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东方集团
“对。”东方震说，“我对老秦说，你来问我也没有用，我被开除时签了保密协议。三年不碰造船业，这才一年多，我要是帮你了，我是会坐牢的。
我现在就是个农民，你是不是看我日子好过了。又想什么坏招。我不接。你走吧。
老秦磨了我三天三夜，那三天三夜是我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晚上还与我睡一起。
我也不答应。最后他跪在我面前。说，不是东方造船厂对不起你，是那两杂碎对不起你。你就为全厂五百多人的饭碗伸一把手吧，我求你了。
看着老秦那可怜样。
我还是帮了他，让他照我说的绘图。我当时的设计都在姓张的那里，老秦他们看不到图纸，姓张的讲不小心被茶水浸泡了。
叫他再绘一张图纸，他说眼睛不好绘不出了。叫他说，老秦他们绘，他也说参数数据太多记不那么清楚。
总之是，不愿拿出图纸，也不会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我想，可能是姓张的要是拿图纸出来，老秦他们问他一些数据参数那些。他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拿出来了。
我说，老秦绘图。老秦也是工程师，绘好图后，我看了一下非常不错。
我对他说，这个核心技术是你探索研究出来的。他答应。后来回来才知道，还是被说成是姓张的功劳。
祥瑞十岁那年，我租的地也到期了。云海市领导找到我，让我回来重振东方造船厂。
开始我不同意，我不可能放手我的东方公司。祥瑞他爷爷奶奶也劝我回来。
东方造船厂是国营老厂，爷爷奶奶在这里认识，结婚生子，退休。他们对造船厂感情太深。
我就带林叔先回来看看，我回来接收的话，自然就要改制，打破大锅饭。可反对的声音说，不能让国有资产流失什么的。
我说，我是造船厂开除的，又不是职工提升。要我回来接手，我一定要改制。我对负责造船厂改制的市领导说，你们处理好内部的问题，我们再谈。我就离开了。
但是没离开云海，想着也是要回来的，就想买块地修房子。那时这边是城郊，听说这边有地出售。我和林叔走到这里来看看。就买了这块地。花了四个月时间把建房许可证，绘图一些手续给办了下来，动工修房后，因为公司的事我回海南，留下林叔管理修房子的事。
这边也规划修路做生活商业区。我们家还好没在商业区规划内。规划在生活区内。对面就是商业规划区。
第二年，房子修好装修，政府的路也建好了。政府又找到我，还是谈造船厂改制的事。职工都有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这两年，我把海南的公司又做大了，地又重新签了租赁合同。
市领导找到我，我还是坚持，要我进厂可以，打破大锅饭，买断所有职工的工龄。这个国家有政策规定。我也不乱来，造船厂实行股份制。
所有员工，包括管理人员，工程师一律重新招聘上岗。市主管领导对我说，就是政府方面以地产入股，占百分之二十，派一个书记来公司。这个我同意。
对造船厂的改制是成功的。依托我们东方公司的发展。
接手东方造船厂第一件事，我没像别人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把火都没烧。要重振造船厂，就要接造船的单。
虽然我离开了造船这个行业十多年，可我一直都没有放下设计的笔。
我就拿起笔，设计一艘油轮去竞标，是西亚一家石油公司建造的油轮，几百吨的排水量。我们中标了。
我用实力证明我自己，而不是用钱。我的威望在年轻职工中一下子就提升了上来。
这油轮建造一年下水交付。这一交付，东方造船厂就完全的活了过来。之后，又接单。大多是我设计，要不就是我参与设计。云海港口，船舶，电机，润滑都加入东方公司。旅游业酒店业也主动来联系我们。
我组织了一次千人同游海南，是邮轮，从云海出发，到海南的三亚。时间是一个月。第一趟非常成功。我们东方公司的名声大振 。
后面又组织了几次，以后每年都有一次，看情况也会组织两三次。
东方公司更名：东方集团。我在技术能力上又进了一步，成了高级工程师。是实打实的高工。前年办退休领社保。退休调查表上，技能一栏的备注就是高级工程师。
集团股份有不少职工投资，我就叫东方霆和苗立军也投。他们用买断工龄的钱先投东方造船厂。油轮交付后，都分到了红利。后面是越滚越大。东方集团成了上市公司。”
“你爸企业做起来了。可是，我们也许对祥瑞太惯了，他读书成绩很差。”苗立艳说，“从海南回来，才给他上户口。那年回来考的初中，没考上就重读。初三又没考上高中。他就是个二世主。我和你爸商量把他送到湖滨去重读初三，我也想感谢爷爷和奶奶，也想让他们看看长大的祥瑞。
当年走的时候，爷爷都那样说了。联系好学校，送祥瑞上学。我们都不去打扰。也打听了一下，知道灵芝你是他们的孙女。祥瑞还与你分到一个班。
可谁知道，秋游祥瑞他玩蛇。还好灵芝你救了他，我们才去见了当年的恩人。爷爷说，以前的事都不要提，现在都过的好就好。”
司徒灵芝问：“那祥瑞知道他的身世吗？”
“知道。”苗立艳说，“你爸这边都安排好了之后，我们才回来，是那么大的气势。有人就使坏，把当年的旧事又拿出来说。还有人找到祥瑞告诉他。他不是我的儿子。祥瑞就问我们，你爸讲，与其让人对他说，倒不如我们告诉他。”
司徒灵芝问？“祥瑞知道后怎么样？”
苗立艳说：“安静的在家不吃不喝呆了两天。第三天吃晚饭时对我们说，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就一个妈一个爸，吃饭。当时祥瑞他奶奶还笑呵呵的说。我们家的二世主又回来了。祥瑞那时有十二岁了。”
“陷害爸那个姓张的和那个厂长呢？”司徒灵芝也关心这个。
东方震说：“他们都退休了，领社保，又没在厂里领退休金。我也不去计较。我做强做大了，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我重回来后，每年重阳，春节都给老职工发点福利。一袋米，一桶油之类的。叫他们自己来领。姓张的和原厂长是一次都没有来。他们不好意思见我，也不敢见。”
司徒灵芝说：“爸，你讲的是。我想问，你手上怎么就有百分之三十东方集团的股份？”
东方震说：“政府百分之二十，这是土地不动产。以后加入东方集团的企业，政府都拿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不动产股。
开始，我也不主动注资，政府领导说，先鼓励职工入股。职工们都买断工龄了。又反聘回来重新签劳动合同。职工们大多不敢投资。就想好好上班领工资。
那时程家与段家，段家就是以前吉瑞联姻的人家。都有投资，份额都不多。最后还剩下百分之六十，没有人要了，我就全收。给东方霆与苗立军也分了些股份。
我也不想一人做大，让人妒忌，我想都是自家兄弟，董事会一定会向着我的。
后来东方造船厂在政府的作用下，把好多厂子都溶入了进来，成立了东方集团。九九法则，我在集团占有股比例就越来越少，不过，红利是越分越多。就个人而言，我占的份额还是最多的。
后来家里出事了都赔偿出去了。
林叔也有投资，那时他也没钱，我规定一万起投。林叔就投了两万。
我们家出事后，林叔听人说，程家与段家就撤资了。东方霆与苗立军出资收构了他们手上的股份。”
这时看到夏侯忠诚的车停在外面。夏侯忠诚下车来开院门。
东方震说：“给大门换把遥控智能锁。方便些。”
司徒灵芝走出去，夏侯忠诚开车进来她关院门。
苗立艳去厨房。东方震站起来去洗手，林叔摆桌子。
司徒灵芝他们进屋时，饭菜都摆好了。夏侯忠诚闻着香：“又有好吃的了。”就去洗手。
司徒灵芝推东方祥瑞回房间。东方祥瑞上厕所，洗手，然后推着助步器出来。现在在家，东方祥瑞大多用助步器，很少坐轮椅。
大家一起吃饭，夏侯忠诚说：“婚庆公司的阮经理讲晚饭后过来。”
司徒灵芝说，“还有两个多月，我们不急。”
夏侯忠诚说：“对，他们急。要是不来，我们找下家。”
东方祥瑞问：“我们，你跟谁找下家？”
“嫂子，你看我哥老是莫名其妙的吃干醋。”夏侯忠诚对林婶说，“婶子，明天买菜，买几瓶醋回来，让我哥喝。他不吃饭。”
林婶笑说：“要买你买，祥瑞吃你的醋不吃我的。”
“林婶也说笑了。”夏侯忠诚无奈的样子。
“哈哈哈。”东方祥瑞笑说，“你还矫情。”
“你。”
“你兄弟俩别吵了。”东方震打断夏侯忠诚要说的话。他问，“厂子里有什么事吗？上午祥瑞没回来。”
夏侯忠诚说：“大伯没什么事，有一款私人定制。我一时没理解客户说的意思。就开着视频叫我哥和我一起听听。我们与客户聊，然后我画出图样。按照客户的要求又改了一下。反正让客户满意。”
东方震说：“忠诚，这五年来，大伯谢谢你。”
“大伯，您别这样说，要是没有我哥，我就是个混混。我爸横竖看我都不顺眼。我爸在家常说，我是我哥坐在轮椅上扶起来的。”
“你也推着祥瑞前行呀。”
“大伯，我和我哥相互扶持吧。现在我嫂子回来了，我哥不要我推了。我还会走更好的。”
东方震说：“你哥和你嫂子就要结婚了。你也抓紧，明年也结婚。”
“大伯，可以不谈这件事不？”看着夏侯忠诚无奈的表情，东方祥瑞哈哈的又笑了起来。
苗立艳说：“你大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忠诚吃饭，下午还要上班。”
“嗯。”夏侯忠诚说，“我来吃晚饭。”
“好。”苗立艳答应。
东方祥瑞嘀咕：“欠你的。”
吃好饭后休憩半小时，东方震与东方祥瑞都喝了药。
大家午休，司徒灵芝给东方祥瑞治疗，夏侯忠诚客厅沙发上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