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扶不起的阿斗
何湘是冯明明设计出来的人物。
虽然她的意识和记忆都是从现实世界里导入的，但她的身体和所处环境，则是完完全全由冯明明创造的。
屎思冥承认，冯明明的审美水平，较少年时有了很大的进步。
之前冯明明喜欢林花儿那一挂的，清汤寡水，屎思冥怎么看怎么嫌弃。
现在，冯明明能将何老师设计成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但是，屎思冥还是喜欢何老师原来的样子。
屎思冥觉得，何老师原来的样子，娇憨纯真，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我呀”，很是叫人着迷。
而现在，何老师看起来不好欺负了，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话又说回来，就算何老师的意识是从现实世界里导入的，却被分析成了数据，她的一举一动仍然会被监控、被控制。
虽然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融合了一部分，但虚拟就是虚拟，她无论怎么样，都只是数据。
都会被外界控制，除非——
控制虚拟世界的人也被吸纳到了虚拟世界里。
屎思冥看着林孤，有点难以置信：“你就这样自甘堕落吗！”
林孤知道，屎思冥误以为他为了何湘自愿放弃现实世界，才导致的何湘不受控制。
但事实并非如此。
何湘之所以与其他的npc们不一样，是因为她身上携带了她在现实世界里的物品——她的舍利。
林孤觉得这事没有必要跟屎思冥解释，便没有搭理他。
屎思冥则觉得，他这样的沉默是因为理屈。
屎思冥更加坚信自己当年放弃冯明明的选择是对的。
这孩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他要是能有他父亲一半的魄力，他们也不至于这样苦等这么多年。
就在这时，陈大壮转醒。
他愣了一会儿，看着身边的艳秋，一脸焦急地问：“艳秋，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动了？”
何湘根据屎思冥刚才的话，估摸出了个大概。
她对陈大壮说：“她在做题，你别打扰她。”
“什么题？”陈大壮条件反射地问。
何湘也说不清楚，她看向林孤。
林孤也是摇头。
但很快，陈大壮就反应了过来。
他刚刚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面前出现一道题。
他还以为那是幻觉，没想到都是真的。
陈大壮赶紧对艳秋说：“根号，加，根号，加。”
他连续说了好几遍，艳秋那边都没有反应。
林孤将陈大壮拉走：“每个人遇到的题不一样，你的答案不适合她。”
陈大壮一脸沮丧：“这样啊。”
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艳秋，很是替她担忧。
相处这二十来天，由于俩人都比较忙，他们约会的次数并不多，但从仅有的几次约会可以看出，艳秋没有做题的天赋。
陈大壮对每次的约会都很重视，为了让约会更有趣味，他会提前准备几道高数题，俩人一起解题，想想就很甜蜜。
但是，艳秋每次都解不出来。
这让他很是苦恼。
是题太难，还是艳秋脑子太笨？
终于，艳秋实在受不了了，对他说：“陈大壮，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做这些扫兴的数学题？”
陈大壮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不喜欢数学？”
“嗯。”艳秋点头。
陈大壮问：“那你喜欢什么？”
艳秋的眼睛亮了：“我喜欢历史。”
陈大壮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这个我擅长，你喜欢哪个朝代的历史？我讲给你听。”
陈大壮将他从课本上学到的，原原本本地都讲给了艳秋。
从五代十国到宋元明清，他嘴巴都讲干了，可艳秋还是没有露出笑颜。
“女孩子真奇怪。”他心道。
他甚至觉得，哄女孩子开心，比刷高数题难多了。
“尸体，”艳秋提醒他，“我喜欢有尸体的，还有传奇色彩的历史故事。”
陈大壮心想，那些古时候的人物，不都成了尸体吗？
后面，他再讲时，讲到每一个历史人物，都加上了出生年份和死亡年份。
有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就代表他们成了尸体。
听了会儿，艳秋忍无可忍，终于道：“我喜欢盗墓！”
听到“盗墓”两个字，陈大壮立即正色道：“不准盗墓，盗墓违法！”
艳秋叹了口气：“好吧。”
他们就这样继续相处着，虽然有许多的不和谐，大家对彼此的爱慕却有增无减。
何小光告诉他，这是体内的一种激素在作怪，叫什么苯基乙胺。
这种物质的浓度峰值最高能持续四年，一般两年多就会变淡，到时候，他再看艳秋，就不如现在这般喜欢了。
陈大壮觉得，他和艳秋的爱情，是不会受激素控制的。
他初见艳秋时那电光火石的惊艳，早就将他们的一生锁住了。
烟雾迷蒙中，桂香、福贵、何家兄弟们也都陆陆续续清醒过来。
陈大壮逐一打探，果然，大家做的题都各不相同。
艳秋是最后一个清醒的。
醒来后，她看着陈大壮，眼睛里有泪水打转。
陈大壮赶紧问：“艳艳，怎么了？”
艳秋：“我应该跟着你好好学数学的。”
“抽到数学题了？”
“嗯。”艳秋点头。
“怎么做出来的？”
艳秋叹了口气：“我用尽各种方法，还试图改题，最后还是没能做出来。字幕可能看不下去了，直接告诉我答案。就这样，我还没看懂它的意思，又错了两次才做对。”
陈大壮沉吟了一会儿，问她：“题目是什么？”
艳秋：“感觉是用小学的形式出的初中题，让加入适当符号，使等式成立。”
陈大壮的心里“咯噔”一下。
艳秋继续：“它给了四个4，还有一个等于号，还有一个八。”
听到艳秋的描述，陈大壮似有若无地看了林孤一眼。
林孤：“……巧合。”
艳秋做的题和陈大壮的一样，都是：4（空格）4（空格）4=8。
这道题乍一看没有难度，仔细思索，又有点难度。
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答案就是陈大壮刚才说的：根号，加，根号，加。
他一下子就做出来了，而艳秋却要做这么久。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蛮大的。
何湘陆陆续续听了许多题。
这些题从小学到高中不等，涉及语数英物化，刚好是她的专长。
听说，每道题做完，还会有字幕问你要不要去做下一题。
何湘有点跃跃欲试，奈何她不能像他们一样进去做题。
她问林孤：“这些题是哪来的？为什么我们不用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