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哥的身份
大家心里感叹着，终于有进展了，虽然进展不大，但是好在女孩现在已经没那么怕他们了，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好的开头。
“为什么我碰不到你们？你们还有腿，为什么我没有腿了？”还没等四个大孩子开口，小女孩已经开了口，讲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这个嘛，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到你这里了。”盛放一脸正经的对着女孩子，为了不让她的期待落空，也为了让她的情绪稳定，陈放撒谎了。
“你们是神仙吗？姐姐说这个世界上是有神仙的，但是又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还没等他们回答，女孩又开口说话了：“能帮我们找到又哥吗？现在有钱了，不用分开了，还有很多很好吃的汉堡和薯条，还有钢琴。我在这等他好久了，他也没有出现，我怕我走了，他找不着我”你还看着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并渐渐卸下心防。
“那你能告诉我吗？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吗？小妹妹。嗯？”冯媛媛对这小女孩友好一笑，半蹲着看着她。
“警察阿姨说要带我去福利院，我不想跟又哥分开，所以我就跑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路上遇到一个阿姨说见过他，然后我就跟那个阿姨走了。”女孩子闭了闭眼，像是在努力回想之前的事。
“后来呢，你找到又哥了吗？”陈立这时也不像以前那般嬉皮笑脸的，一改常态，给了她一个和善的笑容。
众人听到孩子去福利院以后，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如若不是父母无法照顾自己的孩子，怎会落到入福利院的下场，突然觉得自己罪孽很重，不过孩子倒还好，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
“后来那个阿姨也没带我去找又哥，他给我扎辫子，又换了一身新衣服穿。”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一件，后来她一直不带我去找又哥，去我不认识的地方，我就开始哭，那个坏阿姨捂住我的嘴，我很难受，头也很晕，醒过以后我就在这个地方。”小女孩看了看冯媛媛，又看了看方远，放下了手里的树枝，低下了头。
能听到女孩子的讲述后，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愤怒，他们知道，女孩子大概是遇到人贩子了，而且为了防止她哭闹，导致了女孩窒息死亡。
大家都同情的眼神的看着女孩，甚觉她身世的可怜，小年纪就经历了不少磨难，甚至都没有机会长大翻盘，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陈放不知道如何缓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大家也只是一味的不说话，女孩子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他太熟悉他们的眼神了，他在路人眼里看到过，她不太懂。
方远压制住自己的心情，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妹妹。”
“我叫付念。”声音小且软糯。
“那我就叫你念念吧！可以吗？我叫方远，叫我方圆哥哥。”
付念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纯真，有些害羞的看着方远，她现在已经彻底对他们放下防备了，最开始她还以为这些人和那个把她带走的坏阿姨是一起的，但是现在看来，不管是从哪方面，都不能把她带走。而且这些人和之前见到过的不一样，
“你说的那个又哥又是谁呀？念念，你跟我们说说呗，说不定我们还见过他呢？”
提起鼬哥，负念就变得开心起来，脸上露出之前没露出过的笑容。
“六哥他总是拎着一大串的塑料瓶子，都是我们一起在路上捡的，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还有噗呲笑出声，“又哥那个头发，硬硬的，衣服破破的，大家看到了，都躲着他。”
“那你怎么不躲着他呀？”
“我又不怕他，姐姐走了以后，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给我饭吃，还给我买汉堡，只有姐姐在的时候，我才吃过汉堡。”说着说着，付念突然开始心情低落，“又哥说，我们有钱了以后，就不用睡在街上了。”
“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就开始想又哥，想姐姐，然后就发现房间里有这些东西了，我们之前用过的东西都在这，又哥的小毯子在这，可是我没看见。”
他带着四人组来到那满是快餐的桌子面前，指了指那条旧旧的毛毯，你向这边的蛇皮袋子瞅了瞅。
“他肯定是来找我了，可是我没有发现，他东西都在这儿，连小帐篷都带过来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付念叹了口气，有些伤心，望着那条毛毯，不再说话。
冯媛媛听到傅念说到这里的时候，没忍住落了泪，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经历了这些。她不敢开口，问一些有关他父母的事，提起来让她伤心，静静的靠在陈放的肩上，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默默的流着眼泪。
又是一个寂静的场面，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直接告诉她真相又未免太过残忍，可是，她终究会知道的，等不来那个最后对她好的人，大家的内心中五味杂陈，理智和情感在脑子里打架，最后的结果还是两败俱伤，得不出定论。
见大家都不说话，小付念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方远哥哥，我没有腿了，但是为什么不痛啊？你们为什么可以碰到？”她看着靠在陈放肩上的冯媛媛，用眼神向方远示意。
“我们碰不到你啊，你房间的东西我们也都碰不到的，我们之前也去过神秘的空间，那里的人都是没有腿的，就像你一样。”方远冲他挑挑眉，故作惊讶道：“你不会是进入童话故事了吧？掉进这个故事里的人，就都没有腿。你知道爱丽丝梦游仙境吗？我们是闯进来的，所以跟你们不一样。”
这个理由编的漏洞百出，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好好想想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对于方远的这个说法付念是信了还是没信？她只是满脸疑惑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变得紧张，最后直接哭了起来。
“我们都进入童话世界了，那又哥是不是进不来了？哥哥，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去找佑哥，我要同他在一起，我不要进入什么童话世界，可是外面好黑，我不敢出去。”
陈立把手伸过去，想擦掉付念的眼泪，可是他碰不到她，无法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也无法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