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扮猪吃豆腐
大概是那条锦鲤发挥功用了,李畅风发现,这次来的哪里是什么刺客,根本就是几个小毛贼!
但,李畅风也没有轻敌,因为上一世,那个神秘的刺客,也是趁乱,溜了进来,突然亮出了那可怕的武器。
所以,当守在门外的五个普通侍卫,跟来的十多个蒙面人打起来的时候,李畅风向玄鸷和灰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不要出去,而是跟自己一起待在房里,静观其变。
然后,隐身在窗户边,推开了一条窗户缝吗,静观着外面情况的李畅风,很快发现了“其变”:跟上一世相比,这十来个刺客,根本就是小毛贼!外面自己那五个普通侍卫,都差不多可以:以一敌二了。
李畅风不由皱了皱眉:怎么那个神秘的刺客还不出现?上一世,这个时候他也应该差不多摸进自己房里了。
但,眼光一瞥,李畅风暗道一声:不好!
有个黑影正在摸向鲤鱼精的那间房门口!
李畅风的眉头皱得更紧:果然,有鲤鱼精在,事情都会不一样!那刺客,不会冲着她去了吧?
李畅风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
玄鸷和灰鹫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刚才主子不是让我们守在这屋里,别出去吗?他怎么自己出去了呢?那我们怎么办?
玄鸷微一颔首,给了灰鹫个眼色:你留下,我跟主子去!
灰鹫点头,玄鸷便一个鹞子翻身,也翻过窗户,跟了出去。
那条锦鲤本鲤呢?
刚才,已经睡得模模糊糊的徐曼舒,被青鸯拍醒得半醒,就听见对方轻声跟自己说了一句:“娘娘,外面好像有情况,您好好躺着别出来,奴婢出去看看。”
青鸯毕竟是李畅风的侍卫出身,向来以保障李畅风的安全为首任,看见外面贼人多,却不见主子和玄鸷、灰鹫的身影,对面主子的房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青鸯就觉得不对劲了,立刻急了,一下子忘了之前李畅风叮嘱她的是:护好徐曼舒,而是直接出去查看情况。
青鸯说完就走了,徐曼舒朦朦胧胧地,也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人立刻清醒了,脑中一凛:有刺客!
自己穿越到古代这么久,以前,连街上的打架斗殴都没见过,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呀!好刺激呀!
徐曼舒哪里还会乖乖躺平,而是起床披了件外衫,跟刚才的李畅风一样,猫在窗边,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偷偷观察。但是,大概徐曼舒这动静还是有点太,这批刺客当中,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响动,所以,从没有窗子的那一边,摸到了她的房门口,而徐曼舒完全没看到。
刚才青鸯从房里出去,肯定不会反栓上房门啊,所以,房门一下就被那人推开了,徐曼舒看见闯进来的蒙着面的黑衣人,脱口而出,叫了声:“哇!真的有刺客!”
已经追到那黑衣人身后的李畅风有点想扶额:怎么你这条鲤鱼精,碰到刺客也大呼小叫的?你是妖怪啊,还怕什么刺客?不对啊,你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害怕,是~兴奋?不愧是鲤鱼精啊,怕什么刺客……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挡啊?你是妖怪啊,就算是那种神秘的武器,说不定也伤不了你!何况~这次真的~只是一只袖箭,我为什么要冲过来帮你挡啊?
刚才进门的一瞬,看见那个黑衣人抬手“指”向徐曼舒的一刻,李畅风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一下冲了过去,挡在了这个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和徐曼舒的中间,然后看着对方手中那像袖箭一样的武器,向自己射来一枚暗器,李畅风稍稍侧了侧身,一抬手,那支袖箭射进了他的左臂。
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李畅风不由得舒了口气:还~真是一支袖箭!不是那神秘的武器。
紧跟在李畅风身后的玄鸷,立刻扑向了那个黑衣人,两人过起了招。
李畅风看见那人明显不是玄鸷的对手,就不再看那两人,而是转身看向徐曼舒。
徐曼舒正呆呆地看着他:你!李畅风,你竟然帮我挡箭!
李畅风突然发觉对方这样怔愣的眼神,原来也很好看的,也跟以前那闪闪亮地说“臣妾有个好主意”的时候一样好看,甚至更好看,因为,此刻,对方的眼中全是自己,自己就像她眼中的星子!
李畅风压平了正在微微扬起嘴角,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句:“一点小伤,没事的!”
徐曼舒眨了眨眼,眼中又亮晶晶的,泛起了水光:但是,你是在帮我挡嗳……
徐曼舒这心里,有一种自己这二十多年都未体会过的滋味。
这批“刺客”很快都被拿下了。果然,只是一些小毛贼,是以前趁湘国内乱时落草为寇的。后来,李畅风收编了大部分起义反抗齐闵的队伍,也有一些草寇,但这一支,从前跟李家军结过仇,所以,到现在还是草寇。
随着,李畅风治理政事越来越顺畅,开始了在楚国境内的剿匪行动,这批人便觉得在楚国混不下去了。他们本来是想越境去北越的,往北走了大半个月,到达这安平镇的时候,可谓人困马乏,想:去北越也得打出一片天地啊,不如在此休养调息一番,这个安平小镇还挺平安的。
这批人就在旁边的山里临时扎营做休整,但听说今天镇上来了贵人,他们就想:要不做一票大的再走,谁知道碰上了惹不起的人。
李畅风让灰鹫从里面揪了几个人出来,严刑逼供:队伍中,可有什么神秘人物,可有什么特殊的武器,都回答没有。
李畅风想:怎么就是跟往世不一样呢?那个厉害的刺客,那种神秘的武器,就是没有出现!还是,因为那条鲤鱼精吗?
想起那条鲤鱼精,刚才听到青鸯给自己包扎伤口时,说了那句:“主子您这么能这么不小心,还好这箭头上没有淬毒,不然……”
当时,那条鲤鱼精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感动?是心动?……反正是格外得动人!
李畅风就在没人主意的时候勾起了唇:这次,你是真的感动了吧!虽然,我也不清楚,当时怎么就冲了过去帮你挡了那一箭。但,我知道,这批刺客并没有淬毒的武器,只有那个人的那个神秘的武器,值得让我担心。不过,大概因为你的出现,所以,那个刺客没有出现。
李畅风边想着,边走进了徐曼舒的房里。
徐曼舒看见他,呆了一呆:?
李畅风一脸正色地对徐曼舒解释:“今晚闹了刺客,玄鸷他们也累了,若是还要分开守两间房,他们就没法轮流休息了。,所以,舒儿,为了安全,只能与朕一个房了。”
如此正当的理由,徐曼舒怎么能拒绝呢?何况,人家刚才还为自己挡了箭,手臂上好大一个窟窿,流了不少血呢。
问题是,一间房,怎么睡?跟以前在宫里一样,同房不同床吗?
徐曼舒仰天躺在床上,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绑着绷带那条的手臂,心里叹气:我刚才问的什么傻问题,直接打地铺不就好了吗?李畅风就没机会说什么:自己手臂有伤,需要一个软垫,客栈里没有现成的,那就~人肉垫子吧!
哎!你这样子,我怎么睡得着?
你怎么睡不着?
徐曼舒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李畅风那条受伤的手臂,还是横在自己的腰上,只是自己是侧睡的,背后那个人贴得自己的背上暖暖的。
李畅风手臂受了伤,自然也不能骑马了,跟徐曼舒一起坐马车。
第二天,中午,在马车上换完药,李畅风的嘴抽了抽,轻声道:“好疼,舒儿,过来让朕靠一靠。”
徐曼舒茫然地眨了眨眼:……靠!
见对方不动,李畅风就主动靠了过来,将头枕在徐曼舒的腿上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舒儿别动,让朕靠着,休息会儿。”
好多个会儿之后,徐曼舒忍不住动了动,实在是:腿好麻!
稍微动一动,李畅风就“啊”了一声叫痛,徐曼舒扶额:我就这么动一下,不可能碰到你的伤口吧!
……
晚上,在客栈里换完药,李畅风将人拉到怀里,徐曼舒还有明显的抵触情绪,李畅风柔轻声诱哄:“舒儿,朕知道,上次那样对你,现在要你立刻接受朕,做不到。朕只希望你别再那么抗拒朕,别再害怕朕了,好吗?”
徐曼舒还是抗拒地看着对方:可是,你上次,说的那些话,真的,好可怕!
李畅风看着她眼里的恐惧,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唯有继续耐心地解释:“都是朕不好,朕还以为,你之前就跟了齐闵,后来又跟那个叫柳岸的小倌暧昧不清的,你~却不肯给朕。朕以为在你心里,自己还比不上那个昏君和一个小倌,所以,朕一时鬼迷心窍,故意说了那些让人难堪的话。朕只是~哎!朕真的错了!”
李畅风后来回想那天徐曼舒的反应,只要自己多一点耐心,她也就……可是,怪自己一时想岔了,可她是前朝的宠妃啊,自己怎么能想到那还是她的第一次啊,哎!
徐曼舒心里抽了抽:原来那天你是这样想的,那天,如果你不说那些话,其实,我没那么难受,你也没怎么弄疼我……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啊!但,你前天,竟然直接冲过来帮我挡箭,我……
我可不是喜欢你抱着我,只是天冷,这么抱着暖和,这叫抱团取暖!
第n天,马车上换完药,李畅风将人拉到怀里:“朕看舒儿昨晚好像没睡好,不如靠着朕,再睡会儿吧。”
徐曼舒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搂着我亲来亲去的,我才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把你的伤口又弄裂了,我哪里还敢在床上睡,只能起来打地铺!这么冷的天,睡地板啊,能睡得好吗?
李畅风看见对方瞪眼,故意问道:“难道,舒儿不喜欢朕抱你?”语气虽然听着有点委屈,但眼神中可全是傲娇:前两晚不都抱得好好地嘛!
徐曼舒的脸红了红,慢条斯理地回答:“也~不~是~啦!”
这种问题,当然没必要撒谎。
只是李畅风的手,抱着抱着就不老实起来了呀!
徐曼舒刚要拨开对方作恶的手,李畅风立刻哼哼唧唧地,开始喊伤口疼。
徐曼舒再次无语:……
就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刮鳞片的鱼,蹦跶,扭动,最后,还是被剔了鱼鳞,剩下的唯有绵软和一滩水渍。
徐曼舒涨红了脸,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对方,并了半晌,懦懦地说了一句:“你~皇上,您这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豆腐!”
扮猪吃豆腐?
李畅风听得是一怔,随后把头埋到徐曼舒胸前,闷声大笑起来,甚至,还故意朝对方的两团绵软里拱了拱,把头埋得更深,然后~简直笑出了——猪叫声!
徐曼舒: ̄□ ̄||……好想发一个无奈又无语的n根黑线表情包!
回京这一路,徐白菜人被李臭猪啃得就剩一点点豆腐渣渣了,除了最后一步,李畅风几乎将徐曼舒整个人都吃干抹净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