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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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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的人来兰庆郡告林阮阮,居然还带上了她那个娘家的弟媳。

    林阮阮转头看着燕燕,险些被她一脸正色所折服。

    若非是当事人,她便真要信了燕燕的鬼话。

    堂上,知府又拍响了惊堂木。

    “犯妇林阮阮,此人你可认得?”知府冷声问道。

    他问傅家人和燕燕的时候,都是十分自然的语气。

    唯有问林阮阮话的时候,会一场冷厉。

    扯了下嘴角,林阮阮看了眼柏程安。

    这知府,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置柏程安于死地?

    “回大人,这人是我弟媳。”她从容的承认了和燕燕的关系。

    “认得便好,那燕燕,你说说当日林阮阮都是如何与人通奸的?”

    知府满意的点了下头,又看向燕燕问道。

    “当日林阮阮刚从傅家离开不久,转头就将这人带回了家中。而后又随其去了林阳县,且在家里的时候,二人眉目传情丝毫不做掩饰。”

    燕燕偏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林阮阮。

    “若非早就勾搭上,她怎么可能在从傅家离开不久后就能将人带回家中。由此可见,她定与此人早就勾搭上了。”

    “浑说,走在一起便是勾搭了吗?”作为状师,秦震自不任凭对方指摘不做辩白。

    “照你这说法,你同傅正一起出现在公堂上,便是你二人早勾搭在一起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燕燕大惊,连忙摇头。

    “怎么没有,你若没同他勾搭在一起,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出现在公堂上。”秦震冷笑。

    “我,我不是,我是看不过林阮阮如此浪荡。”燕燕连忙摇头,对着知府大声否认道。

    只是,她这否认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兔子。

    “权且当你没有,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认得这傅正的,又是如何同他达成一致来兰庆郡告林阮阮的。”秦震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问道。

    林阮阮赞扬的看了他一眼,有这样一个嘴替来替她打官司,似乎也很不错。

    她刚这样想了一下,外头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我将他们请来的。”

    众人回头,却见胡媚身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裙,娉婷袅娜的站在人群之中。

    “只因林阮阮这贱人欺上瞒下,伙同柏程安骗婚不成后又来欺瞒郡王爷,我才请他们前来的。”

    胡媚缓慢的走上前,瞪了眼林阮阮后盈盈下拜。

    林阮阮扯了下嘴角,这胡媚,当真是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啊。

    顺着胡媚刚才来的地方,她还看到了个熟人。

    那人便是当日将胡媚带去校场的姨父,陆志远。

    嗯,这么看,傅天等人会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诡异了。

    陆家有钱,只消给一笔钱,什么人请不到呢。

    “骗婚?”秦震看到胡媚后,脸色略微变了下。

    “这二字从胡小姐嘴里说出,当真不心虚吗?”

    堂上,知府见话题逐渐偏离案件,忍不住拍了下惊堂木。

    “肃静,本府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不许斗嘴。”

    秦震闻言只得闭上嘴巴,定定的看着胡媚,眼底只余冷色。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对这女人牵肠挂肚,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着。

    不成想,如今却要与她对簿公堂。

    “秦震,我知你不满我退婚一事。我虽与你退婚,却不曾蒙骗于你。

    如今你被这荡妇哄骗的分不清是非,我实在心痛的很。”

    胡媚含着泪的看着秦震,娇滴滴说道。

    “这荡妇一向手腕了得,柏捕头那样的人物尚且被她玩弄于掌心,你又怎么玩得过她。

    可你莫要忘了,你是个读书人,是要考功名的。一心将心思铺在这女人身上,连人带心的都被骗了去,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林阮阮从前没发现,胡媚竟然生了张巧嘴。

    看那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模样,她深深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这草包。

    虽然现在还是个草包。

    “胡小姐,不要当这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余下的人都是傻子。”秦震冷笑一声,根本不受她这些话的影响。

    “你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们家老板娘为人如何,尚轮不到你定论。

    今日我们站在这里,所谓的是你们诬告的通奸一事。

    你找来的证人虽都说的振振有词,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得出证据。

    甚至他们只是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就断定人家通奸,作为主告,你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

    字字清楚的一段话,将话头又重新拉回道林阮阮身上。

    今日这事儿既然必须有个定论,不如早说清楚的好。

    “怎么荒谬,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傅天和燕燕同时大喊。

    “是啊,我想起来了。”跪在旁边许久没出声的方氏,此时却是突然抬起头来。

    “大人,这荡妇口口声声说是已经被休了。可这被休的背后,还有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知府皱了下眉:“不过是休妻,还能有什么隐情?”

    方氏收起了鬼哭狼嚎的模样,闭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林阮阮的亡夫,也就是我儿子,那是从军战死在沙场的。”她一字一顿的开始说话,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说的抑扬顿挫,仿若小学生背书一般。

    “从军战死,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可这荡妇竟然在我儿战死的消息传回不久后,就逼我休了她。”擦了下眼泪,方氏继续背诵道。

    “当时我心疼我儿刚死媳妇儿就要跑,便咬定了不肯。还许诺她,若她留下来,就将抚恤金全部都给她。”

    “这荡妇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谁料我将钱给她后,她又反悔。拿了钱,还让我休了她。

    我不肯,她便打我,还连同赶来劝说的跛脚大儿也一同打伤。”

    “如今想想,若非她早与别人有染,又怎么会那么急切的逼迫着我们家休了她。”

    一段话说下来,方氏已经是满头大汗。

    而她这番话,也成功让外头看热闹的群众都动了怒。

    个个都咒骂林阮阮是荡妇,蛇蝎心肠。

    不仅背叛了为国战死的丈夫,还敢殴打婆母。

    “这样的人,浸猪笼吧!”外头,不知谁带头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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