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西瓜事件
“爸爸。”东方安好走过去。
“别乱动。”司徒灵芝警告。
东方祥瑞是一点都不敢动。
司徒灵芝说：“不听话，得到教训了吧。”
“你那麻药行不行呀，痛死我了。现在都还在痛。”东方祥瑞埋怨。
司徒灵芝说：“要是不行，你真的就痛死了。”
“看吧，以后忠诚那小子，天天会拿这笑话我。”
“不笑你治病，笑你嘴硬。”
“灵芝，我能站起来了？”
“先养一个星期看。”
“复位没复好？”
“好了，就是脊椎之间要长好，所以你一时还不能站起来。”
“嗯。那我一个星期都这样趴着？”
“你想吗？”
“我不想。”
“不想就好。”司徒灵芝收好银针，拿出一块护腰带，也可以说是护板。把东方祥瑞的腰给围好给粘好。“林叔。”
“哎。”林叔走到床边。
司徒灵芝说：“我们把祥瑞给翻过来，你去扶他的头。”
“好。”林叔就去床头。
司徒灵芝与林叔讲了一下力度与方向，他们就一起把东方祥瑞给翻了过来。
东方祥瑞平躺着说：“林叔，给我拿个枕头。”
“不用枕头。”司徒灵芝拿着东方祥瑞的脉说，“这样平躺四个小时吧。”
“啊？”东方祥瑞觉得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司徒灵芝说：“有那么难吗？不要乱动，头不要高过腰。这样，你的血液，才能平缓的流到你双腿的，任何一条毛细血管。要不，血液像泥石似得猛冲。那就白治了。还有，你的头高过腰了。也许供血慢。你会成傻子，这不是开玩笑。”
“嗯。”东方祥瑞明白了。
“妈，”司徒灵芝喊苗立艳，“给祥瑞把药端来给他喝。”
“我去。”林婶就出去了。
司徒灵芝松开了东方祥瑞的手腕。给他盖上了毯子。
东方祥瑞问：“怎么样？”
司徒灵芝说：“你的血液很缓慢的赶往目的地。然后循环回心脏。”
林婶端药来了，还拿来了一根吸管。
司徒灵芝接过药碗：“拿把勺子吧。”
“哎。”林婶又去取。东方祥瑞平躺着，用不上吸管。
林婶拿来勺子，司徒灵芝就给东方祥瑞喂药，对大家说：“爸，妈，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我陪祥瑞。安安今晚就和奶奶睡。”
东方安好说：“我一个人睡妈妈的床。我也长大了。”
“好。”司徒灵芝同意。她也是五岁自己独立睡的。
大家就都出去了，苗立艳给拿了一个尿壶进来，“你爸以前用的，现在你爸可以自己上厕所就不用了。”
“嗯，放那里。”司徒灵芝一下子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她在想怎么陪东方祥瑞过这一夜。
东方祥瑞喝了药疼痛减轻了些。他问：“这药止痛？”
“你以为，我真要把你痛死了改嫁呀？”司徒灵芝喂了东方祥瑞最后一口药。给他擦一下嘴，把碗给女儿，“安安，给端到厨房去。”
“好。”司徒安好拿过碗就走了。
苗立艳跟出去带上了门。听儿子与儿媳妇吵嘴，她习惯了。
东方祥瑞问：“灵芝，这药几时起效，我还好痛。要不，你再给我吃点止痛药。”
“吃止痛药做什么？谁说，经历过生死的人，什么痛都不是痛了。”司徒灵芝把东方祥瑞说过的话还给他。
“现在我知道了，老婆，痛，真的会死人的。”东方祥瑞服软了。
司徒灵芝说：“忍着。”司徒灵芝知道这是可以忍受的痛。
“那你给我扎一针止痛针。”东方祥瑞恳求。
“不扎。”
“扎吧，你看我多难受。”
“难受吗？还和我贫嘴。”
“我不是想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吗？”
“我不想给你扎止痛针，就让你痛。”
“老婆我求你了，我会身都像被蚂蚁咬一样痛。”
“夸张了，没那么严重。要是你真那么痛，这会儿全身都是汗，可你没有。在忍一会儿，药效就起了就好。一个大男人有那么娇气吗？”
“可是我就感觉，全身好多东西在爬。特别是两条腿。”
“那是你的血在流动，不是我不给你扎针。我一扎针，你的血液可能就流的慢了。”
“那开始你是扎针了的呀。”
“开始是疏通，现在不能扎针了。”
“好吧，那就别扎了，我忍着，我们说说话。”
“说吧。”
“灵芝，我们都结婚了，可还没谈过恋爱。”
“那今晚我们就谈谈。”司徒灵芝尽最大的努力来分散，东方祥瑞对身体血液流动不舒服的注意力。
“灵芝，你真的爱我吗？”
“你说呢？”
“我觉得吧，上学时，你不爱，连喜欢都说不上，你特别讨厌我。刚认识你时，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想让你注意我。”
“所以故意怪搞？”
“对。”
“秋游玩蛇也是？”
“那不是，是在你家住半个月养伤后，你是特别的讨厌我，我呢，就特别的想让你注意我？爱情的种子在我心中萌芽了。哈。”
“原来如此，幸福呀。”
“特别是高一那年开始，我还住到你家。课紧，星期六我都不回来了。特别让你生气。可我，就要看到你，我就特别高兴。爱情在我心中生长。”
“还特别高兴，高二的西瓜事件，真不是你出卖我的？”
“不是。”
“我不信，你是舍不得你那五十块钱吧？”
“我有那么小气？我妈一个星期来看我一次，每个星期都要给我五十块钱零用。我都没用，想着存着给你买裙子。”
“那你讲会是谁？”
“会不会是马强他们？”
“怎么可能，要是他们出卖我，对他们有什么好。我一讲出来，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反正不是我。”
东方祥瑞一直都不承认，高二那次的西瓜事件，是他出卖司徒灵芝。
西瓜事件。
高二开学两个星期晚自习放学，司徒灵芝他们住在镇上的学生都是走读。
司徒灵芝他们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片西瓜田。
那天正走着，被马强叫住。马强还与几个男女同学一起。他们说好想吃西瓜，说司徒灵芝功夫好，叫司徒灵芝去瓜田里摘几个西瓜来吃。
当时司徒灵芝说：“别想害我，要吃你们自己去摘。”
马强说：“不是坎高吗，下去抱个西瓜就上不来了。害你？我们真不敢，就是想吃个西瓜。”
司徒灵芝也着了魔了。她叫住站在前面没走的东方祥瑞。走过去叫他给五十块钱。
东方祥瑞不给。司徒灵芝就翻东方祥瑞的口袋。东方祥瑞说：“我喊抢劫啦。”
司徒灵芝威胁他：“就要你敢喊，我让你站这里一夜，你信不信？”
东方祥瑞信，把五十块钱给了司徒灵芝。
司徒灵芝就跳进西瓜田，摘了两个大西瓜递上来，马强他们接住，然后司徒灵芝后退几步，冲跑着田坎就上来了。
他们就抱着西瓜一起跑，离瓜田好远了。他们才停下来。马强书包里拿出一把小刀，他们分西瓜吃。
东方祥瑞站在一边，马强叫他过来吃，他摇头不吃。
司徒灵芝说：“别管他，富二代什么都得吃。我们自己吃。今天这事儿谁都别说。”
“不会的。”马强他们吃着西瓜答应。
第二天，上第二节课时，司徒灵芝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问话。种西瓜的大叔和大婶也到。
他们咬定是司徒灵芝偷的西瓜。
司徒灵芝问：“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西瓜大叔说：“只有你会功夫，田坎上有你的脚印，你是抱着西瓜飞出来的。”
司徒灵芝问：“你看到了？”
“我没看到，可证据在。”
“我没偷。”
“把你送派出所去。”
“大叔，我没偷你的西瓜，是昨天放学时口渴。我是偷偷的买。”
“买？钱呢？”
“我放到地里一个西瓜下面。”
“走，去看看。”西瓜大叔就推了司徒灵芝一把。
“推什么？我又没偷你家西瓜，都讲了，是偷偷买。”司徒灵芝火冒。
正是上课时间，操场上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两名老师，西瓜大叔夫妇，司徒灵芝就一起到西瓜田。
司徒灵芝站地田坎上，指着瓜田里的一个西瓜：“就在那个西瓜底下有五十块钱。”
“哼。”西瓜大叔就跳下田去。轻轻拿起那个西瓜，还真有五十块钱。
司徒灵芝说：“我都讲了，是偷偷买，不是偷。”说完就回学校了。
看事情清楚了，两位老师也跟着回学校，就这件事还真不好怎么去处理，就不公开，教导司徒灵芝以后不要这样‘买’西瓜。
司徒灵芝就怀疑是东方祥瑞出卖了她。当天晚自习放学回去的路上，她就要收拾东方祥瑞。
东方祥瑞就跑，他们一口气跑到屋，看到堂屋里放六个西瓜。
奶奶说：“灵芝，种瓜李大叔讲错怪你了，给送来了些西瓜。对爷爷和奶奶说说，他错怪你什么了？”
“没什么，”司徒灵芝说，“昨天晚上放学时，祥瑞说想吃西瓜，我们就瓜田里摘两个，祥瑞送我五十块钱，叫我压到一个西瓜底下。
李大叔早上看到西瓜被摘了，又看到田坎上我的脚印，就到学校说是我偷的。我告诉他，我没偷，是昨晚上偷偷买，就带他和老师到西瓜地，拿了我们昨天买西瓜的钱。”
司徒灵芝很合理的解释，奶奶就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