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难眠
在一片青葱葱的草地上，一个身影身上披着蔚蓝的校服，四下静谧，躺着几只懒洋洋的白鸽，他仰起头望着星空，眼睛有些迷茫。他的脸上带着稚嫩而又帅气的笑容，像初生的婴儿般干净纯粹。他叫做杨玉辰，
那年秋天，
他刚好十七岁，
他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把他送去了国外求学。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他的内心深处对家乡充满了眷恋，对亲情、友情和爱情充满了渴望！
“辰辰？”一声清脆甜美的呼唤打断了他的遐思。他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女生站在前方，她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短裙，脚踩黑色高跟鞋，身材苗条纤细，眉目如画，皮肤白皙柔滑，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文静的感觉。
“月儿？你也在这里啊！”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女生点点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学校拿东西！”
“什么东西？能借给我看看吗？”
“可以呀！”
他将背包放在了草地上，然后解开拉链，拿出了课本、作业和练习册递给了杨月江。杨月江认真翻阅起他的课本和作业，忽然抬起头问：“辰辰，听说你马上要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了，这是真的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我没有报名呢！”
“为什么不报名呀？你是班级的优秀学生，参加比赛肯定能够获奖的！”
“我怕输掉比赛！”
“输赢都无所谓，你不用有负担，”女生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尽力就好，你已经非常棒了！”
杨玉辰低下头，没有再吭声。杨月江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安慰道：“其实，你的成绩虽然比不上别的尖子生，但也相当优异了，我爸爸每次夸赞你的成绩时，嘴角总是挂着微笑的……”
听到这句话，杨玉辰猛然间抬起头看着杨月江，他的眼神中透出惊喜的神情。杨月江注视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辰辰，你是我的偶像。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看到你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看到你为了追求理想不顾一切，看到你坚持自己的信念和执著，看到了你对朋友的热忱与仗义，看到了你那颗赤子之心……”
“谢谢你，月儿，”杨玉辰握住了杨月江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我知道，你是在鼓励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呵呵，辰辰，你太客气啦，我哪有鼓励你哦，”杨月江轻轻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俏丽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的羞赧：“我是真心实意在劝你，不论结果如何，只要你努力过了，至少你不遗憾了！”
听了杨月江这番暖心的话语，杨玉辰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他使劲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底涌起的激动的情绪，说道：“月儿，谢谢你。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好，”杨月江展颜一笑，接着说道：“等我们毕业了，你可要请我吃饭呀，我们可是朋友，你可千万别忘记了！”
“不会，绝对不会！”杨玉辰连忙答应。
“嗯，那咱们说好了！”杨月江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笑嘻嘻地说道：“你先去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会儿吧，我要回教室了，拜拜！”
“好，”杨玉辰向她摆了摆手，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杨玉辰走后，杨月江又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才离开。
杨玉辰回到座位，发现刘子刚和朱晓聪竟然都不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他俩的电话，就在此时，刘子刚的短信进来了：辰哥，晚上7点钟在‘金陵春’餐厅，咱们好好喝两杯！
金陵春餐厅是一家档次颇高的酒店，在北京城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消费场所。
杨玉辰回了个短信：好，一会儿见！
杨玉辰坐在座位上，心情很复杂。自从那天被朱晓聪打破脑袋以来，他就变得特别敏感，他总觉得刘子刚对他的态度有点古怪，他曾试图问询原因，可刘子刚却避而不谈，这更令他忐忑不安。
他不停地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隐约觉得那个人并不是刘子刚，他只是和刘子刚长得比较像而已。刘子刚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绝对不是那种敢于挑战权威的人。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天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扮演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杨玉辰百思不得其解。
“老师来了！”
“快点收拾桌子，别迟到！”
“快点，磨蹭什么？”
杨玉辰急匆匆赶往教室，刚一推门，迎面就扑来一阵香风。
一个戴着圆框近视镜，穿着浅紫色套装的女人正端着一盆水朝他泼过来，幸亏他闪得及时，水没淋湿他，反倒溅了他一身。
“喂，你干嘛呀？”杨玉辰恼火地吼道。
那个戴近视镜的女老师冷哼一声：“你迟到了！”
杨玉辰皱着眉头，指了指朱晓聪的桌子，大声说道：“那他也迟到了！”
女老师瞪了他一眼：“他是男生，你是女生！”
“我靠！”杨玉辰怒骂道，“你这个老娘们儿怎么颠倒是非呀？明明是他先打扰我的！”
“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我是有证据的！”杨玉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看，这就是朱晓聪那混蛋砸的！”
“你血口喷人！”老师厉声说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哈哈……”周围传来一片哄笑声，有几个学生还吹起了口哨。
“行，我不跟你争辩，你等着，等我们毕业后，我让你好看！”
杨玉辰撂下一句狠话便扬长而去。
“这小子真嚣张，居然敢威胁老师！”
“哼，有什么了不起，等他毕业后，看谁牛逼！”
“老师，你可别惯着他，这小子狂得很，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看他也活腻歪了！”女老师愤怒地说道，目光阴毒地盯着杨玉辰的背影。
下午，杨玉辰刚到班里，就被朱晓聪拉到了办公室，朱晓聪关上房门，拿出一瓶白酒递给杨玉辰：“辰哥，今天高兴啊，咱们不醉不归！”
杨玉辰接过酒瓶，闻了闻酒精浓度，笑了笑：“晓聪，我可不敢陪你疯，你要是喝多了，你爸妈可饶不了我！”
朱晓聪嘿嘿一笑：“我爸妈早就盼着抱孙子呢！”
“你小子真不害臊！”杨玉辰笑道：“还想娶媳妇了？”
“当然想，”朱晓聪一本正经地说：“做梦都想呢！”
“我看你是做美梦呢，还没醒过来吧！”杨玉辰撇了撇嘴：“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娶媳妇？做梦去吧！”
“你懂啥，”朱晓聪晃了晃脑袋，满怀憧憬地说：“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找到一个漂亮温柔体贴、贤惠大方的女朋友……”
“行了，别做梦了！”杨玉辰摇了摇头，把酒打开，递给朱晓聪一瓶，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然后擦了擦嘴巴，说道：“我告诉你吧，我姐已经找了个新对象，他叫王浩，今年21岁，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国深造去了……”
杨玉辰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哎哟，我滴亲姐呀，你咋能嫁人呢？”朱晓聪叹了口气：“唉，我姐夫是个英雄，可惜死得早……”
杨玉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谁说不是呢，那是我亲姐夫。不过，他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这辈子就这么绑在一块儿了，不管咋说，她也是我姐，我希望她以后过得幸福快乐。”
“辰哥，你对我姐可真够好的！”
“废话，我是她弟，当然对她好，不对她好，我对谁好呢？”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来，为了祝贺我姐有新男朋友，我们再碰一瓶！”
“碰，必须的！”
杨玉辰仰脖将酒喝完，忽然发现朱晓聪正怔怔地盯着他。
“怎么了？”杨玉辰奇怪地问道。
“辰哥，我姐对你挺好的吧？”朱晓聪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杨玉辰愣住了，随即苦笑着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姐对我不好吗？”
“辰哥，我可警告你啊，别对我姐动什么坏心眼，不然清清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的童年往事，以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甚至梦见自己的母亲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父亲站在病床旁，冷漠的表情里写满了嫌恶。
她拼命地呼喊，却唤不醒母亲的生机。
那天早晨，叶清清顶着肿胀的眼皮跑进了学校。
“叶清清同学，你来了呀！”
班主任李老师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哎哟，你怎么了，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吗？”
叶清清抹了把泪水，勉强挤出笑容：“没有。我……我昨晚做噩梦了。”
“噩梦？”李老师惊讶地问，“做什么噩梦了，告诉老师好吗？”
“不要问了……”叶清清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
“嗯嗯！”李老师连声应道，“明天周末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叶清清点头：“好的，谢谢您。”
叶清清离开之后，李老师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啊，每天都在瞎琢磨什么，真叫人费解……”
叶清清走出教室后，一路跌跌撞撞地朝寝室楼冲去。
“王一，你等等！”她边跑边叫，可惜还未冲进宿舍楼就被王一追上了，“怎么了？”
“叶凡呢？”叶清清焦急地问，“叶凡呢？”
“你找叶凡有什么事吗？”王一茫然地眨眨眼，“他在寝室啊。”
“他在寝室就好，我去找他！”叶清清松了口气，转身又跑回教室。
“喂！叶清清，你还没吃午饭呢！”王一在后面叫道，“你忘了吗？”
叶清清充耳不闻，飞奔回寝室。
寝室里空无一人。
叶清清在桌子上发现一封粉红色的信纸，上面是王一的笔迹：【我跟林峰一起去食堂吃了，晚上再约！】
原来，王一和林峰已经吃完饭了。
叶清清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结果却提示关机了。
叶清清叹了口气，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打开通讯录查询叶凡的手机号码。
可是通讯录里只存有叶凡的手机号码，没有叶凡的微博账号和社交帐号。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随后突然灵光乍现：
她记得叶凡的账号是“叶凡”！
她登陆了叶凡的账号，发现他的账号密码居然是叶凡的生日！
叶清清心脏怦怦直跳，试探性地输入了几次密码后，叶凡的账号竟然真的登陆成功了！
叶清清迫切地想要联络叶凡。但她又犹豫了，她怕叶凡不会接听自己的电话，更怕叶凡不愿意听自己解释。
正当她踟躇不决时，她忽然收到了叶凡的消息。
“清清？”叶凡的语气里带着诧异。
“……叶凡，你……你有空吗？”叶清清忐忑地问。
“有什么事吗？”叶凡问，“我正在打排位。”
“呃……我……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你。”叶清清吞吞吐吐地说。
“信？什么信？”叶凡的声调瞬间低了一截。
叶清清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我今天遇到了叶凡。他说他不想考高分，希望我帮忙照顾他爸妈。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让叶凡改变想法呢？”
“我知道你是想劝叶凡参加全国奥数竞赛。但是他根本就不适合学习，就算去参加了也毫无胜算。”叶凡回答。
“可是……”
“你要相信叶凡的智商，他比普通人聪明得多，只是缺乏锻炼罢了。”叶凡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我觉得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应该鼓励他坚持下去。”
叶清清咬紧嘴唇，良久，终于艰涩地开口：“……你……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拜托了。”
“……”叶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叶凡，你……”
“清清，这件事情，你最好自己去跟他谈吧。”
“……为什么？”
叶凡停顿片刻，才慢慢地说：“我们毕竟是兄妹，你去劝他，他大概不会理解你的苦衷。你自己去跟他说吧，我会祝福你们的。”
叶清清呆住了。她怔愣地盯着屏幕许久许久，才恍惚地点击了退出键。
她呆滞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爬起来，去浴室洗脸。
洗漱完之后，她穿着睡衣走出房门，径直走向厨房，将冰箱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瓶牛奶。
叶清清将其中一瓶扔给王一，另外一瓶则自己喝起来。
王一奇怪地问：“你干嘛？”
“我渴了。”叶清清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牛奶，然后才问，“你刚刚在网上买了新款游戏机？”
“嗯，是的。”王一笑嘻嘻地说，“这个牌子的游戏很火诶，而且特别便宜。”
“我也想玩。”叶清清皱眉，“不行。我不能再玩了。”
“为什么啊？”王一瞪大眼睛，“这款游戏很简单的。”
“太吵了。”叶清清抱怨道，“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一群鬼在唱歌。”
“你……”王一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叶清清，你真的好可怜哦……”
叶清清翻白眼道：“你管我！快点吃东西，待会儿就要迟到了。”
王一赶紧低头扒拉碗里的鸡蛋饼。
……………………
叶清清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坐下了。她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林峰和叶凡的影子。
叶清清轻吁一口气，坐到座位上。
“叶清清，你怎么来了？”叶凡惊喜地拍了拍叶清清的肩膀。
叶清清抬起头，看到叶凡笑眯眯的脸庞，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叶凡……”
“嗯？”叶凡疑惑地望着她，“怎么啦？”
“没……没事……”叶清清摇摇头，努力忍住泪花。
“叶凡，你的手怎么了？”叶清清忽然注意到叶凡缠绕着纱布的左手。
“呃，这个……”叶凡支吾了半天才含糊道，“昨天打篮球受伤的，不碍事的。”
“真的吗？”叶清清不放心地摸了摸叶凡的额头，“我帮你换药。”
“哎哟，不用啦，我涂了药膏很快就好啦。”叶凡连忙摆手。
“可是……”
“我说不用就不用啦！”叶凡强势道，“叶清清你烦不烦啊？我都告诉你我的手不碍事了，你非要给我包扎。难道我要你负责我一辈子吗？你想得美！我才不要你负责！”
叶清清的鼻尖酸得厉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哽咽地说：“叶凡……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行了，别哭啊。”叶凡慌张地站起来，“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保证不跟你闹脾气了，你千万别哭了！”
“对不起。”叶清清抽泣着擦掉眼泪，“是我不对。”
“哎呀你这人……”叶凡急得不知所措，“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嘛！我哪里敢跟你闹脾气啊？你是我姐耶！”
“我不是你姐，你才是我弟弟！”
“哎呦你这人，怎么越说越矫情了？”
两人争论不休，最后叶清清实在哭够了，这才止住了泪水。
“好吧好吧。”叶凡妥协道，“我承认错误行了吧。”
叶清清抽噎着抹了把眼泪，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九。”
“那不还是我弟弟吗？”
“……”
“你叫我一声‘姐’，我叫你一句‘弟’不亏吧？”叶清清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
“喂，咱俩谁大啊？”
“我小你五六岁，你叫我一声‘姐’不是应该的吗？”
“……”叶凡犹豫了一阵，才不情愿地哼唧了一声，“姐姐。”
“乖。”叶清清满足地摸摸他的脑袋，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道，“不对呀。你不是应该叫我嫂子的吗？”
“……”叶凡翻了个白眼，“你别做梦了好吗？我怎么会娶你！”
叶清清叹气道：“唉……我也不想嫁给你啊，但是我们家老爹非逼我跟你结婚。我也没辙啊！”
“……”
“叶凡，你知道吗？”叶清清突然问。
“嗯？”
“我一想到要跟你结婚，我就想哭。”叶清清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靠！”叶凡爆粗口骂道，“叶清清！你他妈有病吧？”
“我知道……”叶清清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只是被迫跟你订婚，然后……然后我就不得不嫁给你了……我觉得很委屈……”
叶凡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有病！”
“……”
叶清清低头沉默。
“我讨厌你！”叶凡恨恨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开。
“叶凡……”叶清清喃喃道，“叶凡，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叶凡的脚步猛然定住了。
他僵硬了片刻，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来。
叶清清的双眸早已通红，泪光闪烁地看着他。
叶凡深呼吸，努力使语气平稳下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爱你。”
叶清清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叶凡心底涌上无数复杂的情绪，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的痛楚。
“你放心。”叶清清伸手拭去叶凡颊边的泪水，柔声道，“我一定会带你逃跑的。”
“我不走，我留在这儿陪你。”
“胡说八道！”叶清清斥道，“我爸妈肯定马上就来了，你留在这里等着挨揍吗？”
“我皮糙肉厚的，挨揍怕啥？再说，我不能抛下你一个人走啊，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儿……”
“你瞎担心什么呢！”叶清清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会出事儿？你快走！”
叶凡还是坚持道：“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你……”叶清清气恼道，“叶凡，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能照顾好自己，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扔下你一个人走吧？”
叶清清微微愣神，旋即笑逐颜开，抱紧了叶凡的胳膊，说：“我们当然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嗯！”叶凡重重点头，“不管未来遇见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
叶清清笑了笑，正准备推他走，却突然瞥见叶凡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叶凡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刚刚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叶清清皱着眉毛问：“疼不疼啊？”
“不疼。”叶凡安慰她道，“你别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你呢。”叶清清撇撇嘴，“我是担心你撞坏头了。”
“……”叶凡郁闷地翻白眼，“叶清清！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嘿嘿。”叶清清狡黠地眨眨眼睛，“我这不是怕你太伤感了嘛。”
叶凡轻叹了口气，揉揉叶清清的头发，说：“别担心，我没事的。我真的不疼。倒是你，受伤了没有？”
“我？”叶清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没事啊。”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好吧。”叶凡叹息道，“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受伤了，一定要及时治疗，否则很容易造成感染的。”
叶清清点点头，笑嘻嘻地挽住叶凡的胳膊说：“知道啦，我们一起走吧。”
“……好吧。”
叶凡带着叶清清回了宿舍，叶清清洗漱完毕换了睡裙躺在床上，叶凡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叶清清侧过身，偷偷地瞄了他几眼，脸色忽明忽暗。
过了一会儿，叶清清突然问：“叶凡，你喜欢我吗？”
叶凡头也不抬：“废话！”
“哦……”叶清清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叶凡疑惑道。
“我知道你喜欢我了……”叶清清的声音很轻，“我就是这样，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胡扯！”叶凡瞪她一眼。
“不信你问我妈，我妈可能比较了解你。”叶清清笑道。
叶凡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叶清清。
“你怎么不问我？”叶清清又问。
叶凡道：“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哪个？”叶清清问。
“你知道我喜欢你，却不肯承认。”叶凡道，“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也不会在意我的想法、甚至不惜违抗命令。”
“……”叶清清抿唇笑了，“我知道你懂。”
“我确实不笨。”叶凡坦然承认。
叶清清笑眯眯地望着他，道：“那我更不敢承认了。”
“为什么？”
“你太优秀了，我不够自信。”
叶凡怔了怔，旋即失笑。
“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叶凡拍拍她的头说，“你赶紧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
这天夜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各怀心思，辗转反侧。
“叶凡，你睡了吗？”叶清清轻轻唤道。
“没有。”叶凡闭着眼睛答道。
“叶凡，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叶清清问，“跟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