为很满意，不会鲁莽冲动，让他无形中少了很多麻烦。
周尚留意到小男孩的用词，说的是政府，而不是警方：“你们与政府做了交易？”
“可以这么说。”小男孩点头。
“我们已经合作了，现在总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周尚关上门，进了房间，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可无论周尚怎么问，小男孩要么转移话题，要么答非所问，甚至卖萌撒娇，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不回答。
“我总得称呼你，总不能叫你[喂]吧？”周尚无奈道。
小男孩想了一会儿：“霄，叫我霄吧。”
“好的，霄。”周尚继续不怀好意的开口：“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薯片、可乐，还有以后伙食费，以及房租的问题。”
“啊？”霄呆滞在原地，自己这个合作者可能、似乎、大概有点吝啬？
可自己身上也没有人类社会的钱，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心疼的招出一道元炁。
这道元炁似是在天地之先，混沌玄妙，又似是阴阳分化，包容万物。
周尚看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原能！
身体也涌现出一种本能的冲动，想吞噬它！
“去拿个玻璃瓶装起来！”霄一脸不爽：“这道元炁能让你晋升到筑基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2阶。但别着急吸收，凭现在的你，十有八九会失败，而失败是会死人的，我可不想刚找到一个勉强合格的合作者，第二天就看见他身死道消。”
周尚记得师父说过，想要提升实力，就只能去吸收更多的原能，但还不知道吸收原能原来是有风险的。
而霄应该也接触过别的超凡者，那些超凡者将等级按数字划分，这么说来的话，自己现在就是1阶。
周尚用玻璃瓶将元炁收集起来，心情有些落寞，想到了师傅，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霄见周尚将元炁存放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想到来历神秘的霄，周尚想着，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师傅：“霄，你见过一个老道士吗？”
“我见过的老道士多的去了，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霄臭屁道。
“实力非常强大，鹤发童颜”周尚将老道士的形象解释一遍。
霄猛地看向周尚，上上下下的打量：“你跟祂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傅。”周尚激动道：“这么说你见过他？”
霄的眼神里充满着嫌弃：“你竟然是那位的徒弟，简直比幕后之人突然积善行德还不可思议。”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况且师傅的消息还要靠他，周尚忍住动手的欲丨望，笑容里戴着讨好：“哪里哪里，是师父他老人家可怜我，不知道我师傅现在在何处？”
“我怎么能知道那位的行踪。”霄反思刚才的态度是不是有点恶劣，要是被那位知道自己这样对祂的徒儿，到时候被教训一顿，自己背后的人也拦不住，于是语气平缓道：“怪不得你是功法类原能，修的是《都宸紫虚混宇真经》吧。”
“你知道？”周尚感到惊讶，他竟然会知道自己修炼的经文。
而且听他所说，原能也分不同种类，确实自己也见过奇奇怪怪的超凡者，比如炎龙侠、卡布达之类的。
竟然还是真传，那就更不能得罪了，霄睁着纯真懵懂的大眼睛，抱住周尚笔直匀称的腿：“周尚，我饿了，想吃火锅。”
“好，这就带你去。”周尚眯着眼睛，和善微笑，先将人稳住，不愁以后套不出师傅的消息。
花大价钱将霄带到路边的串串店，这一顿可要吃掉一两百，内心在掉血，自己平常都很少这么奢侈。
要了个麻辣锅底，偷偷让老板加麻加辣，霄不是爱吃么，这次让他吃个够！
没过一会儿，霄吃的大快朵颐，直呼过瘾，反倒是周尚涕泪横流，不停喝水。
后悔，当事人只有后悔，早知道小屁孩这么能吃辣，点一口鸳鸯锅多好，何必现在遭罪，又因为心疼钱，忍痛下咽，这每一口都是钞票啊。
一辆玛莎拉蒂开进街区，周围的车辆纷纷让道，这要是蹭了刮了，可赔不起。
玛莎拉蒂停在串串店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青年，戴着墨镜走进店里，坐在周尚旁边。
“想不到曾经的小少爷，现在过的这么寒酸。”墨镜青年环顾店里的环境，墨镜下的半边脸笑起来：“听说你现在都有钱租房了，没钱还债吗？”
“你墨镜起雾了，能看清吗？”周尚的债主多的去了，哪里清楚这人是谁：“还有跟人说话前，不先介绍自己吗？”
“周尚！你在挑衅我吗？”墨镜青年语气冰冷：“那我就好好介绍自己，你目前两千五百万的债主，曾经最好的朋友，家里变动后，卑劣落井下石的韦谷秋。”
韦谷秋摘下墨镜，眼神冷漠：“这下你总能记住了吧。”
周尚回想原身的日记，确实有这么个人，以前是原身除父母外最信任的朋友，结果却借着他的信任，成为他父母破产、身死的背后助推手之一。
“那可说不准，我记性不大好，说不定过两天就忘了。”周尚嘴上的功夫可不会落下风：“还有，不是一千三百万吗，什么时候变成两千五百万了？”
韦谷秋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又冰冷了下来：“没看新闻吗？我已经将江华的公司收购，现在你对他的债务，转移到我这里了。”
霄从凳子上跳下来，把嘴巴抹干净，拉起周尚的胳膊：“尚尚，我吃好了，我们回家吧。”
韦谷秋看着周尚嘲讽道：“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无能？课也不上、工作请假，甚至开始带孩子，是想要这个孩子继承你的债务吗？”
“关你屁事。”周尚离开座位结账。
“关系到你还债，这样子可还不到几个钱。”韦谷秋插在兜里的拳头攥紧。
“该还的我会还，但这债务怎么来的，想必你很清楚。”周尚拉起霄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韦谷秋紧紧盯着周尚离开的背影，然后自顾自的吃起桌上还没动的菜。
回到公寓，霄对路上一直沉默的周尚道：“那个韦谷秋有点不对劲，哪有人会介绍自己卑劣。”
“说不定是施放天性后，已经没有廉耻心了。”周尚撇撇嘴。
“呵。”霄用手机搜索出韦谷秋的报道，举给周尚看。
“你什么时候把我手机拿走的？”周尚一把将手机抢过来，上面是一些韦谷秋的事迹和采访，媒体频频用商业新秀，投资风向标等词来形容。
“这样的人肯定自尊很强，怎么会形容自己卑劣。”霄十分肯定的臭屁道。
“好、好、好，你说得对。”周尚敷衍道：“不管有什么问题，都不影响我还债，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我睡哪里？”霄看着卧室里的一张床。
“都睡床上。”周尚庆幸公寓里的床是18x20m，睡两个成年人都足够，更别说其中一个还是小孩。
“我想一个人睡。”霄坚定道。
“你也看到我还背着一大堆债务，哪里来的闲钱。”周尚弹了下霄的脑门：“就这条件，爱睡不睡。”
霄撅着嘴，委屈的去洗漱。
第二天一早，周尚起床，顺便把身旁还在熟睡的霄把拉起来。
“干嘛？我还没睡够！”霄揉着眼睛，奶音很生气。
“你不是说要阻止幕后之人献祭临安市吗？”周尚对欺负到小屁孩很满足：“这样子怎么能成功。”
“早起就能成功吗？”霄还在迷糊：“你是不是鸡汤喝撑了。”
“但是睡觉肯定不能解决问题。”周尚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睡回去。
两人一直吵闹到中午吃饭，霄也没踏出公寓半步，对周尚惨无人道的行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进行全方位的批判。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周尚放下正在洗的碗筷，前去开门。
许宛白看到周尚，笑容激动：“我们开工吧，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周尚顿时来了精神，又有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