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沫沫真好
刘管家:“三少爷去青楼被将军知道了,刚给逮回来。”
苏云沫眼皮一跳。
她记得苏思远好像就七岁。
现在的孩子真早熟。
这条路不能走,苏云沫便换了个方向。
紫鸢跟在身后瞧自家主子脸上没有笑意,知道她可能是因为林晨曦的事心情不好,故意转话题。
“三少爷每次闯祸都会被抓住,将军毕竟是一家之主,如今又天天在家守着,家里什么事能不知道?”
“是啊,一家之主,府内出事自然瞒不住他。”苏云沫讽刺勾唇:“紫鸢,你觉得父亲对我怎么样?”
紫鸢手指僵了下:“将军虽然之前对主子有误会,如今对您还是很好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侯府的父亲。”
紫鸢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把实话说出来。
苏云沫心里岂能不知道。
娘亲去世之前父亲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可娘亲去世后父亲便把自己当做无物。
那几年自己见他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再之后自己觉醒异能。
这样的本事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自己很高兴,去跟父亲说,以为他也会高兴。
可是……
苏云沫深吸一口气,攥紧拳。
当时父亲的眼神,自己到现在都记得,那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从那天之后无论自己怎么恳求他都不见自己,而三姨娘对自己的欺负变本加厉。
这其中若说没有他的授意纵容谁会相信?
就好像当初林府那场大火,不管林雨凝他们如何安排,要说完全瞒住父亲那是不可能的。
可事后父亲没有追查也没有询问,只是草草办了自己的后事。
这只有一种解释。
那场杀戮本就由他授意。
而那兄妹俩是执行者。
紫鸢敛眉凝声:“主子,事情的真相无论是什么都好,重点在于您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真相。”
苏云沫微怔,扬眉看她一眼:“你如今说话也挺一针见血的。”
“得了,再过两日就是夜景成定亲宴,去准备准备吧。”
林雨凝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见见。
嫡皇子的定亲宴是在宫里举办的。
皇帝邀请了大臣宗亲,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算是为新人添福。
苏云沫不太喜欢这种宴会,半路就退出来往冷宫去。
如今快到秋末,天气渐冷,冷宫这里人烟稀少,比别处更冷些。
苏云沫来宫里之前特地带了两床被子,等进来才发现准备的有点多余。
房间已完全变了样,桌椅板凳,茶具热水,床单床柜,用得着的用不着的都准备的十分周圈。
良妃坐在床上,腿上盖着金丝绒的被子发呆,等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向苏云沫,眼睛瞬间亮了。
苏云沫亦是心下一跳,快步过去:“娘娘您认出我了?”
刚才虽然只有一瞬,但良妃的目光是真真正正定格在她身上的。
这说明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
良妃皱眉,指着她艰难想要说话。
但苏云沫听不清:“娘娘想要什么?”
良妃摇摇头点了点她的胸口:“啊……”
苏云沫猜测她是在问自己名字:“苏云沫,你可以叫我沫沫。”
“啊啊~”良妃吐字还是不清,舌头不能打弯。
苏云沫给她诊脉。
脉象平和。
毒素确实在减少。
看来夜景歌按照要求每日来给送药了,不过因为期间断了一次,看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今日有人来给娘娘送药嘛?”
良妃歪头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唔。”
“废物东西,谁许你到这里来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闯就能闯的?”
大门口有吵闹声,然后有人被扇了响亮的一巴掌。
“嬷嬷对不起,我只是想给良妃娘娘送点东……啊!”
良妃直起身子向外张望,似有担忧之意。
苏云沫敛眉,把点心一类从琉璃锁拿出来放在桌上让她自己吃,转身出去。
夜景歌倒在冷宫门口,一个嬷嬷拽住他的手腕,将他生拉硬扯往墙角拖。
这个嬷嬷苏云沫之前在皇后宫里见过一次,好像姓秦。
“不好好在你房间待着,跑这来装好人,你是故意跟皇后娘娘作对嘛?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宫里跟皇后作对的可不只他一个!”
一块点心飞过来砸在秦嬷嬷脸上。
她顿时惊叫一声摔在地上。
苏云沫大步过去把夜景歌从地上拉起来。
“沫沫~”夜景歌左脸有个巴掌印,整张脸都有点肿,身上衣服被拽的有些凌乱,胸口露出的一块有淤青。
苏云沫狠狠拧了眉,扒着他的胸口果然瞧见淤青不少,看样子最起码遍布全身。
她眸底划过一抹冷光:“她经常打你?”
夜景歌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摇摇头后退着将衣服拉好:“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就算再顽劣的上蹿下跳的小孩也不可能把淤青弄到胸口去!
皇后身边这些嬷嬷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是你这死丫头,我告诉你少管闲事!我是五皇子的教导嬷嬷,有权利管教他!”
秦嬷嬷瞪着眼,大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意思。
苏云沫冷笑一声,挥手一甩,手中便多了一根鞭子,是上次用过的那根。
“我先来管教管教你!”
一鞭子带着风狠狠抽回去,正抽在秦嬷嬷胸口上。
秦嬷嬷还没等起身便被抽摔出去。
她立刻惨叫一声,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来人啊,快来人啊!来……啊!”
她这一声还没叫完,又是一鞭子过来,这次抽在她左脸上。
苏云沫这一回没用巧劲,所以秦嬷嬷脸上很快肿起来,比夜景歌的伤严重得多。
秦嬷嬷捂着脸疼的打哆嗦,站也站不起来。
苏云沫把夜景歌护在身后上前一步,眸底划过红光。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对他动手,我就把你脖子扭断!”
秦嬷嬷被她身上突如其来的冷冽吓了一跳,突然想起当初妗嬷嬷的样子,心下顿起寒颤。
“不敢了,老奴不敢了!”她惊叫着,连滚带爬的起来向着远处跑去。
苏云沫收回鞭子回头看向夜景歌:“没事吧?”
夜景歌绞着手指,脸有点红:“谢谢你。”
除了四哥外还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沫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