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巫女
“帆楼，你有能重新回到我身上的方法吗？”
序列游戏的期限已经快要来临，然而闲鱼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将帆楼带入序列游戏当中。
颇为无奈之下，他只有求助于神明自身。
“和老师融合吗？”
帆楼好奇地歪了歪头。
“老师有个必须回去的地方，”闲鱼向帆楼诉说起了有关序列游戏的情况，“那个地方必须要帆楼回到老师身上才能带着帆楼进去。”
“那样的话，就要老师成为【巫女】了。”
在短暂的思索后，帆楼给出了答案。
“神明借由巫女的身体现身凡间，这是一种烙印在神明本质中的一种能力。”
“但是老师不是女性……”
闲鱼双手搭在了帆楼肩上，很是认真地盯着帆楼的铁色眼眸：“只要老师成为巫女，就能带着帆楼一起吗？”
“嗯。”
帆楼点了点头。
闲鱼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中。可能是每次与帆楼洗澡都会变作女性的缘故吧，这一次，闲鱼很快便下定了决心。随后——
在帆楼一脸懵逼中，闲鱼身上的肌肉群缓缓消失，脂肪层则多了起来，头发变长，整个人开始变得如同成年女性一般，最终尺寸停留在了a，闲鱼问道：
“这样如何？能进行【凭依】吗？”
闲鱼早就猜到了这样一种方法，原著里，巫女正是通过【凭依】将帆楼一直带在了身边。不过因为闲鱼内心自认是个猛男，所以在最后没有其他办法时才会选择如此。
既然不得不变成女人，那就要变成自己内心中的完美女性！
闲鱼如此想着，变成了一只白毛红瞳的萝莉，只比帆楼高一头。
换下自身已经变得不合尺寸的衣服，闲鱼熟练地从床边的衣服袋子中取出巫女服穿了上去。
“这样【巫女】的概念就足够了吧！”
“嗯……”
帆楼很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不过表情依旧冰冷，让闲鱼不清楚她脑海中到底想着啥。
脸上带着一丝绯红，闲鱼强迫自己平静地说出：“开始吧。”
帆楼召唤出位于其他次元的神髓，将那一人高的墨水壶放在了闲鱼胸口位置。
帆楼眼中的情感渐渐消散，直至被人性被神性完全取代。
“【提问】汝是否愿意成为吾——狐疑之神之凭依？”
“我愿意。”
“【提问】汝是否愿意成为吾——狐疑之神之巫女？”
“我愿意。”
随后，无声的起浪涌现。帆楼这次将力量收束地很好，祂的神髓缓缓融入闲鱼体内，没有将一丝气息外泄。
高光回到了帆楼眼中，凭依仪式结束了，很平淡。
但闲鱼的心可是一点也不平静！她感应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线将她和帆楼联系在了一起。
“帆楼，来到我身上吧。”
帆楼如一道流光，直接飞回到了闲鱼体内。闲鱼瞬间有了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帆楼，能听到老师说话吗？”
“嗯。”
“那老师就要走了。”
“回到主城！”
【玩家传送中】
熟悉的眩晕感后，时隔一个多月，闲鱼又回到了这熙熙攘攘的集市。
“帆楼，出来吧。”
“这里就是老师说的主城吗？”
帆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形生物，充斥着浓烈的幻想风味。
“是啊，这里就是玩家主城。”
仍旧是一副萝莉模样，闲鱼点了点头。她发现在接受帆楼凭依后，她的【神名文字】中出现了【巫女】，导致她必须保持现有的外貌和性别。
不过与之相对的，好处就是她获得了看着就很牛的神明亲和力以及帆楼所拥有的部分权柄——创造知性。
也就是说，她现在能够创造出【机凯种】了，同时还能如帆楼一样将他人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狐疑】与【请希】化作力量。
“真香啊，这就是作者的伟力吗！”
闲鱼内心感慨徐，欣然接受了自己如今的面貌。
“走吧，帆楼，我们去一下圣白之塔——”
今天，一并解决掉帆楼身上的所有问题！要把帆楼彻底变回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玩家传送中】
熟悉的大空地与那直插云霄的洁白塔身。
闲鱼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帆楼问道：“帆楼，你还觉得你是狐疑之神每次？”
帆楼愣了一下，看向了闲鱼。有点陌生的面庞，但很熟悉的联系，她的确是自己的老师，如假包换。
“【确定】吾即为狐疑之神，乃是会对世间一切产生怀疑的神明。”
闲鱼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裙角，很是纠结地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会怀疑自己不是狐疑之神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闲鱼相信这一个多月的陪伴并非虚假，帆楼一直将自己束缚在了【狐疑之神】的框架之中，为了让她收获真正的【人性】，这是必要的牺牲！
“…什么？”
融进了闲鱼心口的神髓浮现在帆楼身边，帆楼瞪大了眼睛，一丝丝裂缝出现在了神髓与帆楼脸上。
“【假定】吾并非狐疑之神……”
祂喃喃自语着，重复着这一句话。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陪伴自己度过如此多充实岁月的老师会这样说。
祂打心底里便相信着老师，但她的华宇城，确实对帆楼本质的否定。一种矛盾出现在帆楼本体之上，无尽的神明威压尽情释放，不过在序列游戏的压制之下，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别怕！帆楼！”
闲鱼用双手捧起了帆楼的脸颊，大声说道别：“你不是【狐疑之神】！大胆接受这份现实吧！”
“为什么，怎么会……”
豆大的泪珠从帆楼眼眶中滚落，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别样的情绪。
祂的存在被否定了，被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祂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祂的神髓濒临破碎。
“你会不停提问，那就意味着你是在寻求【答案】！”
闲鱼从没感受过脑子运算到如此之快，她在见到帆楼哭出来的样子时，内心的心疼就占据了心房。
但，还不够。为了让帆楼变成那个普通的小女孩，她必须如此做，哪怕这会让自己失去最大的依仗。
“那吾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