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剥夺你的自由是我权利
贺念疯狂摇头,爬起来仰着头注视着万福生,他现在的样子狼狈又可怜,似乎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可怜虫。
他拼命抓扯万福生裤子,跪爬过去摇摇头泣不成声,“生哥,我不要记忆了,我再也不要记忆了,我不能离开你,不能离开你。”
“贺念,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屡次欺骗我,甚至怀疑我,忤逆我,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不能想离开,想着逃跑。”
对于离开,他无法原谅,他身边任何人都可以离开,可唯独贺念不可以。
“你想离开就是不可以,当初是你死死抓着我不放,求我做你的守护神,现在你又觉得我可怕,想离开了,这出尔反尔的样子,我恨不得掐死你。”
贺念哭得声嘶力竭,“生哥,原谅念念,我不会离开了,我不会脱离你的掌控,救救我。”
蚀骨钻心的疼越来越猛烈了,这种疼痛堪比用一万根针疯狂戳扎心肺,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感觉呼吸不畅,浑身每一个骨头缝都要疼。
万福生无视他的饱经折磨的样子,因为这是他在念念身上种下的咒,只要他想离开,想着逃离就要承受这无尽苦痛。
钻心剧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并非是万福生心狠,而是念念想要太多了,这是念念自己的选择,并不是他逼迫念念的。
“疼了对吗?疼了,你只有疼,才会想起生哥对你的好,你只有无助落入危险时候才会想起来我,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生哥,是唯一可以拯救念念的神,生哥,你救救我吧。”
他苦苦哀求万福生救自己,这疼痛太煎熬了,可是万福生不在乎他有多么疼,他就是要贺念记住这疼。
阿贵看见昔日的夫人经受如此折磨,也是不忍直视,他慢慢转过身去。
从夫人踏入那片麦田时候,夫人就自己做出了选择。
阿贵此前化作路人老伯,在夫人骑车必经之地,对他进行过劝告。
他苦苦相劝,告诉贺念那块地会有问题,让他不要去。
可那时候的贺念根本没听进去他的劝告,照旧毅然决然去了那片麦田,事到如今,他想走可却走不了了。
主人给过夫人很多次机会,夫人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夫人一头撞进了主人的陷阱里。
阿贵将自己头颅捡起来,一点点按回去,动了动脖子调整舒适度,然后再把草帽戴在头上。
贺念突然分心看了眼阿贵。
阿贵的头还真是容易掉,掉这么多次,就不怕有天头会掉下来被野狗叼走吗,好讨厌他的头。
阿贵重新安上头后,看见了夫人了眼神后,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奇怪,等他再去看时,夫人照旧跪在主人,哭着喊着。
阿贵使劲揉了揉眼睛,夫人并没有看向自己,好像刚才那个奇怪的眼神像是幻觉一样。
万福生还在伤心还在生气,哪里会注意到妻子跪在地上的那些小动作呢。
“在这个家里,没有贺念,只有夫人,和老爷。”
“没有贺念,我是夫人,是生哥的夫人,我不要记忆了,也不离开了。”
“生哥,生哥,你会救我的,你是我的唯一的神,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贺念仰视着这个男人,他全身心依赖万福生,双眸含情,看向万福生时只有浓情和无尽信仰。
他现在也迫切需要万福生回答,他也需要万福生也要承认他曾经的诺言。
万福生他答应过自己的,再也不是别人的神了,他只能是属于贺念一个人的守护神。
他做了这么多努力,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他要听万福生亲口承诺。
诺言到了生哥要兑现的时候。
万福生注定也只能做他一个人的神,永远做他的生哥。
万福生点头,“当然,我永远是念念的唯一,是的身份永远是念念的爱人。”
“念念还要记忆吗?”
万福生俯身突然一只大手掐住贺念脖子,“你没有记忆,永远都没有了。”
他的手遏住贺念脖子 ,而贺念也没有挣扎,认真凝视着属于他的神。
“这世上没有贺念,只有属于我的念念,我不应该过度放手,让你恃宠而骄,无法无天,有了记忆,你会离开的。”
“从明天开始,你哪都不要去了,你的自由不在属于你了。”
万福生掐住他的脖子,不忘温柔亲吻他的唇瓣,最后舔走了了贺念脸上的泪水。
贺念突然仓皇失措抓着万福生不放,“生哥,不要,我不要,我你答应过会给我自由空间的。”
“不是金丝雀,不是宠物,我不能被关起来,不能,生哥,你说话不算数。”
贺念激动地抓着他头发,哭着要自由,他可以没有记忆,但不能连最后一丁点自由都要被限制。
贺念被万福生强行拽到了,古宅内另一处偏院里,这里设施齐全,只是无人居住有些破旧,上了枷锁的雕花朱门,很快仆人们夜里动身,将这座偏院打扫干净,阿贵亲自搬来了不少花卉为这里添颜色。
贺念被万福生抓着手,一路走向屋子内,万福生将他狠狠推开,随即仆人们如流水般端着各种物件走进来,他们很快空荡荡的屋子内填满。
地毯也有人尽心尽力铺好,而贺念害怕被丢在这里,他不松开万福生的手,哭着向万福生祈求道:
“生哥,生哥,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万福生皱眉,咬紧牙发狠道:“你以后连儿子也不要见了。”
“为什么不让我见肉肉,你凭什么这么不讲理。”
“凭我是一家之主,这里一切都有我说的算,我说不让你见,你就不能见他。”
贺念无法忍受这样的万福生,他至今都觉得生哥太过霸道不讲理了,他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在乎自己的想法,他想掌控一切,掌控所有人,包括自己。
“万福生,你太残忍了,肉肉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准我见他。”
万福生不理会他的质问,而是亲手将他推远,“你以后的自由仅限于这这间屋子。”