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苏凌楚
苏凌楚合上结婚证，眼睛里有了光，对东方祥瑞还是呆滞的语气，不过，是一脸的笑意：“祥瑞哥哥，我说过，我们是好兄弟，好朋友的。是不是吗？你娶了嫂子也不告诉我。”说完咯咯爽快的笑。
东方祥瑞没说话，伸手拿回了结婚证。
谢丽娜疯吼：“苏凌楚，你一直都在耍弄我们。还有你爸妈，哼。走。我让你好看。”两个女人就出了东方祥瑞的房间。
看到东方安好站在门口，谢丽婷捏着孩子的脸说：“安好，你爸爸不是你爸爸，你亲爸爸死了。你妈不要你了。”
“你才死了。”苗立艳赶紧去护着孙女，吼谢家姐妹，“都给我滚出去！”
“哼。”两个女人提上拿来的礼盒走了，林叔赶紧去关院门。
五岁的东方安好是懂事的，她问：“奶奶，刚才坏人为什么讲我爸爸死了？”
“安安，”苏凌楚走过去安慰孩子，“你都知道她们是坏人了，她们就是乱说使坏的。你看姑姑，不是也让坏人给害出了车祸。可是姑姑又惹不起她们，只好装傻。现在妈妈回来了。妈妈有功夫，我们就要与她们战斗。知道吗？”
“嗯，妈妈也教我功夫的。哈。”东方安好就摆开了架势出了一拳。
苗立艳和林婶都笑了。
苏凌楚表扬孩子：“这就好。”
“来，接着治。”司徒灵芝看孩子没事。坏人也走了，她接着给东方祥瑞推拿。
“灵芝姐，伯母。“苏凌楚说，“你们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装傻，是吧？”
“知道。”司徒灵芝说，“因为你不想嫁给一个瘫子。”
“你们聊吧。”苗立艳就牵着孙女去看电视。
“他们想让我嫁给祥瑞哥，是我出院后的事。主要是我想保命。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死了他们怎么办？”苏凌楚进了房间，拿了张椅子坐下说，“不瞒你们，我心里有个人。可是，三年都没他消息了。我也装了一年多的傻子。”
“他对你有过承诺？”司徒灵芝问。
“没，是他救过我，我喜欢他，就一面，我就喜欢他。好笑吧。就是歌里唱的‘就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嘿。虽然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他，要是还能再见到他，不管什么情况，我就对他表明我的心。要是他不喜欢我，或者他结婚了。那就另说。”苏凌楚说的很空洞，没希望的空洞。
司徒灵芝问：“你到哪里遇上他的？”
苏凌楚说：“巴黎。”
“你留学？”
“嗯。那天晚上参加完一个同学的生日晚会，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回来，我住学院的，他们外面租房子住。当时也没多晚，路上行人还很多，离学院也没远了。我就不要男同学送。我说我可以的。
与同学分开后，我就走公园超近路，有个醉汉把我拉到公园的林子里，我就喊救命。用法语也用中文。就见一个黑影飞起一脚把那醉汉踢倒，拉起我就跑。我们一起跑出公园到人多的地方。他说，以后一个人别去那人少的地方。嗯，他好帅。”
司徒灵芝此刻看到一个少女的花痴。听苏凌楚继续说：“他问我住哪儿。我说住学校，就是我上学的学院，他就说送我回去。那晚，我远远的看到艾菲尔铁塔特别亮。
路过一家中国菜馆，我要请他吃饭谢谢他。他同意，饭后是他结的帐。
到了学校门口，我谢谢他，他挥一下手说不用谢谢。就跑走了。就这一面。一面呀姐姐，他就住到我心里了。我对着他跑去的背影还拍了一张照片。对他喊，恩人哥哥！再见！他背对着我，高高的举起右手挥着，他好帅，好男人呀。”此刻苏凌楚又是很幸福的样子。
司徒灵芝说：“祥瑞对我说过，你是服装设计师，我冒昧问一句，你回国后做服装工作？”
“对，苏氏云海纺织是我苏家的。主要是大伯管理，他是董事长。一直想把纺织改成服纺，因为也涉及服装这一块。苏氏集团我爸也有股份，苏氏服饰私人定制这一块，在云海很有名气。”
“哦，我出国前就听说在某些商会，或是某些颁奖晚会，能穿上一套苏氏制作，那都是抢眼的焦点。”
“过讲了。灵芝姐，你们举行婚礼的婚纱礼服我来做好不好？”
“这个以后说吧，以你家的能力，怎么与那两个女人会有交往，还把你许配祥瑞？”
“唉。”苏凌楚叹了一口气。
苗立艳给端了一杯茶进来。
苏凌楚站起来接过茶杯：“谢谢伯母，您别忙了。”
“没事。”苗立艳就出去了。
苏凌楚坐下喝了一口茶说：“我前天手机看到灵芝姐，我就喜欢你。没想到，这几年东方家一直都被那个朱院长下毒。”
“叫嫂子，”东方祥瑞插一句，“我可不当你姐夫。”
苏凌楚不理东方祥瑞。继续自己的话题：“当时我一看灵芝姐，嫂子。我就知道东方家有救了。”
“说刚才的话题吧？”司徒灵芝对苏家，为什么同意女儿嫁给东方祥瑞感兴趣。
苏凌楚又喝了口茶：“我大伯家的儿子苏凌宵，他老婆是云海开发银行的程大小姐，也是祥瑞哥以前有婚约的那个人。后来东方家出事了，他家就毁了婚约。”
司徒灵芝问：“她逼你跳火坑？”
苏凌楚问：“嫂子，不是火坑吧。要是东方家是火坑，你怎么与祥瑞哥登记结婚了？”
司徒灵芝说：“我与你祥瑞哥是一对冤家，先不说我们了，说你吧。”
“嗯，程大小姐与苏凌宵结婚，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或是利益我不知道。反正我回来。一切都还好，他们女儿今年四岁多了。不对呀。”苏凌楚想起，她勾着手指算日子。“祥瑞哥，要是你和程大小姐结婚，你就被苏凌宵绿了呀。哎哟。这狗血剧。”
“当时吧，”东方祥瑞说，“我和程大小姐就是经济联姻。双方家长都看好这件事。可我心里从十六岁起，灵芝就住了进来。”
“是吗？要是没这些事，你们好浪漫。”苏凌楚很是羡慕。
“浪漫个鬼。”司徒灵芝说，“我从认识你祥瑞哥那天起，我就没少收拾他。”
“你们的事以后说，”苏凌楚说，“还是祥瑞哥说说和程大小姐的事吧。”
“我与程大小姐也明说过，我们相互都不喜欢对方。”东方祥瑞说，“可是又摆脱不了这种宿命，就认命吧。程大小姐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对我说，虽然我们没感情，但是，不许你外面有人。我说有什么人呀，你和苏大少爷就可以是吧？”
“祥瑞哥，你是怎么发现的？”苏凌楚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东方祥瑞说：“去一次你们家苏氏私人定制。刚好苏凌宵也在，他也是来量尺寸做衣服。也许是程大小姐与苏凌宵约好了的吧。
我就看他俩眉来眼去不对劲。
出来后，我把他俩拉到一起，我就明说，别把我当空气。这事要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苏凌宵对我说，祥瑞，你给你爸妈提出，解除与程大小姐的婚约吧。反正你们也没感情。我与程菲是同学好了几年了。
我说不行，我哥已经伤害了一次我爸妈。要不，程大小姐提出来，程大小姐也说不行。她家的投资会受到影响。
没多久我哥就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女儿。那时我哥很颓废，我爸就让他进集团，二叔很热心的安排他去销售公司当总经理。
我与程大小姐婚事也提上了日程。程大小姐明的对我说，看来这改变不了了。她要把她的第一次献给她心爱的男人。
那时，我还想被人看见了就好。苏凌宵还到上海找过我，我那时在上海读研究生，他对我说，祥瑞，我和程菲睡了。要是怀上了孩子，以后你好好对孩子和程菲。
我平静的说，要是程菲怀孕了，我向全世界宣布，我没碰过程大小姐，她怀的孩子是谁的谁领回去。苏凌宵‘切’一声走了。
没多久我哥就出事，我爸中风，我出车祸。程家自然就取消了婚约。我出院时，他们就结婚。
因为程大小姐有五个月身孕了。我妈还问我，是不是我的。我说，我又没喜欢她，我连程大小姐的手都没碰过。
我与程大小姐就是这样的情况。没开始也没结束。当然，在长辈和外人那里是开始了，也结束了。”
“凌楚，说说你为什么装傻吧。”司徒灵芝开始给东方祥瑞针灸。
“好。”苏凌楚说，“我回国后，就进我们苏家服饰制作室，我在法国学的就是服装设计。那年接的生意多，我独立完成了几单，我的客户穿去参加某企业商会。是在上海那边。哦，是这样吗？”苏凌楚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站了起来边想边说，“苏氏服饰的首席设计师是阮玲玲。我听说，她和苏凌宵有一腿。现在想起来，好像还真是。
苏凌宵的服装都是阮玲玲负责的。对，应该是。客户都要我服务了。我苏凌楚可是苏家亲子弟，当然憾动了她阮玲玲首席设计师的位子。一定是她与苏凌宵在我车上动的手脚。一定是。”苏凌楚自言推理的说。
司徒灵芝给东方祥瑞扎好了银针。上好振动夹子开电，然后用紫外线医疗灯烤，坐下来休息。
苏凌楚也坐了下来，她接着说：“客户来做礼服，婚纱那些，大多指定要我做。我当然很乐意了。
阮玲玲在苏氏，可以说是在云海服装界霸主多年，让我给挑了。心里很不服气。
一年前，我开车出去。刹不住车，我的车让人动了手脚。冲到坡下。当时，我还清醒，就想，要是我没死，我就装傻算了。我没有能力，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的伤很重，三天后才苏醒。我看到我妈哭着笑了。我没说话，医生他们问我什么，我眨一下眼睛。等医生他们都走了后。我住的vip病房。
我对我妈轻声说，妈，我怀疑我的车让人给动了。我们惹不起别人，先保命吧，我要装傻，你和爸知道就行。我妈问我，装傻，医生也会知道呀。我说医生不会知道。出车祸或是什么重大创伤造成的傻和失忆。医生都不会知道。我妈就答应了。
我住两个月医院养伤，出院就是个傻子，当然在家里不是。
我妈以前在苏氏服饰工作室上班，钉扣子，钉珠子，挑衣边什么的。我出车祸后就不上班了，天天在家里照顾我，给我做好吃的。
我爸公司有股份。也不管事，每天还是去上班拿工资，年终分红利。
就这样，我出院后，那两个女人说是关心我，先到我大伯家，我大伯，二伯，姑姑，我家是住一起的。房子是自己独立的院子，就是那一片都是苏家的。房子都是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修的。爷爷常说。一家人要团结。这一年多来，家里人对我们家都还不错。
谢家姐妹就说动了我大伯。然后一起到我家来，把我强性的塞给祥瑞哥。我爸妈在家族中是说不上话的。只好听他们对我的安排。这边东方家也是这个样子。唉。”
司徒灵芝问：“车祸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