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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呜呜老婆小时候怎么因为我那么惨(少主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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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丧尸的注意力都在校车上,所以池煊就从背后偷袭。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插入丧尸的脖子再狠狠一划,那头颅差一点就可以完全被切下来。

    他再补了一次刀,就成功杀死了一只丧尸。

    赤舄则是再次解除重剑的封印,打开了提琴包。

    重剑一出,那锋利的刀锋都好像在热乎的太阳光下散发着寒意。

    赤舄举着剑就砍,这一砍能砍下好几个丧尸来。

    如果不能割头,那就对着他们的身子斜切横切。

    两人配合默契,如果有丧尸想动池煊,赤舄就会一把把池煊给抓过来,同理,如果有丧尸想要偷袭赤舄,池煊也会上去一匕首插入脖子中。

    这些丧尸全都是普通丧尸,没什么能力,速度也慢,思考能力也没有。

    所以赤舄和池煊很快就把外围的丧尸给解决了。

    解决完后,两人又马上上车,对着里面的丧尸一顿砍,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的丧尸杀死。

    杀死了丧尸后,池煊气喘吁吁问道:“怎么回事?他的门为什么破了?”

    以前大家都是听了池煊的声音或者问话就可以冷静下来的。

    但是如今,他们冷静不下来。

    所以,没有人回答池煊的问题。

    很多人身上都被抓伤了,这一次甚至可以说是差一点整个班都要覆灭了。

    几个女生在崩溃地大哭,不能接受自己将要变成怪物。

    别说是女生了,连男生都难受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的看着身上的伤口久久不语。

    池煊放大声音,再次问道:“我问你们话呢,怎么回事!门为什么突然破了!”

    此时,有一个女生崩溃地大哭,喊道:“是那个女的,原本那个想要抢我们车的那个女的!她大老远引过来一大堆丧尸!”

    池煊不耐烦地接着问道:“然后呢?为什么他们引丧尸过来的时候不喊我们一声?”

    “我们……我们以为她只是在被丧尸追,然后我们以为没事的,就在看笑话。”

    女生说到这里,满脸的悔恨。

    她想起来赤舄下车前,跟他们说过,有什么事要喊他们。

    这一下,他们终于明白当时何秋欣的感觉了。

    每次都是自作主张,没有听劝。

    明明对方都已经告诉你要怎么做了,你偏偏要反着来,这下是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女生想到这里,吸了吸鼻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等会就会变成丧尸,变成丧尸后连哭都不会了,眼泪就流得更加猛了。

    她又看了看何秋欣。

    何秋欣没什么事,正满脸眼泪地被唐梓然抱在怀里。

    女生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别人不小心撞出来了,才被丧尸抓到了的。

    而那时,何秋欣就在不远处。

    真羡慕啊……

    明明隔得不算远,最后对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等会就要变成丧尸了。

    想到这里,女生变得更加难过了。

    池煊听到女生这话,打不出一气来。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会很纠结,给他们找两个理由开脱两下,至少让他们有点面子。

    但现在?

    给个屁面子啊。

    “你们就这么喜欢反着别人的命令走是吧。”

    “自己他又不想下去!自己又他的没有打过丧尸!”

    “你们日奶奶娘的,到底是哪里的自信!”

    “听话很难吗?遇到事情了喊一声很难吗?”

    “……呵,算了,你们这群咎由自取的东西,真不配老子给你们花心思。”

    池煊说完这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冷声道:“你们现在,谁都丧尸抓到了的,站到右边去,没被抓到的站到左边去。”

    这回大家再也不敢不听指挥了。

    毕竟,有血的教训在。

    看所有人都站好了,池煊接着问道:“刚刚的事情还没说完呢,门怎么破的?”

    “那个女的引一大堆丧尸过来后,我们在看笑话,结果她直接冲过来就拿一把消防斧很用力地砍门。”

    池煊眼皮子跳了跳,忍耐着满腔怒火道:“那你们就看着她砍?”

    “她速度太快了,我们这不是怕吗……”

    “怕?那门破了会发生什么,你们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吗?脑子给你们就是用来增高用的是吗?”

    其他人被池煊这暴躁的语气给吓得虎躯一震。

    有个女生原本还处于被抓的迷茫中,听到池煊的话终于忍不住了。

    她一边崩溃至极的哭,一边用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池煊厉声道:

    “那我们能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们就是害怕啊!我们就是害怕得不行啊!我们平时在学校每天经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排名下降分数下降!甚至有的人经历最严重的事情也只是霸凌!”

    “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东西比那些可怕一百倍,你让我怎么不害怕?我只是害怕而已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明明就是赤舄刚刚开始不解决那个女的,还要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样听你的话断了那个男的手脚!所以那个女的才会过来报复!”

    “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就只是害怕……害怕而已啊……我真的好怕呜呜……”

    女生说着说着,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手臂也撑在地板上,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池煊本来就感觉自己不对劲,开始变得特别烦躁,恨不得马上抽别人一巴掌了。

    现在听女生这半厉声半哭喊的话语,更是头疼。

    想反驳,却感觉自己想吐出来的都是发泄情绪的脏话,理智和道理全部都被他吞到了肚子里,他只能隐忍着。

    看了看车上这一片狼藉,池煊就觉得更加头痛。

    物资满地都是,地上还有丧尸的尸体和血,那腥味不断传来,恶心得要紧。

    赤舄适时走上来,很自觉的用脚踢走丧尸的尸体,给踢出外边去。

    池煊阴沉着脸,一直双手环胸。

    等赤舄踢完了所有的丧尸尸体时,池煊重重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手掌里,开始来回走动,一副十分烦躁的样子。

    池州大概知道,这时池煊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池煊那充满满满恶意的谩骂和侮辱就从嘴里滚了出来。

    那一声声的谩骂把车上那一行人给骂得狗血淋头,基本只敢一直低着头,连呼吸都在悄悄放轻。

    骂了好久,众人终于感受到当初赤舄被狂暴时期的池煊骂的感觉了。

    那一句句的,有不带脏的也有带脏的,但是每个字眼都在拼了命贬低他们否定他们。

    听着就让人感觉压抑。

    再配上池煊那富含怒气的声音。

    这被骂下来,所有人都在想,当初赤舄是怎么忍得下去,还面不改色的。

    有好几个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此刻又被骂哭了。

    但是池煊没有丝毫的怜悯,他此时纯粹是在发散情绪。

    那种压抑感再次袭来,他几乎都要分不清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了。

    池州咽了口唾沫,很想上前帮忙,但是又知道自己肯定帮不上忙,只能干巴巴站在原地着急。

    而一旁的陆秉杰,则是开始跟赤舄使起来眼神来。

    等池煊骂到缺氧,感到一阵头昏眼花时,赤舄突然上前轻轻扶住了他。

    池煊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眼神像一头猛兽一般。

    他对着赤舄,就要开始把怒火牵连到赤舄身上,但是半响,嘴里的话也没滚出口。

    因为赤舄在给他顺毛。

    本质意义上的顺毛。

    那温热的手臂一点一点拍打着他的背脊,没有刻意的暧昧,只有满满的安抚。

    池煊看着赤舄那淡漠的目光,忍了好一会儿,忍到咬牙切齿。

    最后他只得猛地抱住赤舄,因为猛地抱住赤舄的动作比较大,赤舄身子还摇晃了一下。

    他把头埋在赤舄的脖颈处,嘴里吐出一句句咒骂,温热的气息扑在赤舄脖子上,赤舄也不觉得痒,手仍在持续给赤舄顺毛。

    “他妈的,jian狗,一群恶心人不偿命的东西。”

    “能蠢成这样还不如让他们一开始就死在学校。”

    “没用又爱装的一群东西。”

    “为什么不去死,一群没用的东西,怎么能没用到这个份上。”

    赤舄轻轻应着,声音很轻。

    见到池煊一直没有缓和下来,而且抱她的双臂愈发紧,赤舄也没有任何的着急。

    她缓缓对着还站着的众人道:“让开,让我去后排。”

    闻言,众人唯唯诺诺地让开了一条道。

    而赤舄就先扯着池煊的手,让他松开,随后带着明显狂暴不已的池煊来到后排,拉上了黑色的蚊帐。

    里面池煊的咒骂声重新响起,而赤舄的声音也跟着道:“池州,先去开车,让陆秉杰决定去哪里,找个地方安置一下。”

    之后,赤舄就没再说话了。

    池州看了看待在蚊帐里的两人,默默跑去开车,而陆秉杰也依言跑去选地方。

    很快,校车开始行驶。

    而在蚊帐里的池煊,一直没能冷静下来。

    他这方面的问题积压已久,很多事情都可以把他这样的负面情绪给激出来。

    一旦激起来后,就很难调节。

    池煊一遍遍咒骂,而赤舄也一遍遍安慰。

    只不过,最后赤舄还是被池煊给牵连了一下,池煊连赤舄也跟着一起骂起来。

    但骂得越狠,抱得就越紧。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被抱得这么紧已经会开始感觉难受和喘不过气来,可赤舄却依旧面色平淡没有什么感觉。

    中途,池煊还克制不住狠狠一拳锤在赤舄的背上。

    那锤的力度很大,外头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校车停下,也没能结束,只是轻微好转了一些。

    而赤舄照样老办法,先拉着池煊下车。

    下车后,发现陆秉杰选的是一个有独立院子,不算大不算小的幼儿园。

    幼儿园有三层。

    第一层是很普通的几个教室和一个小厨房,教室里的地板都铺了垫子,还有一些很矮的小桌子。

    第二层则是小朋友睡觉的地方。

    第三层是那些幼师的房间。

    池州去看了一下,全都空无一人。

    赤舄带着池煊选了个二楼的房间后,先把一张床搬过来,上面的垫被什么的全换了,换成了当时在车上的那些。

    因为这些被子很少,所以只能铺一张盖一张。

    弄好后,赤舄就脱了皮夹克盖在池煊身上,开始接着陪着池煊。

    对方此刻精神十分脆弱,从小的压抑感一直堆积,让他很小就有了很大的压力。

    而且因为家里的教育方式,因为教育者的不同,被分成了好几个极端。

    有池煊父母叫他一定要讨好未婚妻以后事事以未婚妻为主的。

    也有表舅等告诉他一定要有责任感要有见义勇为的一颗心,一定要去帮助他人的。

    更有爷爷奶奶辈告诉他,以后做人做事一定要先对得起祖国的。

    父母劝他以后从商,爷爷奶奶叫他从军,而他只是想当个电竞选手。

    复杂的争端充斥了他整个童年,终于还是带来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而此刻,池煊说的那些话,不仅仅是在骂别人,更是在暗讽自己。

    他好像从一出生,就不是作为“池煊”出生的。

    明明感觉物质上的东西都有,但那种窒息感仍旧无法缓解。

    躁郁症。

    这是他高三下册那年,发现自己面对赤舄时就特别容易非常非常暴躁时,去看了心理医生得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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