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意外
宁光庆总部集团还有很多事务,不能久留。
他见完胡莹父母的第二天飞回京市了,而潘曼雨留了下来。
结婚可是大事,她还要替小儿子好好张罗,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
宁辰维倒无所谓,反正他负责出钱和当一名合格的司机,其他采买的事情都由潘曼雨来挑选。
至于婚纱,那就去买好了,他可没工夫去设计那玩意。
梁敬煊从陈新竹的那里得知了小舅子要结婚的消息,他面上不显,心里还挺高兴的。
小舅子可算是结婚了,不用再跟他争宠了。
梁敬煊也不小气,还叮嘱道:“这是件喜事,可得包个大红包。”
陈新竹想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狐疑道:“你不是不喜欢表哥吗?”
他讪笑道:“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陈新竹嗤笑一声,懒得理他。
过了半晌,她又走到书房,冷不丁地补了句:“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说记得吧,可是他从来没给她过过纪念日,说不记得吧,晚上又要独守空房。
陈新竹就是不痛快,想给他找点麻烦。
可梁敬煊并没有丝毫慌乱,神色淡淡的,示意她走近点。
她刚靠近,也就被一把拉进他的怀里,梁敬煊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低头,压低嗓音,轻轻地用气流般的声音,说:“2月14日,对不对。”
原来他记得,他们结婚那天就是那么凑巧,刚好是西方的情人节。
见她没说话像是知道她所想一样,梁敬煊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以后一定陪你过每一个纪念日。”
陈新竹感觉心跳得很快,猛地清醒过来,挣脱开他的怀抱,溜之大吉。
她又不是找他要纪念日来的,她只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可没想到,落荒而逃的,却是她自己。
梁敬煊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诡计多端狗男人:今晚绝对行。
张婷坐在车里,将事先偷拍好的照片从车窗缝隙里递给对方,冷声道:“人可给我认好了。”
黑衣男人接过照片,嘴里叼着烟,怪笑道:“放心吧,准备好尾款,等我好消息。”
说完黑衣人便骑上摩托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张婷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
她相信,他们的婚礼可能也办不成了。
潘曼雨最近可没闲着,她拉着胡莹逛首饰,逛家居,挑礼服,忙得不亦乐乎。
胡莹逐渐麻木,各种试穿,各种买,当然花的都不是她的钱。
可是她的心还在滴血,这得花多少钱才是个头啊。
慢慢地,宁辰维那空荡荡冰冷冷的房子,变得越来越有点婚房的样子了。
潘曼雨指挥着别人把买来的用品都归置到主卧,让宁辰维很头疼。
胡莹很想阻止宁大师的母亲别忙活了,因为这些东西到最后还是会搬到次卧去的。
但是她耸,不敢吱声。
两人只好由着她各种折腾。
终于这天胡莹借着公司有事,才能歇一口气。
她没想到结个婚能这么麻烦,还是上班好,上班可比结婚轻松多了。
陈新竹可是过来人,结婚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当时虽然有梁老爷子的助力,可是一通忙活下来,她瘦了好几斤。
虽然是搭伙过日子,胡莹也要搞清楚宁大师的喜好,免得日后产生麻烦。
她和陈新竹约好,先去南风国际巡店,顺便在里面吃个饭,聚一聚。
陈新竹晚上也没别的事,便欣然同意了。
“新竹,我真佩服你和吴菲,打死我都不想结第二次婚了。”
陈新竹扯了扯嘴角,这人一次婚还没结成了,还操心第二次的事。
“大舅妈挺好相处的吧?”
胡莹觉得宁大师的母亲是真没什么豪门太太的架子,很亲和,对她格外的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好了,好到让她有些心虚。
她不知道一年后,该怎么面对他的母亲。
“放宽心,你现在赶紧偷师学艺,然后甩了表哥。”
胡莹被她的话逗乐了,她可真是坑哥有一手。
时间不早了,陈新竹开车送她回家,这时接到了梁敬煊的电话,原来是准备来接她回家。
陈新竹道:“不用了,我今天开车了。等会儿先送莹莹回家,估计9点就到家了。”
梁敬煊想想时间也不算太晚,顺便叮嘱着:“路上注意安全。”
陈新竹应下便挂断了电话,她可不是新手了,两世的开车经验,早已是一名老司机了。
八点钟的宁城市区,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间,路上一路通畅。
只是开了一段路后,陈新竹从后视镜里注意到有辆摩托不紧不慢地跟着,身上带着嗜血的红光。
有杀气。
陈新竹握着的方向盘的手变紧了,严肃道:“莹莹,抓好了。”
坐在副驾驶的胡莹也吓得一激灵,两手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陈新竹一踩油门加速往前,而车左后侧的摩托车也立刻提速,紧随其后。
胡莹也有些慌了:“新竹,这辆摩托好像在跟着我们。”
刚为了快一点送胡莹回家,陈新竹选择了一条近道。
这条路段人烟稀少,只有她们和身后的那辆摩托在你追我赶。
陈新竹不知道后面那辆摩托是不是想把她们拦下来,她感觉到危险,也不敢随意停下,只能继续加速前进。
再有500米,就到大马路了。
“莹莹,快给表哥打电话。”
就在快要进入大道时,一辆自行车突然逆行而来,陈新竹猛踩刹车,可是车速仍然没有改变,她意识到刹车出了问题。
她只得右打方向盘,狠狠撞向路边的大树。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电话现在才被接通。
“喂喂,怎么那么大声音,出什么事了,你在哪?”
但是,陈新竹和胡莹陷入了昏迷,无人回答那头的宁辰维。
摩托车并未停留,一个加速消失在路上,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