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会长助理
鉴定。
主体。（左尚武）
觉醒者。（觉醒度：549）
所持序列：高等序列，固化，序列排名221，永久提升主体身体素质，在主体未完全死亡前皆可使用。使用后可以固化自身任意部位，且拥有健康状态下的15倍值力量。
高等序列，暴怒，序列排名347，永久提升主体身体素质，在主体愤怒时额外提升主体力量与速度值。
中等序列，鉴定，无排名，可以判断出大部分生物的生物形态甚至所持序列，对大部分无生命体也有作用。
低等序列，自毁，无排名，全面强化身体两倍以上，持续时间过后，主体死亡。
特等序列，寄生，序列排名16，主体可以寄生一名特定生命体，在主体死亡后，有30以上概率在被寄生者身躯复活。若被寄生者状态为死亡后不超过二十小时，则成功率将达到95以上。
特等序列，痛苦，序列排名34，永久提升主体痛觉敏感度，身心的痛苦将大幅度增强主体的力量与速度。处于极端痛苦状态下，部分致命伤害不再致死。
觉醒度有所上升，杀死元庆海之前，左尚武的觉醒度不过524，增加了025。更为关键的收获则是，特等序列，痛苦。
觉醒者之间的厮杀结束后，胜者并不是百分百能掠夺死者的序列的，甚至大部分时候会是一无所获。
左尚武之前并不是没有杀过一些中型聚集地的觉醒者，那些觉醒者的觉醒度往往很低，最高不会超过2，持有的序列也在一到二个之间浮动，但是杀死他们对左尚武没有任何序列收获，哪怕觉醒值也只会上涨可怜的001，甚至有时候都不会上涨。
而觉醒者的数量又稀缺到一个近乎极端的地步，导致左尚武根本不曾考虑过，猎杀觉醒者来获取力量，代价与收益差的太多了。
由此可见之前杀死前任会长后，前任会长的两大序列全部被继承的概率到底有多低了。
左尚武此刻咬着牙感受着身体的怪异反应，她将右腿的固化取消之后。扭曲的大腿开始自动回弹，麻花状的大腿恢复起来时，其内的骨骼也在发生着修补反应。
那种又酸又痒的痛感简直让左尚武有些难以自制，她哆哆嗦嗦地将怀中藏着的巧克力拿了出来，却发现在高温和打击下，巧克力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将那团古怪的浆糊含在口中，苦涩的感觉略微压制了右腿的痛苦，左尚武一瘸一拐地向着会长办公室走去。她脑海中已经非常清晰，背叛者的身份。
途中有遇到几个拖家带口乞求原谅的上层人，左尚武并未加以理会，而对方在左尚武恐怖的武力威慑下已经是吓破了胆子。
……
会长办公室。
方清韵坐在会长的位置上，其身后的密室大开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而绝望。
对面坐着的是左尚武。
甚至没有询问的态度，左尚武只是轻巧地将桌上放置的整整齐齐的巧克力拿下一袋，撕开将其含入口中，一边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苦涩，一边看着方清韵的脸。
十分钟前，左尚武蹒跚着走到这里，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这里，两人便沉默直到现在。
“爸爸是一个老好人，早在异变之前，他就是那副认死理的模样，身为法官的他，从未收取过一份贿赂。”方清韵开口了，她的眼神里带着追忆之色，伸手将左尚武手中的巧克力掰下一块，捏在手里。
“异变开始后，我们的食物没多久就见底了，我们饥一顿饱一顿。”方清韵手中的巧克力在体温下慢慢融化，“很快，加入一所小型聚集地后，危险日爆发了。那天，聚集地的人们一开始就看见了希望，前任共存会会长，但是高贵的会长并没有在意我们。他只是冷眼旁观，直到聚集地的人死的只剩下十几个之后，他才像是救世主一般，拯救了我们，接纳了我们。”
“爸爸并不擅长阿谀奉承，最初的那批共存会成员，或多或少都成为了贵人乃至上层人，我跟爸爸却一直是平民。我心里清楚，他一直对会长见死不救的态度有所芥蒂。”方清韵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着手里逐渐融化的巧克力，“之后，你杀死了前任会长。身为新会长的你，改变了共存会的发展情况。不久后，爸爸在大部分底层人心中的威望，让你注意到了，成为了上层人。”
“半年多前，新会长招聘会长助理，我被你选中，成为了会长助理。你完全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让我来处理。”方清韵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手心，滚烫的泪水很快与融开的巧克力混为一体，“到昨天为止，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人来看待的，有感情的人。”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苦的东西。”方清韵将手中沾上的东西含入口中，苦涩的味道瞬间散开，分不清是眼泪的味道，还是巧克力的味道，“我搞错了，作为人的左尚武，一直以来，都是我脑海中，臆想出的存在。人身为人的前提，是具备人的感情，你只是个，纯粹的疯子而已。”
“你要用那把武器杀死我吗？”看着方清韵从抽屉中取出一把黑色手枪，沉默许久的左尚武轻声说道。
“这把枪杀不死没有感情的疯子，只能杀死软弱的我。”方清韵将手枪保险打开后，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有些木然的脸上刻着两道深深的泪痕。
“砰！”
……
左尚武看着方清韵手中残留的巧克力，将其沾染在指尖，含入口中。痛苦好像一根粗粝的麻绳，绑住了左尚武的全身，越是挣扎，越是收紧。
嘴里的巧克力苦味很快散去，却没有任何的回甘，再怎么去索取，也只能感受到苦涩与海风般的咸味。
在方清韵身前，一名少女在低声哀鸣着。
“怎么了，爸爸。”千素在左尚武的耳边低吟，“我的身体好用吗？爸爸。”
左尚武跪坐在地上，旁边站着十三岁模样的千素。
千素笑着看着左尚武，在这压抑的痛苦下，左尚武用手轻轻捂住了双眼。
但是千素依然在眼前，不曾消散。
“为什么流眼泪？爱哭鬼。”千素清脆的声音在左尚武耳边不断响起。
左尚武将手臂固化，狠狠张开嘴，将固化后仿若尖刀一般的指尖咬住，缓缓深入。
纤细的小手抓住了左尚武固化后的手臂，甚至可以隐约感受到千素的体温。
“用厌了就要毁掉吗？”千素说完，左尚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