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砰！”
苏小绾正在思考时，门再次被踹开。女孩们被吓了一跳，集体向后缩。
刚才丢小棘进来的男人扔下一个包裹道：“上点药，别把自己弄死了。”
说完，再次关上门离开。
秋水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些药和绷带。
小棘身上的伤很严重，如果不上药皮肤可能会因为感染而溃烂。
秋水将小棘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其他人帮忙脱掉小棘的外衣，露出皮肤的刹那，所有的女孩都倒吸一口凉气。
小棘的整个后背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几乎没有一寸好皮。可见当时打她的人下手有多狠。
小棘忍住痛，秋水忍住眼泪帮她上药。
秋水刚要动手被苏小绾制止：“不能直接上药，要先清洗伤口，否则会感染。”
秋水不理解苏小绾在说什么。
苏小绾转头对小棘道：“我要先帮你清洗完伤口才能上药，否则会引发感染，一旦感染就会留下疤痕。清洗的时候会有些痛，你要忍住，知道吗？”
小棘听不懂什么是感染，但听懂了会留疤。她趴在秋水的肩头虚弱的点点头。
苏小绾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布，让她咬着。然后拿出包裹内的清水和干净的布，用布沾了一点水，轻轻擦拭过小棘背上的血污。尽管没有碰到伤口，但小棘还是痛的弓起背，剧烈喘息。
擦掉血污后，苏小绾将止血的药粉洒在小棘的背上，再用绷带包好。
小棘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出了一层汗，身体几乎虚脱了。她们给处理好伤口的小棘穿好衣服，平放在地上，希望她休息过后能好起来。
苏小绾在柴房被关了整整两天。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小棘的身体情况已经开始好转。
这两天，每天下午有人来给她们送一顿饭。主要就是馒头和水。但送来的食物很少，只够垫肚子，根本吃不饱。
一开始苏小绾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把他们抓过来，却只给她们这么少的食物，故意饿着他们。直到她听到一个女孩子抱怨说：“这么点吃的，我饿的都没力气站起来了。”
她才恍然明白。
对方就是要饿着他们，这样她们就没力气逃跑。
第三天上午，扔小棘的那个壮汉再次闯进来。
这次他手里没有拿食物，站在门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扫向众人。女孩们都被吓的往后躲，不敢抬头。
一个女孩只是好奇的抬了一下头，就被壮汉选中，指着她道：“就你了。”
然后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小厮撕扯女孩。
女孩或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宁死不从，抱着一旁的女孩不撒手。壮汉见状命令进来的两个小厮将女孩分开。
女孩眼见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分开，突然松手，奋力朝着一边的墙面撞去。砰的一声响，脑袋上破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喷涌出来。女孩也倒在地上。
壮汉见状骂了一声晦气，眼睛看向其她女孩，女孩们纷纷低下头。其中一名小厮看到了坐在墙角的傻笑的小棘，伸手去抓她。小棘也不反抗，任由男人抓着她的衣领粗暴的把她拎起来。
壮汉摇了摇手道：“她不行，她前日才受过刑，身上的皮还没有长好。”
那人才松了手。
然后，壮汉就看到了在人群里默不作声的苏小绾。手一指她道：“她！”
那两个小厮立即上来抓苏小绾。
其他女孩看到他们目标改变成苏小绾，怕像刚才一样殃及到自己，都朝着另外一边躲开，在苏小绾身边露出一个大圈。秋水想要上来帮忙，也被一个女孩拉住了。
苏小绾被两个小厮架起来。
壮汉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满意的哼了一声道：“果然是个上等的美人坯子，把她带走吧。”
苏小绾就这样被壮汉的两个手下拖走。
她出了屋子才发现她们竟然一直是在一艘停靠在岸边的船上，不待她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头上就被罩上一个黑色的袋子，押上一辆马车。
苏小绾一路听着外面的声音，根据马车调转的方向判断自己走了多少路。
押解的她的两个人道：“呦，每次鬼哭狼嚎的不少。这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还是头一个。”
苏小绾不予理会，努力记忆着周围听到的声音和路线。
大概过了半刻钟，她听到了小棘说的读书声。然后马车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很快停下，她被押解下车。
押送她的两个人和早已等候的人说了什么。对方有一个女人，提着嗓子道：“听话的，我就喜欢听话的。这样的进门了好调教，可别再像上次一样把客人的耳朵都咬掉了。那西门大官人差点没掀了我的小店。”
听声音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然后押解她的人就把她交给对方。
她就对方带进一所院子。穿过院子，走上台阶，接着上楼。嘈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通过内容判断，她应该是到了凤来楼。
被带进一个房间后，头上的黑袋被摘掉。四个粗壮的仆妇站在她对面，旁边还有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洗澡桶。
送她进来的是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尖嗓子的男人。
男人对四个粗壮的仆妇道：“给她洗干净，上妆。”
然后，一把把她推了过去。刚才接她进来的那个女人在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分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啪！
门被合上。
四个仆妇一拥而上，过来撕扯苏小绾的衣服。苏小绾忙大声喊：“四位美女姐姐，阿姨，不用这么粗鲁。大家温柔点，我一定配合。”
四个仆妇顿时一愣！
送进这儿来的人都是些要死要活的，撞墙自杀和咬舌自尽的都有，见惯了大场面，第一次遇到主动配合的。
四人当中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仆妇看着苏小绾道：“你？愿意配合？！”
苏小绾挣脱开另外两只抓着她的手，立在中央，笑嘻嘻道：“美女阿姨，我这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随遇而安，识时务。不信你可以放开我，我绝对不跑。”
她这话是真的，现在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这名领头的仆妇眉毛上有颗大的红痣，扭着水桶腰，大胸脯一晃一晃的，怀疑的盯着苏小绾，眉毛一挑道：“你该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