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林哥，还真是他娘的老少恋，但这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张志辉见过两位死者的照片，女的很漂亮，而男的又老又丑。
林东拍了拍小张警官的肩膀，安慰道：“想开点，她看上他，说不定是为了钱。”
秦远开口解释道：“我今天让陈琳催眠过德安校长，从他口中得知，死亡的男老师和阳城音乐学院的院长是老同学。
那位女老师这么做，应该是想通过男老师，搭上音乐学院的院长，从而离开德安中学，去阳城市里发展。”
张志辉恍然道：“原来是权色交易，这样的话，我倒是能够理解了。”
“理解？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思维？呵呵，他们玷污了钢琴，玷污了这世界上最神圣的物品，他们都该去死，而不是所谓的理解！”
男孩愤怒地嘶吼着，同时眼里冒出红光，扫向教室后方的三人。
秦远和林东看着男孩眼里的红光，不为所动。
而张志辉露出迷茫的眼神，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吓得他冷汗直流。
“小张！”
在林东的一声冷喝下，张志辉瞬间回过神来。
林东向张志辉解释道：“它是擅长精神类的源体，你刚刚被催眠了。我猜它也是通过这种方法让两位死者跳的楼。”
秦远在一旁补充道：“精神量级并不高，对异能者起不了作用，如果普通人的意志足够坚定，也不会被催眠。”
男孩很快恢复了平静，并散去眼里的红光。他刚才只是一时愤怒，并没有催眠三人的打算。
“你们听过《先驱者的坟墓》这首曲子？”
他没有等三位听众回答，便打开盖子，来到钢琴正面，正襟危坐。
“叮~”
他按下了第一个音键，愉悦的音符传遍整个教室。
随后他双手快速地按下琴键，并来回交叉，一串串音符犹如调皮的孩子围绕着钢琴跳舞。
音调轻松悠扬，并开始逐渐拔高，他大力高抬着手指，曲子来到了高潮，即将登上山顶。
突然间，一个变奏，瞬间跌入低谷，曲子也变得低缓、沉重，悲伤的情绪在其中弥漫。
“铮！”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撞击，曲子戛然而止。
男孩猛然看向教室的后人，大声问道：“你们从中听出来什么？”
林东看向张志辉，小张警官一脸懵地摇着头。
他又看了看秦远，这位队长大人默默点了一根烟。
看样子，大家都是不懂音乐的门外汉。
男孩站起身子，盯着林东，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林东只能厚着脸皮，装成音乐评委的样子，夸赞道：“弹得不错，曲子也很动听，但是有待进步，希望你再接再厉，以后弹出更动听的曲子。”
男孩冷笑道：“是啊，弹得不错，如果是小红或者小明站在这里，你依旧会这么说，但是你不懂，你永远不懂音乐的真谛，不懂什么是艺术。”
男孩离开讲台，慢慢走向教室后方，他的面部开始扭曲，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东。
“杨苏，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杨苏是那位死去的女老师的名字，很明显，这个男孩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
林东见队长没有动作，他也一言不发，任由男孩发癫。
“你以为是简单的三度音叠加，然后机械地根据公式，进行1645转调？
曾经我也以为是这样，直到我听到了这首《先驱者的坟墓》。”
男孩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刚刚弹过的曲子，从开头到高潮，再到结尾，酣畅淋漓，如同走完人的一生。
他缓慢睁开双眼，眼神变得十分清澈，仿佛刚出生的婴儿，第一次睁眼，看待这个世界。
突然，男孩身上的能量瞬间皱缩在一起，他的气势猛地攀升到了极致。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不好！”
秦远脸色一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连忙抓起林东和小张，将两人扔出了教室外。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教学楼，整栋教学楼都震动起来，教室外尘土飞扬，课桌椅子都被炸飞了出来。
林东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并迅速跑向教室，内心期望队长别出事。
教室的灯管被炸碎，陷入了漆黑之中，林东站在门口，强眯着眼睛，试图搜寻到秦远的踪迹。
“啪！”
一根香烟被点燃。
借着微弱的火光，林东看到了秦远，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露在外面的肌肤全是伤口。
“队长，你还好吧？”林东小心翼翼问道。
秦远抽着烟说道：“我没事，它是个初级源体，在刚刚突然升到中级，但它控制不了体内的能量，便爆开了。
中级源体的自爆，连普通的强化系三阶都无法抵抗，但我是四阶强化系，只是轻微受了点伤。”
林东疑惑道：“队长，初级源体为什么会有如此正常的思维？”
秦远摇头道：“不清楚。你把这次事件写个总结报告，我交到总部去。”
林东接着问道：“总部会给奖励吗？”
秦远解释道：“能量结晶被爆了，总部不可能只根据一篇报告，就判定我们击杀了源体，所以不会有奖励。
我让你写报告，是为了让研究所的其他异能者从中汲取经验，在面对源体自爆时，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秦远说完，便一丝不挂地走了，他要去车里拿件备用的衣服穿上。
林东来到在地上躺着的张志辉身边，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队长刚刚的暴力施救，摔到脑袋，陷入昏迷之中。
林东又在张志辉身上摸索了一会，找到了手电筒。
他打开手电筒，返回到教室，看着爆炸过后的疮痍，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道。
这源体男孩真是个老六，装疯卖傻地走到你身边，然后突然来个爆破。
如果不是队长眼疾手快，大家就被团灭了。看来以后要注意，不能让源体怪物近身。
这时，内心响起了一个声音。
“主人，我好像错过了精彩的东西，嘿嘿嘿嘿”
呦，约克，这个家伙终于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