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黄土，图腾
“不是的。”顾落安否定，“你们可以查查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
“神和仙，并没有明确的指出谁强谁弱。”
“有神和仙同样厉害的，有仙比神弱的，也有神不如天庭一个小仙的。”
“土地公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
——「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啊！」
——「惊呆我了各位。」
顾落安：“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被称为神，比如有谁建了势力，封下属为什么神的。”
——「比如：二郎神？」
——「土地公也是被封的吧？」
——「所以主播设定是按神话来的？」
顾落安不想和观众讨论什么‘设定’，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可她清楚，她说了也没人信。
“神和仙的问题弄清楚了，我们接着说图腾。”
“图腾觉醒后，有强有弱，强如仙阶修士，弱的，也就和开脉一级修士一样。”
“图腾维持时间由修为决定，凡人大约维持半字……嗯，也就是大约两分半钟的样子。”
“修炼后可以让图腾维持更长的时间，我现在是开脉一级，大约可以维持图腾五分钟左右。”
“而图腾实力的强弱，一觉醒就确定了，没有办法提升。”
——「不能提升？那要是觉醒了一个开脉一级的图腾，那不得被欺负死。」
顾落安：“修士可以修炼，图腾并不能代表全部。”
——「那要是图腾等级低，又不能修炼呢？」
这条弹幕，让顾落安有些恍惚。
她也这么问过师尊。
顾落安：“那就安安分分的做个凡人，永远不要和修士接触，且……”
“做个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师尊的原话，她如今也这么回答观众。
但，她只是复述。
而师尊……
师尊当时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但顾落安却觉得，师尊那时的内心，并不是她所表现的那样。
——「这话听着……」
——「如果我生在修仙界，却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那我会不甘心的。」
——「不甘心有什么用呢，这都是天赋问题了。」
——「幸好修仙是假的。」
——「所以，做个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主播是这意思吧？」
——「哎哎哎，主播，你还没说你这设定里，图腾和女娲造人是啥关系呢。」
顾落安：“这就说。”
“女娲以虚黄土为引，参照先天人族，揉和宇宙法则，创出后塍人族。”
“正是因为揉和了宇宙法则，后塍人族才有图腾之力。”
“说来，后塍人族觉醒什么图腾，也不是完全以姓氏为准。”
“更准确的说，是以精神……以信仰为准。”
“在上古时期，后塍人族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他们以部落图腾为信仰，所以觉醒的图腾就是部落图腾。”
“后来一些部落图腾成为了姓氏图腾，但……”
“我们这些后辈的姓氏图腾，不一定是上古就有的。”
“可这却不影响图腾的觉醒。”
——「信仰？我们这些现代人有什么信仰？我们都信科学好吗？」
——「话说，有‘科学’这个图腾吗？」
——「前面两位别太带入，这是现实，不是主播直播的背景世界。」
——「……讨论讨论嘛。」
——「主播，说说，没有信仰怎么觉醒图腾？」
顾落安：“不是有姓氏图腾吗？”
“咱们现代人再没信仰，还不至于对自己的姓氏不认可。”
“我只听说过不喜欢自己名字要改名的，却没听说过要改姓的。”
——「谁说没有了，多得是不喜欢自己姓氏的。」
——「我姓苟，我不喜欢。」
——「呃……这姓氏确实……我如果姓苟，我也想改。」
——「数典忘祖！姓氏哪儿是说改就改的？」
——「都什么年代了老古董。」
眼看要吵起来，顾落安连忙阻止，“话不是这么说的。”
“自己的姓再不好听，那也是自己不喜欢，如果是别人诋毁呢？”
——「那肯定不行！」
——「我的姓我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行，否则我肯定得喷死他！」
顾落安：“这不就是认可，不就是信仰。”
——「……你说得对。」
——「我反驳不了。」
——「主播，那有人要是不止一个信仰呢？」
顾落安：“觉醒多个，也不是不可能。”
——「哦~~懂了。」
—我很正经—：「主播觉醒了几个图腾？」
顾落安一笑，并不回答。
她起身，“我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继续攀中央峰。”
可直到日头偏西，顾落安也没爬上中央峰顶。
……
橙阳半挂，残云描金。
行车似缓，尘嚣渐远。
顾落安坐在回拥贺镇的车上，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思绪渐渐放空。
“叮~”
顾落安的终端声音响了一声。
她回神，用终端投出虚拟手机屏。
没有来电，不是短信，也不是微微和可爱鹅，而是来自星空直播后台的消息。
消息不多，只三条。
一条是星空直播平台发来的签约消息。
她虽然只直播了两次，但今天因为王锦桑的打赏和观众发的小视频，热度成直线上涨，超越了很多入行许久的主播。
再加上她直播的内容本就新颖。
所以，星空直播平台这么快就要与她签约，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
她一个修士，肯定做不到合同上的那些条款。
不说其它，单按时直播那条，她就做不到。
还是不签约为好。
顾落安想好措辞，开始打字。
「抱歉，本人还是个高三学生，临近高考，学业繁忙，无法成为职业主播。」
拒绝后，顾落安又看了另外两条信息。
发这两条信息的人顾落安很是熟悉。
一条是看着很中二，打赏了她百多万礼物的‘我很正经’。
另外一条是明明很正气，却被调侃八岁戒素的八戒……不，是‘认真活着’。
—我很正经—：“主播，主播，我叫王锦桑，你可以教我修仙吗？我给学费，多少都行。”
—认真活着—：“你……真的是修仙者吗？”
顾落安看着这两条信息，面上露出了笑容。
终于有人问了。
这两天的直播，总算没白费。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有没有修炼天赋。
若是有，师尊门下就要多两个弟子，她也就有师弟或师妹了。
顾落安关闭投屏，并不打算在此时回复他们。
她得先回去问问师尊，要不要让这两人先过来测试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