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陪陪我吧
叶清清甜甜地笑起来，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情绪，开口唱了起来：
【一生中最美丽的风景】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他爱我吗，你爱我吗】
叶清清唱完了整段歌词，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叶凡，期待地问：“哥哥，我唱得怎么样？”
叶凡微笑着点点头：“嗯。不错，很好听。”
“耶！”叶清清高兴地抱住叶凡，“那我可以学唱这首歌吗？”
叶凡摸摸她的头：“当然可以啊。”
叶清清雀跃地说：“我先练习练习！”
“嗯。”
叶清清哼唱了一遍，确定记熟之后便开始练习。
叶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其实，唱这首歌并不复杂，只需要唱好几遍就可以了。
叶凡一直陪在旁边观察叶清清的状态，见她渐渐进入状态，便悄然退出房间，去客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清清就醒了过来。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叶凡的房间，看见叶凡还在睡梦中，于是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里，趴在枕头上盯着他看，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幸福。
“你这丫头，”叶凡突然伸手戳戳叶清清的脑袋，“干啥呢？”
叶清清吓得差点滚下床：“哥哥你怎么醒啦！”
“我睡眠比较浅。”叶凡打了个呵欠，“你再睡会儿吧，还早呢。”
“我睡不着了。”叶清清摇摇头，“我想跟你聊天，哥哥。”
“聊什么？”
“就……”叶清清低垂眼帘，声音细弱蚊蝇，“就是聊聊天啊。”
“好。”叶凡点点头。
“那我们聊聊……”
“你想聊聊你跟耗子的事情吗？”叶凡打断她。
叶清清怔了怔：“哥哥怎么知道？”
“昨天你跟我说你跟耗子是邻居。”叶凡说，“所以我猜你跟他肯定已经认识很久了吧？”
“呃……算是吧。”叶清清迟疑道，“毕竟我在这个城市里也住了七八年了。”
叶凡沉吟道：“既然这样，他应该对你蛮了解的。如果你想听他讲讲他的事，或者他跟我说说他自己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必急着去找他。”
“可是……”叶清清咬唇，似乎很纠结。
“你放心，他不会拒绝你的。”叶凡说，“我相信他。”
“谢谢哥哥。”叶清清抬起头，望着叶凡，眼眶红了起来。
叶凡笑道：“你哭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哥哥的泪水，至于么。”
“我……我只是……有点感触……”叶清清吸了吸鼻子，“哥哥……我们是亲人，对不对？”
“当然是亲人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叶凡轻抚叶清清的长发，“我们永远都是亲人。”
“那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叶凡愣住，他没想到叶清清会提出这种质问。
“哥哥，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乖巧，惹你烦恼了？”叶清清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凡的神色。
“不是的。”叶凡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所以你就把我忘掉了吗？”叶清清眼圈泛红，“哥哥，你太残忍了！我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等你回来，等了五年……你却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更别说见我了！”
“对不起……”叶凡歉疚道，“是我不好。”
“哥哥！”叶清清猛地搂住叶凡的脖颈，埋怨道，“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知道我过得多痛苦吗？！”
叶凡任由她抱着，轻拍她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清清……对不起……”
“呜呜呜呜哥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呜呜呜……”叶清清哭泣着说，“哥哥……我不要再离开你了……我害怕……”
“清清，不要怕。”叶凡说，“哥哥永远不会再抛下你了。”
“真的吗？”叶清清抽噎着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叶凡，“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叶凡点头，将叶清清揽入怀中，安慰道：“哥哥从未骗过你。”
“嗯！”叶清清用脸颊蹭蹭叶凡胸前的衣襟，“哥哥，你今晚留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好。”
叶清清破涕为笑。
叶凡帮她理顺凌乱的长发，笑问：“你想聊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叶清清茫然地眨眨眼，“我不知道能聊些什么。”
“那就慢慢聊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叶凡温暖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叶清清靠在叶凡怀里，满足地叹息，“我终于等到哥哥了。”
“嗯？”
“哥哥……我好开心。”
“我也很开心。”
叶清清在叶凡的怀里蹭了蹭，随后仰起脸，看着叶凡：“哥哥，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误……你会不会原谅我？”
叶凡失笑道：“你做什么错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叶清清皱起眉毛，陷入了困惑。
“如果我原谅你，你会不会开心？”叶凡又问。
“唔……会吧。”叶清清模棱两可地答道。
“那就试试咯。”叶凡笑眯眯地看着她，“无论你犯什么错，哥哥都会原谅你的哦。”
“嗯！”叶清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哥哥最好了！”
“快睡吧。”叶凡摸摸她的额头，“明天还要上课呢。”
“哥哥你不睡吗？”
“我习惯通宵工作。”叶凡微微一笑，“你先睡，等你睡了我就去洗漱。”
“好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叶凡就去了学校。
昨夜睡得不错，叶凡精神百倍。
他刚刚坐下，便看见耗子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夹。
“你昨天加班了吗？”叶凡问。
耗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昨天……”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耗子顿了顿，支吾半晌道：“也……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外地出车祸了，所以我就赶紧跑去看你了……”
叶凡一惊：“谁告诉你的？”
“不……不认识。”耗子尴尬道，“对方说自己叫王一。”
“王一？”叶凡挑眉，“是个男的？”
“嗯。”耗子道，“他还给我看了你住院时的照片。”
“我不记得他。”叶凡坦诚道，“他还说什么了？”
“说你受伤严重，昏迷了三天。”耗子叹气，“医生说你醒过来的机率渺茫，建议我们尽量不要再刺激你了。”
叶凡低声道：“那个人真的这么说？”
“嗯，我觉得他不像在骗人。”
叶凡思索道：“可是……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个人。”
耗子犹豫道：“难道……他是你以前交往的哪个人？”
“不可能。”叶凡肯定地说，“如果是交往的人，我应该有印象。”
耗子点点头：“那他说你昏迷三天，是怎么回事？”
“这个……”叶凡沉吟道，“我也不太确定。”
“那我们要报警吗？”耗子道，“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叶凡沉默半晌，缓缓道：“不。”
“可万一……”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向你透露我的消息？”叶凡平静地看着耗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
叶凡继续说道：“他说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真实性。”
“但是他的描述的确很贴切。”耗子说，“你们长得很像……”
叶凡淡淡地笑了笑：“那也只是形容相貌罢了，不代表什么。”
“那……”耗子咬牙，“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不是已经决定不追究了吗？”叶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是……”耗子仍旧有些愤懑，“他居然敢骗我！”
“你不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边，我也不关心他是否在骗你。”叶凡看着耗子，“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按你想好的做吧。”
“……”耗子愣怔良久，才喃喃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叶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去上学。”
叶凡和耗子在学校门口分手后，叶清清突然拉住了叶凡：“哥哥，等等。”
叶凡停步回身望向她：“怎么啦？”
“哥哥……”叶清清抿唇，“你还爱我吗？”
“当然了。”叶凡毫不迟疑地说。
“我还是觉得很愧疚。”叶清清垂眸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叶凡微微一笑：“当然，我一直都很爱你。”
“谢谢哥哥。”叶清清甜甜地说，“那么，请允许我再抱抱你。”
“……”叶凡微微一僵。
叶清清踮脚抱了抱叶凡，然后松开他，冲他灿烂一笑：“好啦！我们上学去吧！”
“好，走吧。”
……………………………………
王一是叶凡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19岁，目前在s城高中读高三，比叶清清小一届。叶清清从小跟王一感情很深，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甚至连爸妈的话都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王一说的话，她总是听得特别仔细，也愿意去遵守诺言。
这次叶清清出国留学，王一便拜托耗子帮忙照顾叶清清一段日子。
耗子当时就答应了。
叶清清在学校里的表现令王一十分欣慰，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将叶清清受伤的事告诉耗子。
他想，如果能让耗子亲自过来看叶清清，或许就能把这件事情的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王一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叶清清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王一却知道。他希望自己的姐姐不要受苦，所以选择用叶清清的事引开耗子的注意力。
可惜这招对叶凡没效。
叶清清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他仍然能感觉出叶凡对他的疼爱与担忧，所以每当王一提及叶清清，叶凡总会忍不住流露出焦躁的情绪。
这天叶凡带着叶清清来到了医科大学。
叶清清站在医科大学的教学楼下仰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座学校是s市最好的高中，占地广袤，教师宿舍区也设计得颇具风格，远远望去，宛若童话世界一般美丽梦幻。
“哥哥，这里就是你以前待的学校啊。”叶清清眼中充满怀念。
“嗯。”叶凡道，“这里是我毕业后工作的地方。”
叶清清道：“哥哥，你是学霸，我是学渣，我们俩是绝配呢！”
“胡说什么？”叶凡失笑。
叶清清道：“其实哥哥你考试的时候超帅！你的数理化好厉害！我数学差得要命，语文还好，英语简直惨不忍睹！”
叶凡无奈地摇摇头，牵住她的手往里面走：“快去上课吧，不然老师要骂你旷课了。”
“嘿嘿，哥哥陪我去嘛~”叶清清撒娇道。
叶凡被逗乐了，捏捏她的脸颊：“好吧，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去找个咖啡店喝杯咖啡，你自己随意。”
“哥哥！”叶清清拉住他，“不准走！”
“怎么了？”叶凡问。
叶清清皱着眉毛，指了指他身后：“你看，那边有个熟悉的人。”
叶凡顺势转身，却见一位少女正站在距他们五米外的地方凝视着他们。
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衫，牛仔裤，背后披着黑色的皮夹克，脚蹬一双休闲靴，乌黑柔亮的齐刘海，精致秀气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紧闭着。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与悲伤，仿佛刚刚哭泣过一样。
这张脸曾经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林晓叶清清见叶凡神情恍惚，不由得轻声唤他：“哥哥？”
叶凡猛然回过神来，朝林晓迈开步伐，却又突兀地止住了脚步。
他低下头，对林晓道：“我……”
林晓抬眸看他，目光中饱含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剩下了两行清泪。
“清清，”叶凡叹息着抚摸她的头顶，“哥哥不想再让你伤心了。”
“哥哥。”林晓哽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凡顿时慌了。
“哥哥，”林晓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我想治好我的腿，我想变回以前的自己。”
“……”叶凡沉默半晌，最终咬牙点头，“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
医院。
王一坐在急诊室外，心烦意乱地抽烟。
叶清清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削水果，偶尔看一眼急诊室的灯。
忽然，急诊室的灯灭了。
叶清清立即扔掉手中的水果刀跑过去推门。
门被推开了。
“医生……”
她的话尚未说完，一阵剧烈的晕眩涌上心头，她险些跌倒。幸亏叶凡扶住了她，这才使她没有摔倒。
“清清？”叶凡吓坏了，“你没事吧？”
叶清清靠在他身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喘息着，断断续续道：“我、我……好像……肚子疼……”
叶凡立马把她抱起来：“哪儿痛？是不是刚才吃坏东西了？”
叶清清艰难地说：“……可能是肠胃炎，我……我去趟厕所。”
她踉跄着走了出去，叶凡在身后追赶了一会儿，见她进了女洗手间便停下脚步，在外面等她。
过了好一会儿，叶清清才推开厕所门出来，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哥哥，我……我好像拉稀了。”
“你先别动，我去叫护士。”叶凡连忙按住她，拿出电话拨给了耗子。
叶清清的肠胃炎很严重，一旦出血就容易引起腹泻和脱水。耗子很快就请来了妇产科专家。专家检查了叶清清的状况，开了药让护士取走了。
“怎么样？”叶凡问。
“没有太严重，输液几瓶葡萄糖就能好了。”专家说。
“那就麻烦您了，谢谢。”叶凡松口气。
“没什么，小事。”专家微笑道，“对了，你妹妹的肠胃很差吗？”
“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在吃药调养。”
“这种病需要慢慢调养，不能操之过急。”专家劝道。
“我明白，谢谢。”
叶清清输完了液，便回到了教室。
叶凡一路将她送到了教室门口。
“你今天放学早点回去，我晚饭也早点回去。”叶凡叮嘱道。
“嗯嗯，我知道啦！”叶清清乖巧地点头，“那哥哥再见。”
叶凡看着叶清清走进班级才转身离开。
叶凡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他心里有点堵，于是索性沿着小径散起了步。
他一边走一边想，当年他跟林晓在一起，虽然林晓总是嫌弃他的厨艺，但至少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甜蜜而温馨的，而且他们都是独生子女，从小相依为命。如今他们各奔东西，林晓落魄潦倒，他也一无所有。
如果林晓还活着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帮助林晓，不必担忧她的生活。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妄想。
“哥哥！”
耳畔响起了叶清清的呼喊。叶凡扭头看去，只见叶清清正向他招手：“你快过来！”
“怎么了？”
叶清清跑到了他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笑嘻嘻道：“我给你买了冰淇淋，我记得你最喜欢草莓味的，特地多买了一份！”
叶凡看着她手中那支粉嫩欲滴的草莓冰激凌，心里莫名地软了。
“你还没吃午餐吧？”叶清清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快尝尝。”
叶凡笑笑，接过冰激凌咬了一口。
“怎么样？”叶清清期盼地盯着他。
“嗯，挺好吃的。”叶凡道，“你呢？”
“我也吃了。”
叶清清笑眯眯地看着他，叶凡不禁有些赧然。
“哥哥。”叶清清忽然道，“你愿不愿意……”
叶凡疑惑地望着她，叶清清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道：“愿不愿意陪着我，做我的哥哥？”
叶凡怔愣片刻，旋即大笑起来。他揉揉她的头发，答应道：“好。”
“谢谢哥哥。”叶清清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送你回寝室吧。”叶凡道。
“嗯。”
叶清清牵住叶凡的手，二人往寝室走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站在树荫下的王一却久久未曾移动过。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叶清清，心脏仿佛被狠狠揪起，他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陷肉中，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他一定要找到叶清清的联络方式。
三年之后。
北京。
林晓的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了父亲的房子，搬进了另外一套新居，林妈妈工作比较辛苦，所以常常加班，每次林爸爸去接她，都能在车上碰上加班归来的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林妈妈有个同事，是个单位领导，平日对林妈妈照顾颇多，林妈妈和她的丈夫结婚五六载，始终恩爱如初，林妈妈甚至有意把林晓托付给他，可惜那人已经娶妻生子。
林妈妈的工资虽然不算低，但她毕竟是一个寡妇，又带着两个拖油瓶，林爸爸实在不忍心看自己妻子这般辛苦。林爸爸在某次偶遇之后提议辞职，去给自己妻子打理家务赚钱。林妈妈欣慰于老公的体贴懂事，便同意了林爸爸的建议。
林晓从小就聪慧伶俐，不仅能歌善舞，还能文能武，是林爸爸林妈妈的骄傲，可是林晓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林爸爸林妈妈非常恼火。
“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嫁给那个穷小子吗？”林爸爸语重心长地问林晓。
“是。”
“那么，那个男孩子有什么优秀的地方值得你爱上他？”
“我觉得，我喜欢他。”
“那你喜欢他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那他呢？你喜欢他多久了？”
“我……”林晓迟疑半晌，终究吐出三个字，“很久林爸爸拍案而起：“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当初不听我和你妈的话？我们是希望你幸福啊！”
林晓垂下眼帘，轻声道：“我知道，我错了林爸爸叹息一声：“罢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哪天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你告诉爸爸，爸爸绝饶不了他！”
“嗯，知道了，爸爸。”林晓笑着说。
林爸爸又问她：“你会不会怪爸爸和妈妈阻止你恋爱？”
“当然不会，我知道爸爸妈妈是为我好。”林晓道，“我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唉，你能这么想我和你妈就放心了。”林爸爸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这时，林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
“清清，我刚才听你和你爸爸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随便聊聊天嘛。”
林妈妈狐疑地扫了两人一眼。
“好了好了，赶紧准备晚餐，我饿了！”林爸爸催促道。
“你这么忙还惦记着吃饭，不像话啊！”林妈妈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