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还不配提她的名字
助理低头汇报着:“梁总,派去盯着的人回话说他去京市见夏荣军了。”
正在签文件的梁敬煊手跟着顿了顿,而后说道:“继续说。”
助理点点头,“但据说徐文博是先离开的,后离开的夏荣军脸色不太好看。”
这倒让他觉得有些新奇了。
梁敬煊上次就查到,那一环扣一环的抄袭风波并非陈新如所为,她最多只是个跳出来帮踩的小丑,最后还惹了一身腥。
而真正在背后捣鬼的徐文博自打那次起就被他密切注意着,他这次的行踪让之前还有些不解他动机的梁敬煊,瞬间明白了过来。
最想害陈新竹的非夏静的父亲——夏荣军莫属了。
京市的地产各种利好政策,发展迅猛,而夏家正是抓住了这波红利,一举成了京市地产界的龙头企业。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金融业"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25"></tt_keyword_ad>梁敬煊面无表情地听完,将签好的文件递给他,只交代了一句:“最近他们应该盯着东郊那块地,你知道怎么办?”
助理:“是。”
早在几年前梁敬煊的投资已经扩大到海外了,在s国的房地产已经大赚了一笔,而他借着重来一世的经验,在金融市场上也赚得盆满钵满。
要论资金实力他已经并不输夏家了,他可不会静静地站着看着夏家一家独大。
徐文博心急如焚地赶回了宁城,可是下飞机的那一瞬间却又犹豫了。
他这么急吼吼地回来,就这么去见陈新竹吗?
他没忘记自己对陈新竹的算计,也没忘记之前对以救她之名对她母亲家的索取。
他顿时觉得脸臊得慌,而刚才那股冲动一下子淡了下来。
“老板,我们先去公司吗?”助理看着愣在原地的徐文博,真诚发问。
“回家。”
他得回去缓一缓,想一想。
终于徐母盼星星盼月亮,把儿子给盼回来了。
“哼,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身疲惫的徐文博靠在沙发上,“妈,什么事啊?”
徐母气急,但是碍于儿媳妇覃玲玲在一边,没好发作,挤眉弄眼给他使着眼色。
而徐文博好像没领会到,徐母只好将儿媳支开,低声问着:“就是那个照片上那个小男孩的事儿,我这次去人家都给撤下去了,生怕我们发现了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徐文博想起了这么一茬,他突然也回过味来,那个和自己小时候极为相像的男娃。
陈新竹上次记者会大着肚子,所以隔代长得像也是有的吧。
徐文博沉声道:“我明天再去查查。”
这样,如果是真的,那陈新竹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儿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覃玲玲并未走远,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徐文博的解决方式简单粗暴,直接砸钱买下了这个摄影室,那自然客人的信息对新老板来说就不再是秘密了。
不出他所料,拍照留下的名字果然是陈新竹的,而且是一家四口这些信息也都对上了。
他此刻的烦闷和三十年离开的那一个夜晚一样,无法形容。
那时的他接到了家族消息说要将他安排出国,他只有一天的时间和宁晚怡告别,他纠结了一天都没说出口。
因为那边人千叮万嘱,他计划离开的事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他想带着晚怡一起离开,但他开不了口,这一路上艰险,能不能活着离开尚且未知,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文博哥,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看呀。”什么都不知道的宁晚怡还以为是徐文博对她的情谊更深了,天真地说着。
徐文博淡淡一笑,“你好看,就想多看看。”
宁晚怡害羞得低了头,“那我天天给你看。”
静谧的夜色里,他望着知青点的房子,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后,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等他在国外安顿好时,向安排他离开的人打听,却得知她已经和别人好了的消息。
而那封未寄出的信,就永远地被他锁在了盒子里。
偏偏一场车祸让他忘了这一切。原来她没有爱上别人,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下定了决心似的,打了个电话。
很快徐文博出现在了梁老爷子的老宅。
对于徐文博的来访,陈新竹始料未及。
她一脸被打扰的模样,皱着眉问道:“徐总有何贵干?”
她对自己这个想着法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没什么好感。
徐文博一脸欲言又止:“新竹,我”
她一听立刻打断:“等等,徐总,我们没这么熟吧,请叫我全名。而且我想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看着他的态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徐文博抿着唇,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递了过去。覃玲玲那天看完后,就悄无声息地还到了老太太的房间。
陈新竹睨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接了过来,迅速地看了一眼又退回给了他。
她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原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没想到汤圆居然和他小时候长得那么像。
陈新竹继续装着糊涂:“我不太明白徐总的意思。”
他苦笑一声,“新竹你知道的,我大概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晚怡的女儿。而你的孩子和我极为相似,所以”
“所以怎么样?所以长得像你就是我的父亲了?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面对陈新竹的反驳,他无奈叹道:“新竹,你再怎么否认我都是你的父亲,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
陈新竹微微眯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鬼话,我的父亲只有一个人,而他已经去世了。至于我的母亲,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感受到陈新竹话里浓浓的怒意,他知道陈新竹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不然不会对他这么敌视。
“我当年也是有苦衷,才不得已离开。”
陈新竹可不管这些:“苦衷?那好办,等你死了,去地下和我母亲去说吧。”
她代表不了母亲,但是她可以代表自己,她不愿意也不想和徐文博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血缘上的父亲又怎么样,抵不过陈父给她十八年无微不至地疼爱,那才是她唯一认可的父亲。
陈新竹恶意地猜想着,如果自己不是宁家的外孙女,眼前的徐文博甚至不会来找自己。
那个年代,能让母亲未婚怀孕能是什么好人。
有苦衷?那也顶多是个有苦衷的渣男和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