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酒乱人心（5）

    大雁一直坚持让我去医院看一下，我坚持是小意思，纠缠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去医院的打算。

    送她回去的路上，也许是在她最柔弱的时候，她和我分享了她的过往。

    大雁的家庭和那些电视剧里的有钱人家一样爸爸总是往返在各种工地上，妈妈在公司各种忙碌。从小她见到最多的就是接送她上学的司机，看看这有钱人家的烦恼。有钱没人陪，物质满足心灵空虚，所以她就渴望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她问我有很多朋友是什么感觉，我想了想告诉她朋友分很多种。有心意相通的，也有酒肉朋友，当然也有若即若离那种。很多人一生中会有几个令人感动的老友，那种情谊是友情之花最动人的关系，朋友的最高层次大抵如此。还有的人虽然不是令人感动却一直守护着那道不可分离的友情线，这样的关系虽然不惊心动魄，却值得回味。大多数人认为狐朋狗友，酒肉兄弟是最令人恶心的。不求帮忙，只求不落井下石，所以人人退避三舍。其实，这种态度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和经营。人生在世，其实很多事都是不遂人愿的，每一个和你有交集的人都有其作用。好兄弟固然可贵，但是交际场所讲求利益相交。有的关系不一定是靠着人与人之间的情义相互连接，还有利益的纠葛和虚与委蛇。我的建议是自己随心所欲就好，想来往就来往，想结束就结束，不必为了别人的某些观念就失去自己的主见。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对的。

    她很惊奇，我的思维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还在念初二的孩子。

    我笑笑，人类有种东西叫天赋异禀，也许我天生就是那种可以窥探人心的人。

    送她回家后，我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迎风走着。

    我和大雁的感情属于那种一见钟情，没有任何铺垫的就在一起了。但是属于我们的回忆却是没有半分虚假的。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心中再无其他的杂念。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认真的状态，在爱情还是高贵的时候，男男女女大多如此。就算天生渣男的我也不例外，带着美好的愿望去进行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才会变得美好。反之，黑暗就会始终在你左右。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愈加亲密无间。但是作为未成年的我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尝试，年少的我们或许会有那些朦胧的想法。可处理不好，最后伤害都是双倍的。有这么一段美好的记忆为何要为了一点点欲望去恶心它？

    总算是混到期末了，这是我成长的第二年。大雁要高飞了，她曾经和我说要不留级下来陪我。我想了想果断的拒绝了，很多东西要顺其自然，过度的干预对两人都是极度不负责任的。

    那个假期开始很美好，后面可是很伤心的。学业的加重，大雁的离开，我有点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某天和三叔闲聊时，三叔和我说你始终跨不过自己的心魔。内心处于极度矛盾之中，又想君临天下，又想采菊东篱。有野心的人会有淡泊人间无非就是野心破灭，自己自暴自弃。三叔知道我的一颗吟花心，却又不想折花枝。你不必背叛什么，但是你可以参与其中享受故事享受感觉。

    初始我不太明白其中意思，直到某天我接触到几本心理学的书，我内心的大门轰然而开。

    你不能让很多事情兼顾的时候最好不要三心二意，这就是为什么大人会反对诸如早恋，厌学一类的人。你学习那么差，你还去玩物丧志你对不起提供上学条件的家人。学习虽然不是第一准则，可是却是很多人脱离本身的唯一办法。我一直信奉的是你要先有超脱世俗的条件才能去三心二意，要不然就是自甘堕落。当然，你想浑浑噩噩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拿的第一个奖状是学校运动会仰卧起坐第一名，我在课余的时候释放了我的身体机能。我拿的第一个学习类奖状是语文单科全年级第一，我从未放弃过虽然枯燥的课程。你身体素质强大，你做任何事情才会精神饱满，有活力而且能提供你三心二意的精神力。本职工作做好，你做任何不太出格的事情才会被包容被认同。

    我身体素质好，学习好，不参与任何坏孩子事件。我偶尔的打瞌睡老师也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这看似细小的动作就在体现做好本职的好处。你说真的没人看到我和一个女孩走出走进？那怎么可能，有时候遇见老师他还会邪魅一笑，微笑点头假装没看见我的所作所为。所以，我劝还在学习的同学先做好本职再去干别的。因为，你完全可以在学完那些知识再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中。这样，你做有兴趣的事情都被别人不讨厌，也不会产生任何的矛盾。你会发现，你后面的所作所为都有人为你‘包庇’。

    初三了，在张铭也飞走的情况下我又孤独一人。

    这是我念书以来看到最激烈的学生生涯，渴望念书的人内卷到做梦都在念念有词，你仔细一听会发现不是文言古诗就是公式单词。倒是那些不想念书的孩子都在欢呼自己学习生涯的收尾，那种即将离开学校的兴奋感让他们心跳加速。

    这时候，老师为了平衡这种状态，让那些不想学习的孩子直接结束。当时的称呼为‘飞流’，意指分流。看着那些同学激动的离开学校，本来偌大的教室开始变得冷清我都忍不住叹气。当时不明白为为什么老师要这样做，我一直认为大家都有权力去试一试向高等学府冲击。很多年后我才慢慢理解，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里，就算被压着上去也是徒劳无功还不如成全彼此留下一段美丽的回忆。我就是那时候开始思考人性的矛盾之处，世间万物都有优劣之处，与其处处限制，不如顺其自然。好的一面肯定就有坏的瑕疵，事情不可能百分百完美呈现。毕竟，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的选择买单。

    小燕子因为学业的繁重也放弃和我针锋相对，这让我少了一些惩罚。

    我看着教室中的同学各种繁忙不堪，多少有一些惬意。

    我们班其实除了小燕子一直找我麻烦还有一个女孩也一直麻烦我，女孩名叫纪文娟。她虽然学习不这么好，可是一直都很努力。可能是我讲题的思路让人很容易接受，所以她比较喜欢喜欢问我学习的问题。

    纪文娟，也是县城人。看其穿着也是家庭殷实之人，不过倒是没什么架子，就和我们普通孩子一样。为人没什么架子，长的还不错，性格很好的一个女孩。随着学业的的繁重，她‘麻烦’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每天都要在课后被她围着。然后每天我的课桌里就会出现各种零食和饮料，在我极力退回几次后她就不知所措的说对不起我就没为难彼此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反馈。

    接下来的画面一发不可收拾，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叼着喝的敲着她的脑袋说她笨。她倒是傻傻的笑，这笨女孩。

    后面几天就不对劲了，我在吐沫乱飞的说着话，她傻傻的看着我。

    完了，桃花来了。

    她那乐在其中的样子让我有些无奈，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学习一点进步都没有。某天我在费尽心思的情况下她终于是愿意学了，我就有了一些动作。好家伙，属于是对症下药了。她仿佛是得到鼓励一样加大了学习的力度，特别是某天我意有所指的来了一句你看人冯思琴一点就通你这笨蛋。无意间憋了一眼，她看向冯思琴的眼光都有点凶狠了，往后她的努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书不离手的那种。虽然过程有点卑鄙，结果还是让人欣慰的。

    以前冯思琴也会和我交流学习经验，不过后来我的课后时间就被纪文娟垄断了。

    期中考试的时候，纪文娟居然考了全班18名，一下子从猪尾巴来到前列，连老师都忍不住特意表扬了几次。那天站在讲台的纪文娟听着老师的表扬那笑容简直不要太夸张，用我们这边的话来形容就和石榴一样，嘴巴裂开的幅度过大都合不拢了。不过，那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心虚的低着头，拼命的拍着手掌。

    以前不是有个什么调查说一个人一生中平均大约会与5000-30000人相遇，概率就是675e-7（这是一种计算机上科学计数的写法，意思就是675乘以10的--7次方）。概率是极小极小了。之后后面的两个数字计算出来那就更是接近无穷小了，算出来也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了。人与人相遇后能够相识的几率大约只有0005到01之间，相爱（如果是真爱）的人数也就在1-3人之间了。人与人沟通的比率非常小，两个陌生的人能够见面就是十几万之一，倘若能说上一句话将是几十万分之一，如果能够成为朋友机率将是百万分之一，若成为知己机率将是千万分之一，若成为伴侣最终做到一块机率将是亿万分之一。

    你每天和一个人有过多的交集本身就是概率最大的那种，概率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