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马威
梳好妆，苏小绾让慧灵和小桃跟她去院子里转转。
昨天翻新好的院子她还没仔细看一看。
苏小绾就在院子内闲逛，所有看到她的下人都像是提前得了命令似的，对她非常恭敬。见到她就停下手里的活儿向她问好。
一路走到厨房，白白胖胖的王婶正在厨房里指挥丫鬟们准备午饭。
王婶站在厨房中央，她十分怕热，一手掐腰，一手拿把扇子扇风。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端着洗干净的菜自东往西着急的往切菜区送，一不小心和站在厨房中央的王婶撞到一块。盆子里的菜洒了一地，菜掉在地上沾染了地上的泥土。
小丫鬟忙蹲下去捡菜，拾起地上的菜后向王婶道歉：“王妈妈，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
王婶眉头一皱，扭着肥胖的身子，瞥了一眼盆子里的菜，有些不高兴道：“菜都脏了，还愣着干什么？”
小丫鬟一脸的害怕和愧疚，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把菜重新洗干净。”
小丫鬟端着盆子往水缸边跑。
王婶哼了一声，喊住她，走到她身边指着盆子里的菜道：“这都脏了，还能给少爷和夫人吃吗。少爷和夫人金贵的身体能吃这种掉在地上的菜，还不拿新的重新洗了去。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做事能够麻利点，昨天的瓷碗是你打碎的，今天的菜又掉在了地上。我告诉你组织不养闲人，你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就收拾东西回家吧。”
小丫鬟闻言立即跪下，梨花带雨的哭诉：“王妈妈，求您不要把我赶走。我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需要治病，我需要工钱”
她擦掉眼泪，拉住王婶的衣角“妈妈，我嘴巴严。就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说出组织秘密。求您看在这点的份上，再原谅我一次吧。”
王婶道：“要不是看在你这点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赶你走。”
“谢谢妈妈！谢谢妈妈！”小丫鬟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起来忙拿着新鲜的菜重新洗去。
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的苏小绾蹙起了眉头，心想至于吗？不就是菜掉在了地上，捡起来洗洗不就行了，她可没有那么娇贵！
她给旁边的慧灵使了个眼色。慧灵立即对着厨房里面的人道：“夫人到。”
闻声，厨房里忙碌的丫鬟都停下来。走到门口，整齐的排成一字向苏小绾行礼。
“夫人好。”
苏小绾学着以前苏夫人的样子，抬手道“嗯，你们都忙去吧。”
丫鬟们又重新回去忙自己的活儿。
王婶看到苏小绾，放下扇子，笑盈盈的走出来也向她抚了一礼道：“夫人，您怎么到厨房来了。这里面不干净，您的贵足可千万别往里踏，有什么需要的派人跟我说一声就行。我立刻着人给您送去。”
苏小绾含笑道：“王婶客气了，厨房怎么会不干净呢。厨房是最干净的地方。”
王婶一愣，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您瞧我这张嘴，厨房当然是干净的地了。”
苏小绾笑笑想进厨房看看，却被王婶拦住。
王婶快一步挡到她面前道：“夫人，厨房虽然干净。但这案板上都是面粉，那从地里摘得菜还带着泥土，您的新衣服进来弄脏了，您还是去别的地吧。”
王婶水染话说的很好听，但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苏小绾觉得奇怪，不就是个厨房吗？干嘛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往右垮了一步，想从右边进去。王婶又移过来挡住她，还笑盈盈的看着她。
苏小绾看着王婶，有些不悦：“王婶，这厨房我不能进去吗？”
王婶笑道：“您当然能进去了，只是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
苏小绾不信邪，抬步向内闯被王婶硬生生拦住。
王婶依旧道：“夫人，您还是去别的地儿吧。”
苏小绾很生气，但无奈她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这个王婶体型比她小一号，她今天一定把她推倒了。
慧灵拉住她，朝她摇摇头，冲她使了个眼色。
苏小绾瞪了王婶一眼“好，那我今天就不打扰王婶做饭了”，然后带着慧灵和小桃拂袖而去。
王婶一脸镇定自若，转过身指着厨房里的丫鬟道：“你们继续干活，不要偷懒。”
丫鬟们低头忙碌，根本没有人敢反抗王婶的命令。
走在院子里的回廊上。
苏小绾问慧灵：“王婶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厨房？”
慧灵道：“少爷不在的时候，王妈妈和东叔就是管制我们的人。我们都听她的话。王妈妈有怪癖，她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厨房，就算是东叔不小心进去了也会被她骂一个狗血淋头。”
苏小绾怪道：“这算是什么怪癖？”
小桃道：“夫人有所不知，王妈妈这个人特别霸道。整个府里除了少爷，谁她也不放在眼里。对我们更是苛刻，只要有一点做的不达她的意，轻则训词一顿，重则挨板子。那板子有一尺长，三寸厚，打人可疼了。”
哼！苏小绾心道这还是一个跋扈的主。
慧灵也道：“有一次一个姐妹在庄子里干活儿时不小心碰到了王妈妈，就向王妈妈的衣服上蹭了一点泥。被王妈妈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她做事不认真，还罚她站在太阳底下爆嗮两个时辰。”
苏小绾吃惊的看向慧灵。只因为溅了一点泥就罚爆嗮两个时辰，这也有点太过分了。
“她这么做事，你们怎么不报给少爷？”
小桃道：“少爷长期不在，东叔又做不了王婶的主。我们上面没有其他主子，只能听王妈妈的。刚才厨房里的采青因为彻夜照顾躺在床上的母亲没有休息好，昨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摔睡了一个瓷碗，王妈妈就把她调到了厨房。厨房的活儿又累又重，工钱还比其他人少，她家里有病人。”
苏小绾蹙眉，心里对王婶极度不满，想回头帮一帮那个姑娘，算是对她孝心的表扬。
慧灵却嘘了小桃一声道：“小桃，你不要胡说，她不是因为打碎瓷碗被赶到厨房的，是……”
说到这儿慧灵突然不说了，苏小绾觉得她知道些什么。停下来，回过头问她：“不是因为打碎瓷碗，那是因为什么？”
慧灵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
苏小绾道：“你大胆的说，说错了，我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