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斩妖人和妖是什么
“喂，开个玩笑嘛，你怎么那个表情看着我。”
看着阴狠狠盯着自己的何煦，宋立山感觉有些毛毛的。
这些个岁数的小伙子正是狠厉的时候，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吧？
还好何煦只是盯了宋立山一会儿，就把目光转移开了。
宋立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天，尬聊道：“雨停了哈，要不到我们那边去坐坐？你身上这些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说着，他收起大黑伞，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静姝，你安排一下善后的事情，我带何煦去四方街看看。”
“好的。”文静姝冷冷的答。
宋立山走到黄色电动车旁，拍了拍后面的车座子对何煦道：“愣着干啥，上来啊！”
何煦犹豫了一下，想到身上这些伤口要是去医院看的话，可能会花钱，还不如去宋立山那里白嫖一下医疗资源，于是直接坐了上去。
“我这电动车跑得挺快的，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搂着我的腰。”宋立山说。
何煦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人嘛，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事……”
“那你为啥不现在死，反正都是要死的。”何煦终于开口了。
宋立山没想到说个话还把自己绕进去了，不过他很快便说道：“你知道，我肩负重任，我的任务就是尽量让大家晚一点死……你到底加不加入我们？”
何煦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问道：“你们这个斩妖人组织是怎么回事？听你的意思还是正规的样子。”
“这玩意儿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
“没事，我刚好时间多！”
“好吧。我们确实是正规的，有国家背书。不过是相对比较秘密的一个存在。当然，这只是在普通人的社会中比较隐秘。也就是你之前所认知的社会中，我们是不存在的。
但是在御灵者的世界里，我们就相当于是执法人员一样的存在。
御灵者这个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说白了就是所有觉醒的人类，都叫做御灵者，因为能够用灵来战斗，来提升实力。你是御灵者，我也是御灵者。御灵者就是我们的统称，斩妖人是一个身份，一个责任。
斩妖人的职责是协助管理御灵者，当然主要职责还是斩妖。
不过其实能够觉醒的人是很少的，所以御灵者其实也是数量有限。不像普通人那样满大街都是。
「妖」的数量当然也很少，但一只「妖」能够闹出来的动静却不小，动不动就是死人或者是什么大灾。
而且这玩意儿很邪门，御灵者只能老老实实利用自然之灵来修行提升，「妖」却能够屠杀比自己力量弱的同类来提升。
它们天生就对自然之灵很敏感，除了屠杀同类，还能够寻找到天生灵气比较充沛但还未觉醒的普通人。这种普通人就是它们迫害的对象……”
“不对吧……”何煦沉吟了一下，“那种普通人身上的自然之灵，应该不会有觉醒的御灵者身上多吧，这些「妖」只需要找一个比自己实力低的御灵者不就行了，那不比找普通人划算吗？”
宋立山哈哈一笑：“我已经给你说了，御灵者非常少，你在整个西川市里逛一圈不都一定能遇到两个。「妖」又不是傻子，如果它面对的御灵者是斩妖人怎么办？
我问你，有个身强体壮特别厉害的人是专门抢劫的，他甚至能打得过警察，你说他抢劫的时候抢普通人还是警察？
你在觉醒之前对「妖」来说非常美味，但是觉醒之后，「妖」一般就不会主动找你麻烦了。”
何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之前让我当诱饵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还没觉醒，但是又有充沛的灵气？”
“那是逗你玩的，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当诱饵！”宋立山说，“是队长那个老东西点名要你，说你是个天才！不过我没怎么看出来。”
宋立山提到“老东西”三个字，不知为何，何煦脑中浮现出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头。
他说，往前踏出这一步，才能守护你想守护的！
自己想守护的无非就是爷爷和妹妹的安宁，希望他们能够健康平安且快乐的活下去，如果说要求再高一点，那就是有钱且健康平安又快乐的活下去！
联想到刚才发生在吴川一家身上的惨事，何煦扪心自问，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爷爷或者妹妹身上呢？
如果发生在他们身上，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那么……
何煦不敢细想下去。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面对的是倒在血泊中的爷爷和妹妹，他到底会怎么样。
他的拳头紧了紧，连身体都绷直了。
“大叔，能具体给我讲一下「妖」吗？”
“这东西真不好讲，它在觉醒之前一直混在人类世界里面，你会认为它是人，而且它和人确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它能够像人类一样正常的去生活，甚至和人类结婚生子繁育后代。
一旦它觉醒，立刻就会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它甚至会屠杀自己的亲人，对于它作为人的时期所繁育的后代也不会手下留情。
「妖」，就是彻头彻尾的「妖」。
你不能被它死亡之后还会变成人的样子所迷惑，从它觉醒的那一天开始，它就是所有生物的宿敌。
我们虽说是斩妖人，但目前却还未搞明白它们觉醒的触发力量是什么，所以没有办法提前防止这些事情发生。
我们能做的还是我之前说的，尽量去把它们的危害降到最低，然后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
“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觉醒？在觉醒之前，会有什么表现吗？”何煦想要了解很多，了解的越多对他来说越有好处。
这样他能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该怎么去最好的保护爷爷和妹妹。
“是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觉醒，没有预兆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身边的哪一个人会觉醒，哪一个人会妖化，而哪一个人又能够一直平安生活到老，然后寿终正寝。
不知道有「妖」、有觉醒这回事的人还好些。
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在人群中提心吊胆的活着，时刻准备着预防有人会妖化。
前一天还是过命的兄弟朋友，第二天可能就要负剑去杀他。
所以我们不交朋友。
当然你别害怕，妖化事件并没有那么多，就像能够觉醒的人类一样少。”
宋立山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前所未有的认真。
何煦发现，其实他穿着黑西装还是挺帅的，大概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拒人千里，表示不交朋友吧。
大概文静姝也是这样吧，总是冰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