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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再放任我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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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雪容可能不太是人,但是他说话从来算数,说睡一天书房就睡一天书房,惊圣贞得到的这一夜安眠,他视如珍宝。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夜里。

    房门被推开的响声让惊圣贞浑身一颤,他讨厌这个声音,伴随这个声音来的,每每都是柴雪容的疯狂。

    惊圣贞仰面躺在床上,深深喘了口气。

    伴着衣服落地的声响,被窝里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躯。

    有浓烈的酒气刺进嗅觉,惊圣贞皱了皱眉,他抵着柴雪容压下来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你喝酒了?”

    柴雪容的亨声里夹着一丝慵懒,“有些事想不通,就喝了一点。”

    惊圣贞沉吟少顷,又问:“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柴雪容点头:“有,我在想,我这么对你,是对,还是错,如果对,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如果错,我又求的是什么。”

    惊圣贞的心脏紧缩,这话他现在不敢回答,他怕哪一个字说到柴雪容的雷区上,结果受苦的是他自己。

    柴雪容垂眸,深邃的眼底在暗夜里幢幢发亮,里面倒映着惊圣贞的脸,想到前天,欺负了他,他却还想着让自己换一件衣服不要失了颜面,就突然有些心疼。

    柴雪容把头埋进惊圣贞的肩窝,压低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他说:“惊圣贞,抱抱我。”

    惊圣贞不敢不从,但是他的手压在了自己与柴雪容之间,压得太实,他用了点力气,没抽出来,倒是牵扯了手腕上的伤,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柴雪容觉察出了惊圣贞的动作,主动抬起胸膛,放了惊圣贞的双手。

    惊圣贞成功抽出了手,慢慢环上柴雪容的后背。

    掌心触及后背的一瞬间,惊圣贞心头骇然。

    这凹凸坚硬的触觉,不是皮肤,分明是鳞片。

    “你你怎么了?”由于害怕,惊圣贞问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柴雪容的脸在惊圣贞的脖子上蹭了蹭,鼻子蹭过项圈,吐出阴寒的气流,“惊圣贞,最后一次,你放任我最后一次”

    说完,他不给惊圣贞回答的时间,就吻上了惊圣贞的脖子。

    柴雪容的长发散落在惊圣贞身上,伴着柴雪容的动作,剐蹭出诡异的痒麻。

    惊圣贞忍不住轻哼出声:“嗯好痒”

    柴雪容并拢双腿,下一刻,他的蛇尾巴露了出来,这次鳞片没有炸开,尾巴光滑如绸,缠上惊圣贞的身子,慢慢摩挲。

    他在惊圣贞耳边轻喃:“我给你止痒。”

    柴雪容这个半人半蛇的状态,让惊圣贞害怕。

    “你你是条蟒蛇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是只猫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

    惊圣贞余下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他扣在柴雪容背脊上的两只手,右手废了,攥拳头都做不到,左手则是嵌进鳞片,抠出血来。

    柴雪容一条青筋突兀的手臂,压在惊圣贞的锁骨上,将惊圣贞所有挣扎牢牢镇压。

    柴雪容浓重的呼吸里,隐着放浪形骸的妖欲,他问:“疼吗?”

    伴着锁链规律的碰撞声,惊圣贞呼吸顿停,那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上,嘴唇微张,眼睑赤红,额头上爆出几条血管,眼底离乱的聚焦,失了神一样。

    柴雪容不管不顾顶撞,“惊圣贞,你既知道疼,就要记得,不能再背叛我。”

    离断的呼吸,带动项圈下面的喉结一下一下震颤,惊圣贞从嗓子里发出轻咳一样痛苦的声音。

    这对惊圣贞来说,只有仿若撕裂的疼痛,是如火灼一般的酷刑。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惊圣贞抬着下巴,震颤得仿若抽搐,每一次轻咳,都呛出零星的唾沫,他说不出话来,眼白全都充了血,样子不堪重负,却只能任人宰割。

    当惊圣贞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过了一样。

    天是亮的,心是暗的。

    这条路看不见尽头,惊圣贞孤零零一个人,在这条布满荆棘的小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累。

    走了这么久,回头看去,好像前路与归途本就重合,眼前的景象一成不变,破败不堪,得不到一丝光亮。

    他被永远困在这里,一直一直走,不停不歇,无尽无休

    “呵。”惊圣贞笑了一声,眼泪跟着落下,他抬起左手擦了去,接着拼了命爬起来。

    “嗯~~~”一阵剧痛让他放下了坐起来的打算,他抬手搬了床边的小桌子,放在身旁,侧倚在床栏上。

    水神仁慈,昨天惊圣贞说想要一沓宣纸,马上便赏赐了下来。

    惊圣贞一挥手,几张宣纸铺平在了小桌子上。

    他用左手捏出浮生笔,在纸上描描画画。

    左手不会写字,惊圣贞抬起右手辅助,可惜,这右手何其不听他的话,抖得厉害,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添了乱,把画好一半的阵法给描毁了。

    惊圣贞耐着性子,撤了上面这张纸,露出下面一张新的来。

    他再次用左手握笔勾画。

    一刻钟后。

    “列阵,开!”

    守护阵豁然开启,却又在顷刻间碎掉。

    符文画的太扭曲,支撑不起阵法。

    这是惊圣贞最拿手的阵法,这阵法有多少次护住了他的命,而现在,开启它成了一种奢望。

    “废物!!”

    惊圣贞恼羞成怒,一把掀了桌子,宣纸纷纷扬洒,浮生笔也掉在地上滚远了。

    惊圣贞抱住头,哭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他哭红的眼睛看向地上的浮生笔,手里捏了个诀。

    “收。”

    浮生笔躺在地上震颤几下,就没了动响。

    惊圣贞才后知后觉,原来现在身体亏空得这么厉害,竟是连本命神兵都驾驭不了了。

    “咚咚咚——”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会敲门的肯定不是柴雪容,柴雪容一直都是直接推门而入的。

    这敲门的,便是负责每日打扫的仙侍,不过平时这仙侍不是这个时辰来的,今天好像早了些。

    不等惊圣贞说“请进”,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每次惊圣贞都是把床幔拉下来,挡住仙侍的视线,毕竟自己的样子属实不好看,可是这次他来得太过仓促,惊圣贞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他只有本能地扯了被子往身上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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