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幕第章 汨罗山神节（1）
客厅内
卓昙给泫雅递上毛巾，疑惑道：“你怎么会被停职？按道理说前面好几个案子，你都有功劳的啊。”
泫雅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水抿了一口：“还不是这一次的恶性事件，虽然我们已经在处理舆论，但有些事实是无法掩盖的，
这一次的处分不小，如果其他同事来背，只怕就不是停职这么简单了，所以我……”
卓昙无奈叹息一声：“所以你就主动站出来承担？可你能承担几次？那些家伙一天抓不到，就还有可能搞出事情来，到时候你还替她们背锅？”
泫雅吹了吹杯子里的水道：“道理我都懂，但有些事情总要去做么，不过这一次停职倒也全都是坏事，最起码我可以自由调查，而不用受到上面的掣肘了。”
卓昙蹙起眉头又缓缓松开：“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泫雅露出一抹笑容：“嘿嘿，不这样做的话，想要套取那些不被批准的情报简直难上加难，正好一会雨停了，咱们去一趟寒潮精神病院调查一下。”
卓昙点点头，他早就有这个打算，最起码要先知道五个人的特异性才能针对抓捕，不然就是白白送菜。
少顷
大雨并没有停歇的势头，反而泫雅洗完澡走出卫生间。
“卓昙，雨停了么？”
“还没有，这一次天气预报蛮严重的，不过快要汨罗山神节了，每年不都这样么。”
“这倒也是，说起来今年的汨罗山神节据说有神秘节目，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不是这破案子，还能去现场看看。”
泫雅难得抱怨一声，她穿着白色的衬衫，两颗星辰点缀的极为明显，坐在卓昙对面。
卓昙扫了一眼，不由得无语道：“你里面不会……”
泫雅直起身子笑道：“里面什么？”
卓昙瞥过头：“算了，当我没说。”
“哈哈。”
泫雅露出得逞的笑容。
下午
雷暴雨逐渐平息，卓昙和泫雅走出门，朝着寒潮精神病院赶去。
卓昙特意换上了侦探服，希望能收获一些意外的惊喜。
少顷
寒潮精神病院
泫雅和卓昙站在门口面露难色。
“不让进啊，你有探病证明么？”
“怎么可能有，不过凭借这个应该可以。”
泫雅说罢拿出维安证，按理说被停职后这个证就暂时失效了，但这个消息还没传播出来，保安自然不知道。
“这，不知道维安同志来这里是……”
“有个案子要询问你们的院长陈友谅，她现在在医院里么？”
保安点点头：“在在，院长就在三楼办公室里，两位请进。”
泫雅微微颔首，她看向卓昙，挑了挑眉毛，随后先一步走进精神病院。
卓昙紧随其后，当离开门卫有一段距离后，他开始打量四周，院子整洁干净，看样子是经常打扫。
当走进楼里时，顿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传来，卓昙止不住蹙眉，同时他看到墙壁上几位医师的照片以及介绍。
其中并没有陈友谅。
此时前台护士看到两人不由得喊住他们道：“两位是来探病的么？”
泫雅故技重施，可这一次护士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指了指电梯道：“请走电梯，楼梯最近在维修。”
卓昙和泫雅走进电梯，对着电梯门关闭。
卓昙小声道：“你见过楼梯维修的么？”
“哼，当然没有，看来这家医院很不欢迎我们呢。”
电梯只有三楼一个按钮，他们到达三楼后，正对面就是院长办公室。
卓昙和泫雅对视一眼道：“要不要先看……”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位头发半白，带着眼镜的女人走出来：“前台刚才说有客人，想必就是两位吧，请进来吧。”
泫雅点点头和卓昙对视一眼，直直的走进办公室。
卓昙将放大镜握在手里，趁着陈友谅转身，扫了一眼三楼，可却没有任何线索指示，这就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三楼一般人上不来。
办公室内
陈友谅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道：“不知道两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泫雅想了想道：“之前贵院不是逃走了五位精神病么，我们就是为了他们来的。”
“哦，两位是知道什么线索，来领取赏金的？”
“不不不，我们来其实是想问问，这五个人的特异性都是什么。”
泫雅目光带着几分试探道。
陈友谅推了推眼镜笑道：“特异性啊，两位知道的蛮多的，不过据我所知维安那边貌似并没有资格调查这些吧。”
卓昙看着陈友谅表情，心道这是都知道了在跟他们演戏呢，不过他也不指望单纯能问出来什么，反而拿着放大镜四下查看。
泫雅则继续道：“额，既然您都知道了，那也应该明白这些人对维安的威胁，没有准确的特异性说明，会对维安造成多大的伤亡。”
陈友谅摊摊手：“所以关我什么事情呢，又不是我去参与抓捕。”
此言一出，泫雅表情变了几变，最后愤怒道：“这话说的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陈友谅！”
陈友谅似乎并不在乎泫雅发飙。
“我劝您冷静，在这里闹事可不是明智之举，另外你应该清楚，没有批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不行的，所以没什么事的话，两位可以走了。”
陈友谅指了指门道。
泫雅顿时站起身子冷哼一声：“真不愧是精神病院长，今天我算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我们走。”
卓昙眨了眨眼睛，放下放大镜，蹙起眉头跟着泫雅走了出去。
泫雅走进电梯小声问道：“有发现么？”
“没有，这办公室应该是掩人耳目用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唉！现在这也行不通，还能从哪里入手呢，要是能直接接触到岚核空旭的人就好了！”
泫雅一声叹息敲醒了卓昙，他到是知道一个认识岚核空旭的人。
“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嗯？你不会有什么发现不带我吧？！”
“不是，是之前的委托，我打算去拜访一下。”
“哦，那好吧。”
泫雅和卓昙在精神病院门口分别，卓昙特意买了一些礼物赶到商鱼国际。
好在鱼玄衣给了他权限，现在他能无阻的出入商鱼国际，询问了司徒风行所在的楼层，他一路搭乘电梯来到最顶层。
卓昙之前都没来过这里，刚一踏出电梯，四周场景豁然开朗。
游泳池、高尔夫、扫地机器人、还有酒吧水吧按摩椅。
“亏了，亏了。”
卓昙叹息一声，这顶楼办公环境也太好了，早知道之前摸鱼的时候就应该溜上来的。
他寻找着房间，刚看到门上的牌子写着财政部总汇时，他当即敲门。
当当当
门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哎呀！又算错了，谁啊，不是说这个时候不要来打扰我么？！”
门被拉开，只见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的鱼玄衣出现在卓昙面前。
卓昙看了看门上的牌子道：“额，我没走错吧？”
鱼玄衣看到卓昙，呼出一口气道：“是你啊，进来吧。”
卓昙走进去，才看到里面坐着的四题风行，其今天的衣着很制服，并且妆容精致，和鱼玄衣简直是两个极端。
司徒风行带着黑边眼镜看到卓昙，眼神流露出一抹惊喜：“卓昙，好久不见啦。”
卓昙笑着点头，随后将礼物拿出来道：“给……两位带的礼物。”
鱼玄衣来了精神，拿着礼物走到差几前一一打开查看。
卓昙则看向司徒风行道：“怎么样，财务的工作好干么？”
司徒风行轻笑一声：“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鱼总就………”
卓昙也有些奇怪，不由得小声问道：“她这是什么情况？”
司徒风行悄咪咪在卓昙耳边笑道：“她非要跟着我学习～”
卓昙嘴角一抽，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会算数。
此时鱼玄衣看着茶几上的礼品，不由得蹙起眉头道：“你故意的吧，这些不都是司徒喜欢的东西么？！”
司徒风行闻抿了抿嘴唇，她站起身子看了一眼，随后看向卓昙道：“这么用心，不会是有什么事要麻烦我吧。”
卓昙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司徒风行看着卓昙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她叹息一声道：“说罢，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额，谢谢，其实我最近接了一个委托，是关于追捕的，但涉及到了岚核空旭，所以想求你帮忙牵线搭桥。”
司徒风行蹙起眉头：“这个……有关岚核空旭的事情……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爱莫能助。”
鱼玄衣此时补充道：“你就别为难司徒了，岚核空旭这个企业可不简单，没有市长级的门路，你就不用想了。”
卓昙嘴角一抽，这敲门砖的条件也太高了吧，难不成他现在抓紧弄个市长当？
“好吧，麻烦你了风行姐姐，另外我给你买的别留着了，趁着没坏赶紧吃，下一次我在给你……们都带些好吃的。”
司徒风行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鱼玄衣听到这话，忙招招手道：“那你要记一下，我有很多忌口的东西，比如说………”
鱼玄衣巴拉巴拉一大堆，完全没有霸总的样子，反倒像是个阳光开朗大女孩。
卓昙听到一半，就急忙找个借口尿遁离开商鱼国际。
“呼～总算逃离紧箍咒的范围了，真不知道司徒风行面对这样的鱼玄衣怎么忍受下来的。”
吐槽一句，卓昙看到一辆绿色的快递车停在门口，一位律速快递员正拿着快递跑向大厅里。
卓昙看了看，随后摇摇头，朝着烧卖路走去。
此时街上已经有了几分节日的气氛，不少地方的横幅和标志牌都更换成了汨罗山神节相关的样子。
卓昙在一处横幅前停下脚步，他摸着下巴，目光从横幅转移到天空。
他蹙起眉头，忽然又舒展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露出笑容。
烧卖路
无能侦探社
卓昙和泫雅相对而坐。
“额，看你的表情是有重大发现？”
卓昙笑着点头：“不错，我忽然想到之前经手的一个委托，其中犯人动机有一点和这一次极为相似。”
泫雅顿时来了兴趣：“快说说！”
“你看这一次的事件有什么特点。”
“额………措手不及？”
泫雅想了半天，尴尬道。
卓昙摇摇头：“大！”
“你看这一次的事件，最直观的特点就是大，范围大，影响力大，行动大。”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他们是精神病啊，一次事情就能说明么？”
“呵呵，一次虽然无法说明，可精神病也肯定有动机，并且你我都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精神病不是么？”
泫雅如醍醐灌顶，她之前其实也想往这方面想，可她的同事总是说精神病的想法正常人猜不透，这就直接打断了她的念头。
“你说的有些道理，如果按照这个规律反推心理，那这些精神病想要的是………”
卓昙止住泫雅的推理道：“先别这么想，我们不能仅凭一件事推测病人的心理，我们要推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还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么？”
“你是说汨罗山神节？！”
“没错！如果还想扩大影响力，而又能顺利进行，那借着节日无疑是最完美的，因为现在所有寒潮市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
泫雅顿时一拍手掌：“太好了，我这就告诉总部让他们注意。”
卓昙点点头，虽然心里不想打草惊蛇，但如果再发生意外导致平民伤亡的话，维安的威信会遭受巨大打击，他可不想寒潮市逐渐演变成哥谭市。
趁着泫雅联系维安大厅，卓昙拿出手机搜索有关汨罗山神节的信息。
按照大的标准，他需要找出最有可能的点，这样让维安来吸引注意力，他可以混迹在人群里收集线索进行追踪，最好能找到对方的老巢。
少顷
泫雅挂断电话道：“卓昙，我已经让同事去查了这一次游行路线，如果按照你说的来看，对方要么在游行的时候动手，要么在最终祭祀的地点，要么……就是禅天台！”
卓昙看向地图上禅天台的位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