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发泄
一大爷看到事情终于结束了，立马站出来宣布。
“好了，这件事就解决了，大家快回家睡觉吧，天也不早了，走吧走吧。
大茂，你也带着薄宇去医院包扎一下，免得出什么问题。”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家，屋门口的玻璃渣子，说道：
“二大爷，记得把这些都收拾了啊，媳妇，咱走，上医院，反正不花自己钱，哈哈哈。”
薄宇拍了一下他，不好意思道：
“二大爷要不你就放在那吧，回来我打扫吧。”
二大妈不等二大爷说话，急着道：
“你去吧，我一会就给你扫了，没事的。”
朝二大妈点了点头，薄宇跟着许大茂离开了。
四合院众人看了眼二大爷又互相看了看，得，没什么好戏可看了，走呗。
棒梗站在奶奶怀里，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许家，眼神中仿佛闪过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转眼间就剩下了三位大爷，何雨柱和老太太。
何雨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对着老太太道：
“走吧，今个儿没什么看头了，我送您回去吧。”
“噢，走吧走吧，我都快要睡着了。”
“哈哈哈，那我这就送您回去。”
何雨柱背上老太太，几步就把她送回了屋里，给她关上门，何雨柱就退了出来。
出来后三位大爷还在大眼瞪小眼呢，何雨柱知道他们肯定有话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
二大妈收拾自己丈夫弄下的烂摊子，二大爷则和两位大爷坐在台阶上说话。
“老刘，其他的我们就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我们都知道，也不是你的错，但是你错就错在太着急了，你不该拿着酒瓶子就找许大茂理论，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得得得，我不说了，免得你又说我多管闲事。
老阎你说说他，你比我看的清楚。”
一大爷别过头，不想和生气的二大爷吵吵。
三大爷则摇了摇头，低声道：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老刘，以后你做事还得三思而后行啊。”
“行啦行啦，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们要是说教我的，那你们就都走，我不想听。”
一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两眼，都露出了苦笑。
一大爷摆摆手，道：
“行，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们就不说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接下来说些重要的事。
厂子里对你的惩罚你知道吧？”
二大爷木讷地点头。
“你知道就好，我和老阎我们俩琢磨了，这次厂子对你还是网开一面了，这件说往大了说是偷窃，那是要直接送派出所的。
照老阎分析，你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学习，你可千万不要不当回事啊，那东西可是会延迟的，一天不及格，你就相当于浪费了一天。
你也不要灰心，好好表现，我相信厂里领导会看到……”
“行啦，你们就少说几句吧，是看我现在还不够丢脸的啊，话说的轻巧，被罚扫厕所的又不是你们。
都走，都走，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二大爷不想继续听一大爷的口头教育，这让他的自尊更受打击。
一大爷苦笑一下，和三大爷招招手，两人就结伴离开了。
“当家的，你这么和一大爷他们说话是不是不太好？”
已经打扫完玻璃碎片的二大妈有些担忧地开口，换来的自然是一番呵斥。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他们哪是为了我好，那就是变着花子讽刺我呢。
我被关进去的时候他们不来看我，现在我被放出来了，他们倒是来跟我说教来了，呸。”
二大妈欲言又止，但又不敢说自己求许大茂去救他，说出来估计自己肯定得挨骂，算了，还是不说了。
二大爷满脸郁闷，连身上的灰都不拍了，直接走进了屋子里。
二大妈把笤帚放到门口，转身准备回家，突然看到许大茂家屋门大开，她想了想，还是找了一把锁，把许大茂家锁上了，万一丢了点东西，自己家还说不清了。
……………………
“后院出了什么事？二大爷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杨雪放下书，一脸疑惑。
何雨柱边洗手边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二大爷和许大茂起了冲突，二大爷动手打了许大茂，误伤了薄宇，最后赔了五十块钱，道了个歉，最后不了了之了。”
“啊！”
杨雪有些吃惊道：
“二大爷怎么这么鲁莽啊，因为什么啊？”
“呵呵，我先躺下，我慢慢给你讲。”
何雨柱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慢慢给杨雪讲许大茂和二大爷之间的恩怨。
……………………
贾家每天吃饭都很早，吃完后早早就上了炕，这样就能减少消耗，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看完热闹后躺在床上，贾张氏还在说个不停。
“哈哈哈，该的，刘海中那个混账玩意就得这么治他，我还觉得便宜他了呢。
不过，那五十块钱要是给咱家多好啊。
有一说一，刘海中还真有钱啊，我看了下，那一沓钱起码有一百多块呢，真有钱啊。
淮茹，你说咱能不能问许大茂借点钱啊，他那么有钱，应该不在乎这五块十块的吧，你说呢？”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妈，你这话说的，人家有钱也是人家自己的啊，怎么可能给咱家呢，这事你就别想了，不可能的。”
“嘿，怎么就没可能，我就觉得许大茂对咱家挺好的，之前那剩饭剩菜不是成盒往咱家送嘛。
现在他有那么多钱，咱家沾沾光怎么了。
淮茹啊，你明天记得和许大茂说说，能借一点是一点嘛，还有那剩饭剩菜，一定得拿回来啊，咱家棒梗可好几天没见到什么荤腥了，这可不成啊。
啊~~~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
秦淮茹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贾张氏，心里却委屈地想要大喊。
棒梗多少天没吃到什么荤腥自己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是许大茂想要的可是自己啊。总不能自己乖乖送上门，用身子换吃食吧。
越想越委屈，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默默哭泣。
而贾张氏呢，则还是巴巴个不停，说的天花乱坠。
除了秦淮茹，还有一个人在心里不停咒骂着贾张氏，那个人就是棒梗。
棒梗之前在人群中就看到了许大茂家门没锁，现在回来就等着家人睡着自己出去狩猎呢。可是自己奶奶的嘴一直巴巴讲个不停，短时间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棒梗没有办法了，只好转身道：
“奶奶，我困了，想睡觉了，你别说话了。”
正在兴奋头上的贾张氏听到自己孙子的话，也只好无奈地闭上嘴，没办法，谁让她疼孙子呢。
就这样，贾家陷入了平静。
棒梗心想着一会就可以出去狩猎，很是兴奋。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棒梗的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发出了打鼾声。
……………………
许大茂带着薄宇去医院包扎了一下，薄宇也不严重，医生就开了一点药水，回去自己涂就行。
反而是许大茂，之前被二大爷打了，那个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去了医院就觉得有些痛，医生也给他开了一些药，回去煎着喝，没什么大碍。
不过就这么几小包药，就花了许大茂十三块六毛钱，让他肉痛不已，喊着回去要找二大爷要医药费。还是薄宇阻止了他，叫他消停点，不然没他好果子吃，这才打消了许大茂找二大爷要医药费的念头。
回到四合院，面对二大妈的好意，许大茂没什么表示，薄宇郑重地感谢了一番，两人才回了屋。
薄宇其实还有不少问题想问许大茂，但许大茂说自己困了，直接上了床，没给她机会，她也就作罢了。
……………………
四合院所有人都在讨论今晚二大爷和许大茂的事，但要说最隆重的，还得是三大爷家。
三大爷家每次院里出什么大事，三大爷总是会拿来给家里人分析，但是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直接解散了人，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挤着了。
阎解成，于莉回了自己租的屋子，小声说话；剩下的几个孩子也都去写作业了，只剩下了三大爷和三大妈。
“老头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三大爷没回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晌后，缓缓说道：
“早点睡吧，这件事咱家掺和不上，免得平白得罪人。
罢了，罢了！”
感慨了几句，三大爷想着自行车还在门口呢，急忙出去把车子推回屋里，免得出什么意外。
现在这个院子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保不齐就有人看上了自己的自行车，要是丢了，自己哭都来不及了。
……………………
刘光天回到家的时候，距离二大爷闹事已经过了俩小时了。看到刘光天，二大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道：
“小兔崽子，你干脆等我死了你再回来得了，刚刚有事你不在，现在你回来干嘛，看你老子的笑话啊。”
刘光天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二大妈。
二大妈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二大爷很生气，自己也不敢说话。
其实这也怪不上刘光天。
他的活原本就是带夜班的，今天还是看自己父亲刚被放出来，他才让同事多上点心，先帮他顶一会儿，自己回家去看看父亲，一会就回来和他换班。谁知刚回来就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他心里自然不爽了，语气难免有些冲。
“爸，您有气也不能冲着我发啊，我又没招你。您啊，要是生气，您就去找惹你生气的人，可别对着我发脾气。我啊，可不受您这气。
我今天回来就是看看你，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回去还得上班呢。”
二大爷刚刚才被许大茂侮辱，现在又被自己儿子顶着话头挤兑，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滚，你给我马上滚，滚出去。”
刘光天双手一摊，道：
“得得，得。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滚还不成嘛我，再见了您嘞。”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二大爷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冲着二大妈喊道：
“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对他老子就是这个态度，混账玩意儿。
一个两个的，都是没种的东西，看着他老子被人欺负，连个屁都不敢放，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正好老子还能省下一口粮食，喂狗都比喂你们这白眼狼强。”
二大妈有苦不敢言，只好拿着笤帚继续清理地上的碎片，心里默默流泪。
躲在里屋的刘光福蜷缩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动静，那迎接自己的就是父亲毫不留情地毒打。
从小到大，自己和二哥就在父亲的打骂中长大，从他有记忆开始，只要惹父亲生气，那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甚至是棍棒相加。
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他更是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心里祈祷自己父亲千万不要想起他，不然……
可惜，老天似乎不站在他这边。
“光福呢，今天我回来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是不是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子的话了是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刘光福听到父亲的话，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立马躲到了角落，抱着头，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当家的，光福睡了，你就别去找他了。”
“呸，老子都没睡呢，他竟然敢睡，看我不抽死他，你滚开，小心我连你都收拾。”
接着就是门被大力地踹开，发出了不堪蹂躏地哀鸣。
“爸……爸……我……我……我错了，我……”
“混账玩意儿，还敢骗我，装睡是吧，看我不收拾你。”
二大爷拿起木棍，狠狠地打在了他胳膊上。
“啊啊啊~~~”
剧烈地哀嚎声从刘光福口中传出，可是二大爷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挥舞着棍子，朝着刘光福身上不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