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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人别吹了,奴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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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圣贞坐在柴雪容腿上,用手臂圈着柴雪容的脖子,心里一阵发慌,脸上的笑容也僵定了不少。

    “我我做猫的时候,大人天天抱着我摸,还给我洗澡,哪里都碰过的”

    伴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惊圣贞的背脊摔在床板上,柴雪容一只手锁住惊圣贞的脖子,嘴唇抿成一条线,压低凌厉的声音严肃诘问:

    “你做人的时候他有没有碰过你身子。”

    惊圣贞不自觉发抖,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明明那些话是故意说的,可是真的看见柴雪容不受控的样子,他还是本能的害怕。

    “大人清风霁月,怎,怎么会碰我”

    掌心之下,是惊圣贞微微震颤的喉结,感受到惊圣贞的惶恐,柴雪容强行压下某种情绪,缓缓放了手,他在床板上坐直,垂眸阴鸷地看着止不住发抖,脸色都有些吓得泛白的惊圣贞,不由心疼。

    柴雪容伸出手去,插进褥子与惊圣贞的脖子之间,把惊圣贞从床上抱了起来,自己整理情绪,他闭了一下眼睛,鼓起腮帮子吐了口浊气,稳定住暴虐的情绪,压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不要怕,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也不会弄疼你的。”

    惊圣贞睁着一双聚焦不明的眼睛,头被柴雪容按在胸膛上轻轻抚揉,他耸着肩膀发抖。

    怕他是刻进骨子里的印记,就算他现在百般温柔,也愿意努力做出改变,可是只要露出哪怕一点点威仪,惊圣贞就会怕得打颤,心尖都跟着发抖。

    惊圣贞唤他:“雪,雪容”

    柴雪容应道:“在的,哥哥。”

    惊圣贞闭上眼睛,把头深深埋进柴雪容的胸膛,沙哑的嗓音带上一点哭腔说道:

    “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走了很远,找不到家了,我听见你在喊我,你喊我贞哥哥,喊我快些回家,在梦里我遗憾,我遗憾自己早死,不能陪你白头到老,留你一人在世上,独守遗憾,一梦浮生。

    醒来我又害怕,害怕事与愿违,害怕我们不能善终,我拼尽全力去找补那场梦,我告诉自己,这次我还活着,你也还在,你在家里,我有家可归,雪容啊,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

    柴雪容的手臂倏地收紧,他轻轻拍着惊圣贞的背脊,安慰他:“没有可是,以前都是我太混蛋,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我尊重你所有选择和决定,你若喜欢住在月神殿,我也不勉强你,我在家里等你,不用你自己回来,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去接你,我接你,你就不会像梦里一样找不到路了。”

    惊圣贞圈着柴雪容的腰,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梦里我早死,可是现在我也仅仅大了你十二岁,我有时候在想,就算我笃定你会好好活着,可你是不是也就比我多活了十二年”

    柴雪容用拇指的指腹擦去了惊圣贞眼窝上的泪水,他笑了笑,温柔了腔调:“傻瓜,你都说了,留我一个人就是独守遗憾,那十二年就是承袭你的心愿,我不愿辜负你,所以活着,可你让我在纪念里孤独终老,赐我一梦浮生,就算哥哥你忍心,我也挺不住啊。”

    惊圣贞在思考,也许那场梦的初心就是错的。

    惊圣贞想给柴雪容铺一条坦途之路,可是他不问柴雪容愿不愿意,如果让柴雪容自己选,他说不定会选那条布满荆棘的小路,在前面拨开荆棘,后面牵着惊圣贞的手往前走,一起活到最后。

    惊圣贞忽然笑了,“抱歉,我该问问你的,雪容,我回来了,我不是山间温柔的清风,也不是田里氤氲的花香,是我,真的回来了。”

    “贞哥哥,欢迎回家。”

    百年没回过水神殿,一脚踏进大门,惊圣贞的手有些发抖。

    他这边刚一进门,那边大波仙官仙侍像僵尸一样黑压压地冲过来,要不是他们齐齐刹车跪成一片,磕头山呼:“副神吉祥。”

    惊圣贞差点以为要被他们当植物给吃了。

    惊圣贞挤出一个笑在脸上,频频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起来起来,都起来,别跪着,”

    这一群人抬起头来,惊圣贞的视线逐一扫过去,不偏不倚落在一张干净的小圆脸上。

    那仙侍生得娇小,一双眼睛似是蒙着一层水汽,让人只消看上一眼,便心生悲悯,他的样子太过柔弱,让人不由得升起一股想保护他的欲望的同时,又升起一股邪念,血气方刚的邪念,他太弱小,是个男人都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弄坏他。

    惊圣贞走到那仙侍身前,居高临下俯视,“你叫什么名字?”

    仙侍怯懦地耸着肩膀,抬眼望了一眼惊圣贞的下颌,就马上低下头去,用颤抖的腔调小声回话:“奴奴才叫狗不理。”

    “哦?好别致的名字。”惊圣贞弯腰,一根指节挑起狗不理的下巴,眯着眼睛端详他这张脸。

    狗不理对上惊圣贞的眼睛,身子不住发抖。

    一旁的凉丹掩饰不住着急,他的膝盖向前挪蹭一段距离,仰着头求惊圣贞:“大人,他是新来的,胆子有些小,若是他哪里惹了大人不高兴,属下给大人赔罪。”

    惊圣贞转头,对上凉丹因为担心而锁在一起的眉头,不自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随之手上用了些力气,一把推了手里的狗不理。

    其实惊圣贞也没用多大的力气,狗不理柔弱得惊人,竟然就被一把推翻在地,脸上还留下了两片诱人的红痕。

    狗不理抬起手掌,掌根赫然擦破了皮,他盈盈水眸惊慌无助地震颤,下意识把发抖的身子往凉丹那边靠拢。

    凉丹心都化了,他抓起狗不理擦破皮的小手,放在嘴边给吹了吹,嘴里安慰他:“理理不要怕,大人为人很和善的,不会苛责你的。”

    狗不理差点缩进凉丹怀里,他点了点头,带着微不可查的哭腔小声应道:“知道了,大人别吹了,奴不疼了。”

    柴雪容跟在惊圣贞身后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路过凉丹的时候,向他投去了阴鸷的一眼。

    凉丹登时倒抽一口凉气,好悬当场去世。

    惊圣贞坐在大厅的餐桌上,等了有半个时辰,柴雪容终于带着一行人端着盘子碗浩浩荡荡进了门。

    把各种菜品纷纷摆上餐桌,柴雪容腆个大脸在惊圣贞旁边抽了把椅子坐下。

    “嗯哥哥,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这样说着,柴雪容就拿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往惊圣贞嘴里送。

    惊圣贞想起自己手废了的时候,柴雪容就是这么喂自己吃饭的,顿时兴起一阵寒意,他勉强笑了笑,伸手去接柴雪容手里的筷子,说道:“我自己吃。”

    柴雪容依着他,只是交接筷子的时候,上面夹的鱼肉掉了,不偏不倚掉在惊圣贞的裙摆上。

    柴雪容低头,找到那块鱼肉,伸手抓了起来,想也不想扔进自己嘴里,吃得有滋有味。

    惊圣贞都来不及阻止,只能叹了口气,嘱咐他:“脏了就不要吃了,会肚子疼的。”

    柴雪容笑了笑:“哥哥,我是蛇,消化系统强大,吃点毒药都没事儿,再说哥哥的衣服洗得这么干净,不脏的。”

    惊圣贞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管他。

    柴雪容招了招手,示意伺候的仙侍倒酒。

    狗不理极其有眼力见,马上抱着酒坛子,给惊圣贞满上,又走到柴雪容身边,给柴雪容的酒盏也满上。

    狗不理倒完了酒,抬手时不小心碰到了柴雪容的酒盏,那酒哗啦一下全都泼在柴雪容的腰封上。

    柴雪容锁了锁眉,阴鸷的眼睛瞥了瞥狗不理吓到惨白的脸。

    狗不理“噗通”一声跪在柴雪容脚边,抻起衣袖去擦柴雪容腰封上的酒水,一边擦一边带着颤抖的哭腔讨饶:“主上息怒,奴不是故意的,主上息怒”

    狗不理擦着酒水,那手擦着擦着就开始往下去了。

    柴雪容偏了偏头,一把攥住狗不理的手腕,阴鸷的嗓音说道:“别擦了。”

    狗不理的手腕大概是被攥疼了,他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战战兢兢望向柴雪容的脸,可怜兮兮的,不敢再看柴雪容,别过头去时,他的脸颊还泛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红晕:“奴知道错了,主上主上想怎么惩罚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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