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漫长的修炼
自从掌握了飞行，柳藏星兴奋地全身都在颤抖。
那是凡人梦寐以求的理想，那是与长空并舞的极致愉悦，柳藏星绕着整座山又绕着几朵云，转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回到了地面。
萧见芸已经等了他很久了，有些得意的问。
“怎么样，当神仙的感觉。我这师父，教的不错吧？”
柳藏星向她竖起大拇指：“特别棒！”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看看再学点其他的。”
第二天。
萧见芸带着他一起闭目养神。
“既然你已经能渐渐感受到风，会飞了，但是这只是你的第一步。而仙术，你是借不到其他力量，只能依靠自身的实力。”
“那怎么知道自己多少实力？我只是个凡人。”
“还好你是个凡人，要是个其他东西，够你练的了。”
萧见芸缓缓吐出一口气。
“灵气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存在，人是万物之灵，有思维的长处，但由于肉眼凡胎，看见灵气的程度，却是最弱的。”
“啊，我不明白。”
“很简单，你像感受风一样，去慢慢感受灵气的存在，当你看见它们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柳藏星闭目凝神，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腰间有些滚烫的感觉。
“芸姐姐，好像我感受到了！我腰这里有一股太阳一般灼热的感觉！”
萧见芸掏出他别在腰上的扇子，往他头上重重一敲。
“以后修炼，请把这玩意先放一边。”
“重新来！”
柳藏星重新闭目凝神，除了一片空虚的黑暗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从早晨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
萧见芸叹了口气：“这个可比感受风要难得多，你慢慢感觉吧。”
“要不你输一些法力给我，让我感受一下？”
柳藏星说完就挨了一记爆栗。
“你个笨蛋，你都感受不到，我给你有什么用。”
这件事确实比飞要困难许多，柳藏星足足修炼了一个月，还是一丁点起色都没有，他逐渐开始急躁，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呆呆地坐在原地。
但似乎一下子就被萧见芸看穿。
“要静，心不静，神则乱，你越是这样，越没有结果。”
“芸姐姐，你能告诉我灵气长什么样子吗？”
“这我没法告诉你，灵气就长灵气的样子。”
“唔——练了这么久了，要不我们去集市放松一下，透透气说不定有新发现。”
“可以。”
“真的吗？”
“我是说我可以，你就在这老实呆着吧。”说完她一溜烟地不见了。
柳藏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飞去半山找老鹤聊自己的烦恼。
“老鹤呀老鹤呀，你说我怎么就感受不到灵气呢？”
老鹤正啄着一个梨子，头也没抬的回答：“这不是很正常，你一个凡人感受不到灵气太正常了。”
“照你这意思，你可以？”
“我当然可以，不然你鹤爷爷怎么活一千多年的。”
“那你告诉我它们长什么样子吗？”
“怎么，芸丫头没教你吗？”
“她说灵气就长灵气的样子，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对啊，灵气就长灵气的样子，她说的没错啊。”
看来这两人是一路人，柳藏星见没有什么成效，返回观里去找了师父。
老道还依旧坐在蒲团上冥想，柳藏星心中纳闷，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分昼夜的在上面冥想。
“藏星，你来大殿做什么？”
“师父，徒儿拜师这么久了，连师父名号都还不清楚呢。”
“为师法号季空，你来此的目的不单纯是来问这个的吧？”
“回师父，芸姐姐说让我感受灵气，但我练了也近一个月了，死活感受不到什么灵气的存在。”
老道听完哈哈大笑。
“见芸这个笨丫头，凡人都是靠形、声、闻、味、触五感来感受天地万物，而神仙则有六识，前五识与凡人一样，但第六识，为意识。所以能轻易感受到天地灵气。”
意识？难怪芸姐姐跟老鹤都说不出来个具体所以然，这压根就不是依托与寻常所见与想象的存在，这意识莫非就不是自身能感受到的！？
柳藏星恍然大悟，对着老道磕了个头。
“感谢师父指点，弟子这就去练习了。”
柳藏星回到石台，萧见芸已经捧着一堆零食在那候着了，举起手就要来敲他，柳藏星赶紧躲开。
“芸姐姐且慢，我刚才是去向师父请教去了，现在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咦，这么快就懂了？”
“懂了。”
柳藏星就地打坐，这意识根本不属于本体的感知，甚至乎用脑，用心都不行，这意识超脱于肉身，那自然就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去感受。
他彻底放空身心，逐渐达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在这里，他终于感受到了天地万物另外一种存在的方式，他看见一层浅浅的气，笼罩着一切，不用睁开双眼，也能感受到芸姐姐此时手里的食物味道气味与模样。
这灵气，无非是另外一种感知世界方式的载体！
“我感受到灵气了！”
柳藏星睁开双眼，兴奋得摇着芸姐姐的手，把她捧着的那只鸡腿都摇飞了。
“感受到就感受到了！你把我鸡腿弄没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太兴奋，接下来呢？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萧见芸拿出手绢擦了擦手里的油。
“接下来，把它聚到自己身上。”
“怎么聚？”
“你真笨呀，为什么我先教你飞，你都感受到了，聚都不会嘛！”
从感受到使用，柳藏星知道又是一个极长的过程。
刚激起的兴奋，又变回了一抹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