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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亮以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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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的那一声“啊”,是大力发出来的,大力还惊道:“这、这里有个人,咦,还是个姑娘家!四喜,你快来!扶她一下,她好像病了。”

    男女授受不亲呀,大力自己不敢碰人家姑娘,只能叫自己妹子去扶。

    刘大小姐的眼神一闪,在心里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

    小丫头四喜犹豫了一下,还是“嗳”了一声跑过去,把人扶了过来。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模样生得甚美,尤其是那一双招人的桃花眼,是天生风流,若是平时,定是美目流盼。只是,此刻她两眼无神,面色苍白、脸颊却一一片不和谐的绯红,双目泛泪,真是我见犹怜。

    刚才那一声低“啊”的惊呼,应该是她发出了,听着,就有气无力的。

    看她浑身几乎都湿透了,脸色却异常“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发烧,又看她那发白的双唇,还打着颤,像是冻坏了的样子,应该是发烧了。

    刘家小姐眼光又扫了一圈周围的情形,心中叹了口气:哎!我疏忽了呀,这雨天的破庙,果然是:事故多发地啊!

    那女子被四喜扶着,身子还是在轻轻地打着颤,目中带着小小的惊恐与不安,低声说道:“抱歉,惊扰到几位了,小女子……”

    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像是连话都说不动了。

    车夫老鞠和大力看着她,立刻怜香惜玉起来:哇,还是个美人!真可怜,怎么病成这样呀,还淋了雨,冻坏了,可怎生是好?

    但,老鞠和大力,这两个都是老实人,这“怜香惜玉”,完全没什么恶意,并且两个老实人都只看了对方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毕竟人家姑娘的衣服都快湿透了,非礼勿视啊!

    大力立刻别过头,对四喜说道:“四喜,快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这位姑娘换上!”

    四喜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回了大力一个眼神:大哥,这事不应该是你做主吧,给她换衣服,得拿小姐的衣服呀,我的,她又穿不下。

    大力看见妹妹的眼神,似乎明白了,又转头看向刘家小姐。

    刘小姐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姑娘”只怕是个麻烦啊,哎!

    刘小姐想了想,对那女子说道:“你,跟我去马车里换吧?”

    那女子呆了一呆,随即顺从地点了点头。

    于是,四喜打着伞,和刘小姐一起,扶着那女子去了马车上,将人扶进了车厢,刘小姐就把四喜拦在了马车外,吩咐她:“去烧点热水来,给姑娘擦身。还有,我们不是带了红糖吗?用热水给姑娘冲饮了,也好暖暖身子。”

    四喜努了努嘴:小姐你的姜汁红糖,是给你来月事的时候准备的,可贵了呢!

    四喜虽然心里不太乐意,还是应声去了。

    见那女子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的,这位刘家小姐突然沉下脸,没好气地问道:“你不打算把湿衣服脱掉吗?”

    刘小姐皱了皱眉,心想:你这样把我的马车里都弄湿啦!明天这里头味道就更重了!哎!

    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刘小姐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个男人!”

    脱吧!我又不是没见过光膀子的男人,我们隔壁速游队的小哥哥们,那身材可都是呲溜呲溜的呢!

    那“女子”瞪大了那双桃花眼看着刘小姐,顿了好一会儿,才用男子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在下,手臂受伤了,抬不起来。”

    这语气,微微带着委屈,似乎是在……

    刘小姐不由得挑眉看他:你这是在撒娇吗?哟,还是只小奶狗,行吧,姐姐我,帮你!

    刘小姐三下五除二,帮他把衣裙都脱掉,扒得就剩一裤衩,一边脱,还在心里品评了一番:你这模样生得是好看,有点像那谁?对,陈晓!可,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哟,还是有点肌肉的嘛,但比速游队的那些小鲜肉们可差远了……

    这刘家小姐,一个大小姐,还是个姑娘打扮,不是人妇啊!就对着一光膀子陌生男人,旁若无人地、上上下下地瞄来瞄去的,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看得对方,耳根都羞红了,刘小姐却一点都没发觉对方的窘样。因为目光落在了对方左臂靠近肩甲处的一处伤口上,那似乎是刀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都有些溃烂了,难怪他胳膊都抬不起来。

    刘小姐内心稍稍同情了一把,但,主要是另有感慨:难怪,身上有些发烫,只怕是这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发烧吧?哎!这古代的医疗条件啊!我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受伤什么的,古代的生存条件可不太好,这还是五代十国啊,真遇到打仗,那实在是太难啦……

    对方看见刘小姐眼中的同情和悲哀,哪里会想到她是在感叹什么“古代的生存、医疗条件”,立刻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期待。

    刘小姐似乎看懂了对方的眼神,两手一摊,撇了撇嘴,一脸无辜与无奈地说道:“我这里没有伤药,帮不了你!”

    对方肩部没受伤的半边的那只手,立刻指了指自己刚才被她脱下来,扔作一团的衣服。

    刘小姐又撇了撇嘴:呃,你有?好吧!

    刘小姐在那堆衣服里摸啊摸地,心想:还好刚才没顺手就扔出去,这料子摸着手感这么好,应该挺值钱的,要不就,不扔了吧?

    所以,这位刘小姐也是看在这衣服料子好的,应该挺值钱的份上,才没舍得扔。

    刘小姐很快就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拿到对方面前摇了摇:是这个吗?

    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刘小姐一脸平静地问道:“有小刀或者匕首吗?”

    对方立刻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刘小姐耐心地解释道:“你这伤口感染了,得刮一刮,才好上药!”

    刘小姐心道:作为一名前职业的水上项目运动员,伤口遇水后发生感染,这种应急处理的理论知识,我还是具备的,但也仅限于——理论!

    对方的眼神更加惊恐了,但,还是犹犹豫豫地指了指马车外,刚才被刘小姐毫不犹豫地扔出去的,那双靴子。

    刘小姐努了努嘴:啥!匕首在鞋子里,那算了,那味道,这马车里可不怎么通风,再说看你这样子……

    刘小姐淡淡地改了口:“怕疼就算了!等热水来了,擦一擦再上药吧。”

    刘小姐还翻了一条全新的月事带出来,觉得用来做绷带还挺合适的,准备待会儿给他包扎伤口用,又稍稍地心疼了一下下:哎!我好不容易买到的细棉布啊!没想到,今天,便宜你了!

    对方似乎认识她手上的这玩意儿,于是,看着这位刘小姐的那小眼神:……一时难以形容!

    换好衣服,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再一碗姜糖水下肚,那“女子”似乎有力气说话了,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是男人的?”

    这位刘小姐内心小小地骄傲了一下:呵呵!因为在古代,我就没见过,长得比我高的女人,更别说高我半个头的了!我身高有171啊,不是说你们古代的什么“七尺男儿”,也就跟我的身高差不多吗?你这身高,得178以上了吧……

    所以,刘小姐是仅凭这身高就判断,这“女子”有古怪,刚才,其他人都被对方的“美色”所迷惑了,这位刘家大小姐可没有,只留心着,观察对方有没有喉结……

    刘小姐没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而是试探着问道:“应该,很快会有人,来接你吧?”

    对方不由地吃惊地看着她,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回,这刘小姐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了:“因为,你藏在那庙里,地上却没有你进去过的痕迹,你又受了伤。”

    刘小姐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连脱衣服都脱不动了。

    才接道:“你自己不可能处理这些脚印什么的,必定是有人把你藏在了里面,然后,这人去搬救兵去了,对吧?我猜得没错吧?”

    刘小姐心道:小说里,可都是这么写的!

    对方佩服地点点头,承认了:“嗯!小姐聪慧,在下柳岸,是……”

    刘小姐立刻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打断他:“我不听!你别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什么都别跟我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柳岸被她这反应怔住了,不由自主地闭上嘴。

    但,接柳岸的人还没来,睡觉时间到了,早点休息,明天可以早些赶路啊!这位“大美女”,被安排跟刘家小姐和四喜丫头一起睡在马车里。

    刘小姐只能又叹了口气:哎!都怪我多事,让大力去查看什么神龛啊!假装你不存在,大家都省事!

    刘小姐只得让四喜睡中间,也算男女之间避嫌。

    刘小姐朦朦胧胧地刚有了些睡意,被那小四喜轻轻推了推。

    四喜糯糯地轻声说道:“小姐,我有点害怕,睡不着!”

    长这么大,四喜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睡马车里,这孩子睡不着了。

    “嗯~”刘小姐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不耐烦地应付了一句:“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四喜扁了扁嘴,安静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忍不住又轻轻拍了拍自己小姐,低声恳求道:“小姐,我真的睡不着,要不,你给我哼个小曲吧?”

    这刘小姐的睡意都快被她拍没了,重重地呼了口气:啥,你睡不着,还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催眠吗?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哎,算了,她是小!小孩嘛!

    刘小姐听柳岸那边没有动静,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毕竟受伤的人嗜睡嘛,刘小姐想了想:小四喜啊,那本小姐就给你唱一个吧!

    但,真的“摇篮曲”,徐曼舒可唱不出来,听着外面的雨声,徐曼舒轻轻地开了口:“水花只能开在雨天;烟花要绽放在黑夜;雪花多舍不得冬天,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情丝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眷恋,当你来过的纪念……”

    另一边的柳岸,闭着的双眼,眼皮轻轻地颤了颤,嘴角稍稍勾了勾……

    下雨的夜,总是特别的黑,四更刚过,破庙内的火光也已经熄灭,空气中还有湿柴燃尽后,那并不让人愉悦的味道,只是此刻里面混入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甜香。

    马车内,“熟睡”的柳岸,突然微微嗅了嗅鼻子,眯了眯闭着的双眼,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摸到马车前,轻轻掀开车帘,看见里头躺成“川”字的三人,那目光,明显怔了一怔。

    “公子?”

    黑衣人一看见柳岸,立刻轻唤了一声,将手中的一个鼻烟壶,送到对方的鼻下。

    “嗯!”

    柳岸听到这声轻唤,轻轻地应了一声,立刻睁开了眼,抬手便推开了那个鼻烟壶,说道:“乐商,不用了,那杏花醉,我没吸进去。”

    看了一眼身边躺着一动不动的一大一小,柳岸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嘴角:这位刘家小姐,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刚才,你唱的那曲子里,重复的那几句,是“天亮以前说再见”吧?

    柳岸由那黑衣人乐商扶着下了马车,看了看东方的天色:天好像是快亮了哦!

    那么,刘小姐,再见了!

    不远处,还有三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守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乐商扶着柳岸往那马车走去,就听见柳岸轻轻地在哼着什么小调,乐商就奇怪了:公子他,被迫易装出逃,到了荆国,还是被追杀了十多天,以至受了伤,都来不及处理伤口……此刻,公子他,竟然心情不错地还在哼小曲?

    柳岸轻声哼着:“天亮以前说再见,笑着泪流满面……”

    后面?哎!记不清了。

    柳岸停下来,想了一想,上车前,柳岸吩咐那个黑衣人:“乐商,留两个人,确保他们醒来之前的安全。”

    乐商怔了一怔:他们?噢,那四个人!

    看公子换了衣服,还跟那家的女眷一起睡在马车里,大概那几个人刚才帮了公子,并没有察觉公子的身份。他们现在中了这“杏花醉”,只怕会昏睡到天亮,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

    既然他们帮了公子,那我们,也应该确保他们的安全。

    乐商抱拳,轻声应下:“是!”

    柳岸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位刘小姐唱的那首曲子:“谎言并不代表欺骗,诺言也不一定兑现,誓言就都留给时间……”

    这曲子流畅,词也押韵,“水花只能开着雨天,烟花要绽放在黑夜”,这么浅显的词,“谎言并不代表欺骗”,“誓言就都留给时间”,却每一句都含深意,可真是~有意思!

    其实,我并不叫柳岸,但,我说谎~也不是刻意要欺骗你……

    脑中突然冒出那位刘家小姐捂着耳朵,满嘴说着“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眼中满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千万别告诉我”的神情,柳岸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外面赶车的乐商挑了挑眉:咦!公子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啊!

    噢,公子今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公子,又在哼那小曲了。难道,公子这“乐痴”病又犯了?对了,公子刚才哼的调子,我好像从来没听过,莫非,公子刚才作了支新的曲子,所以才特别开心?

    ……

    第二天,刘家小姐这四人醒来,就发现柳岸不见了。

    四喜撅了撅嘴,抱怨了一句:“怎么,那位姑娘就这么不告而别了呢?简直~那什么,不知礼数!”

    不知礼数?刘大小姐挑眉看她:哟,你这丫头,还知道这词!

    刘小姐戳了戳小丫头的额头,调侃道:“四喜你,还知道礼数?”

    刘小姐心道:他自己走了,也算他知趣。看他那身衣裙,身份就应该不一般,留下来,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走得好!

    刘小姐又皱了皱眉:但~昨晚我们都睡得那么沉吗?他那伤,自己肯定走不了,应该是有人来接应他的吧?我们四个人,竟然谁都没听到动静,外面的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要值夜的吗?你们也太没危机意识了吧。哎!看来这一行人里头,还得靠我啊!

    四喜揉了揉额头,又噘了噘嘴:你们怎么都喜欢戳额头!

    四喜眨了眨眼,答道:“当然知道了,娘说了,让四喜到了京城之后,一定要听老爷的话,千万别:不-知-礼-数!”

    四喜故意拖长了这四个字,心里轻“哼”了一声:你们老戳我额头,也是那什么:不-知-礼-数!哼!

    “哦,娘还说了,也要听小姐的话!”小四喜立刻又补了一句,虽然娘说了,到了京里,只听老爷的话,但现在,还是在路上,还是大小姐,你最大!

    刘小姐听见四喜这急转弯的话:桂娘让你听我的话,你就听吗?还有,奶娘桂娘和你,为什么就认定了,我是你家大小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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